在艾得丽安娜绝望的目光中,戈轩轻松自如穿越隧道,那姿态就像走在自家后花园,隧道内特别设置的时空陷阱对他而言仿佛不存在,当他进入宫殿时,一个陷阱也没触发。
直到他走至艾得丽安娜面前,少女才清醒过来,嘴唇发青,问道:“你……你怎么对母巢如此熟悉?”
“我进入过两座母巢,那两座也是女皇级的。”戈轩淡淡地说。他指的是黛尔菲妮娅和冰雪女皇的母巢,离开奥丁星岛前,他曾仔细研究过,而且金船桅杆层级宇宙和舍利子传承中,都有这方面的知识,非常详细,现在的虫族在他面前毫无秘密可言,不过有一件事他还是不解。
取出一颗惨绿色的珠状物,他询问道:“这个东西,妳从何而来?”
那正是艾得丽安娜用来欺骗彩睫的“宝贝”——凝翠珠,戈轩使用某种特殊的还原法,在救治众多星兽人时,把这种奇异的果实重凝出来。
艾得丽安娜看到这个,大眼睛转了转,强自镇定地说:“我可以告诉你它的来历,但你得答应放过我。”
戈轩不答,向躺在地板上的束缚鞭挥挥手,这条惊恐的鞭子顿时向他飞去。
与当年第一次接触戈轩一样,束缚鞭吓破了胆,心中只想讨饶,柔韧的身躯成了一条弯弯曲曲的僵硬蛇尸,就像机能失灵的机械臂。
“死鞭子,你又背叛我!”艾得丽安娜惊怒交加。
“唉,主人,我也不想啊!可是我害怕……”束缚鞭委委屈屈地说。
戈轩一手握住鞭尾,再次看向艾得丽安娜,毫无感情地说:“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艾得丽安娜小脸上尽是哀怨,幽幽地说:“我不回答,你……你就要用这条该死的鞭子鞭打我?”
她那神情就像受了巨大委屈的小媳妇,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,楚楚动人,我见尤怜。戈轩却对她这套免疫,居高临下逼视着她,显然默认了。
“好吧,告诉你也没什么,这是一位远古的伟大超越者赏赐给我的,”艾得丽安娜撇撇小嘴,继续道,“那位远古超越者告诉我,这是操控能量类生命的秘器,无药可解,想不到你连这个都能破了,真厉害呢!”
艾得丽安娜眼看装可怜无效,立即放低姿态,话语中带着一丝恭维,眨巴着水样的大眼睛,崇拜地仰望戈轩。
戈轩不理她的恭维,思索道:“远古超越者?是叫帝灵吗?”
艾得丽安娜一愣,惊诧地说:“原来你也知道此人?”随即她点点头,喃喃道:“嗯,不奇怪啦,以你现如今的实力,也能算超越者,自然了解另一位超越者的存在……”
“帝灵现在何处?妳是如何与他搭上关系的?”戈轩打断她询问道。
“我……我忘记啦……如果你答应饶了我,我或许能记起来。”艾得丽安娜一副以此要挟求得活命的模样。
戈轩静静看着她,看得她心中发毛,才说道:“妳现在打算怎么样?”
“我还能有打算?应该说你打算把我怎么样才对啦,现在我的生死在你手上,要杀就杀吧,少废话。”
艾得丽安娜摆出认命的姿态,心中却紧张得很,她是非常惜命的,可是现在成了砧板上的肉,没有任何挣扎的机会,只有指望戈轩别动杀心。
她表面无所谓,眼角却一直偷瞥戈轩,希望他有点脑子,别胡乱杀人。要是戈轩不管不顾,一心取她性命,她毫无办法。
戈轩既没动手,也没立即答话,继续看着她,看得她冷汗直淌,感觉呼吸困难,精神就要崩溃了,才淡淡说道:“这样吧,妳交出生命印记,我不杀妳。”
艾得丽安娜长舒一口气,小命似乎保住了,只要戈轩暂时不杀她,就有机会。
她大眼珠子转了转,说:“交出生命印记?这怎么可能?那岂非一辈子成为你的奴隶啦?如果人家不答应呢?”
戈轩淡然一笑,说:“妳是聪明人。”
“不行,交出生命印记太吃亏了,我这个人向往自由,可不喜欢做奴隶……不自由,毋宁死!”艾得丽安娜撩起一缕秀发,说,“或许……我可以用一个消息来交换自己的自由。”
“哦?什么消息?”
“还记得萝琳达吗?她好像是你的老相好呢!想不想知道她的近况?”艾得丽安娜以诱惑的口气说。
听她提到这个名字,戈轩一怔,脑海中浮现一个窈窕的身影。那张清丽的小脸总是带着一丝落寞,那银色的眼瞳与夜空中的无尽繁星交相辉映,令她充斥着一种动人心弦的神秘美感。
“萝琳达吗?”戈轩出了一会儿神,然后低下头,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对艾得丽安娜道,“把知道的全说出来。”
“你得先答应给我自由!”
“说!”
“不!”
戈轩再次举起了束缚鞭。
“你打死我吧,我不会说的!哼,你已经成为地球人公敌啦,打死我,你也没多少日子可蹦弹!”
戈轩再次一怔,问道:“什么地球人公敌?”
“你还不知道吧,这个消息可以免费告诉你,前些天你们地球人的首脑——那位宰父柳家总理对全体地球人宣布,你是地球人最大的叛徒,出卖全体地球人的利益,以换得自己的地位,不杀不足以平民愤,他号召地球人团结一心,共同灭杀你……”
随着她的叙述,戈轩才知道近一个月自己的名字响彻地球人社会,起因是总理宰父柳家的一份申明。
申明中,宰父柳家通告全体地球人,戈轩是个野心勃勃的军阀,是个忘恩负义的无耻之徒,当初他给予戈轩莫大的信任,提拔戈轩做白塔星垣特派员,谁知戈轩却在白塔星垣勾结神虫二族,出卖地球人的利益以换取神虫二族的军事支持,拥兵自重,涂炭生灵……
“总之,在那位宰父总理口中,你就是一个无恶不作的恶魔啦!你一日不死,地球人就一日倒霉,甚至所有生命都会因你而灭绝!嘻嘻,这个消息也在修炼星空传开啦!好像最先是从辰三十开始疯传的,再过些天,估计就能传到这颗辰十五……”艾得丽安娜说到后来笑了,小脸上出现得意之色,歪着小脑袋问道,“你想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神憎鬼厌吗?只要你饶了我,让我获得自由,我就把此事的来龙去脉详细告诉你!”
听到这番话,戈轩心念电转,脑海中冒出无数念头,过了好半晌,他没有像艾得丽安娜想象中的妥协,而是抡起束缚鞭,狠狠一鞭向少女抽去。
啪的一声脆响,少女的战裙破了,一道血痕横亘在她粉嫩挺翘的小屁屁上。束缚鞭已跃迁,自身就是秩序,这一鞭竟然带着三节强度,艾得丽安娜就算再强也受不了。
“咿呀!痛死啦!你……你疯了,难道不想知道自己为何成为地球人公敌啦?”她忍不住尖声叫道。
“这有什么?还不是帝灵干的勾当?”戈轩淡淡回了一声,继续抡起鞭子抽打。
“咿呀!别打啦!算你聪明,是帝灵……啊唷!别打别打!是帝灵又怎么样呢?你还不是不知道萝琳达的下落……”
“打得妳服帖了,妳自然会说。”戈轩毫无一丝一毫怜香惜玉之心,鞭影如山,很快把艾得丽安娜的战裙全抽裂了,少女**的身上挂着一条条破布条,身上全是血痕,触目惊心。
**上的痛苦艾得丽安娜不怕,可是束缚鞭的秩序不但作用于**,还作用于精神波动。戈轩每一鞭下去,少女都感到自己精神波动剧烈震颤,就差崩溃了,与她生命一体的母巢剧烈收缩,一公里高的巢体很快收缩到百米,还在不断抽搐。
“呜呜……”虫族最年轻的女司令官终于受不了这等残酷的折磨,哭出声来,“戈轩,你个杀千刀的,你是恶魔呀!呜呜……痛死啦……”
“答应开放身心,让我收了妳的生命印记!”戈轩不理她的谩骂,一边鞭打,一边威逼。
“不!我死也不做奴隶!”
“我可以答应妳,协助妳九九轮回,成为始源战士,如何?”
“呸!你这个条件帝灵当初也对我说过啦,呜呜……他说我只要把生命印记开放给他,他就可能让我进行终极跃迁,可人家为了自由,没有答应……”
“现在轮不到妳不答应,妳的毅力不够,高高在上享福惯了,意志力比萝琳达差得太远,在束缚鞭下坚持不了多久的。”戈轩淡淡地说。
这一句话似乎击中了艾得丽安娜的要害,摧毁了她最后的抵抗意志。她哭着嚷道:“好啦!我给你……给你还不行吗?别打啦……”
戈轩停下鞭子,平静地看着她,就像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,他从未施暴似的。
艾得丽安娜咬咬牙,释放出自己的生命印记,哭泣道:“要拿就拿去吧……呜呜……”
在她全身心开放下,那枚生命印记缓缓向戈轩飘去,融入杀戮祭坛。
杀戮祭坛陡然放出赤红的光芒,照亮了整座大殿。在红光中,那枚印迹悬浮在祭坛上方一寸处,高速自旋。
与此同时,艾得丽安娜啊唷叫了一声,鞭痕狼藉的娇躯突然悬浮起来,离地半米蜷伏在戈轩脚下。紧接着,周围能量迅速向她身体聚集,母巢外面也是风云变色,那浓郁的白雾疯狂搅动,雾中落下液滴,一碰到母巢就如水银般渗透而入。
液滴越落越密集,很快成为“暴雨”。萎缩到百米的母巢在“暴雨”中重新成长,越来越大,转眼超越一公里,紧接着是十公里、百公里……直到撑满整个山谷……
少女愕然,万没想到刚成为戈轩祭奴,自己的实力就疯狂窜升。原本她还不如三叉戟甲虫王,只是初步踏入跃迁之境,可是生命印记进入杀戮祭坛淬炼,竟然让她开始了九九轮回!
不久后,她的娇躯砰的一声爆了,重凝成一名女婴。按理说,这女婴应该一天大一岁,可在戈轩催化下,女婴迅速成长,艾得丽安娜惊奇地发现,自己的身子以肉眼可辨的速度长大,差不多一个小时后已长成大姑娘。
这还没完,这具大姑娘的娇躯转眼间又爆了,开始第二次轮回,重新再来一次。接下来是三次轮回、四次轮回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