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零八章 舞空圣母

栀子花俱乐部这次化妆舞会，由于事前大力宣传，赴会人数达到了会员总数的九成以上，接近十万人。十万女孩中，蕾丝边不在少数，就算以百分之三的比例计算，也有两三千，其中h型最多，占去一半，那么保守估计，p型最起码也有五百以上。

孙琴韵通过好友介绍，进入这个圈子，很快找到一大批所谓的“p型”。她是无法分辨这些少女真伪的，反正一股脑交给舞空圣母即可，让百合门自己辨别。

其实她不知道，就连舞空圣母也无法确认真正的p型。

正常女孩子在性角色中是被动方，蕾丝边p型也是被动方，后天的遭遇常让两者混淆。比如某个女孩子有一闺蜜是假小子，两人亲密无间，女孩接触外界机会很少，渐渐会对假小子产生异样的爱，这并非蕾丝边p型，甚至连蕾丝边也算不上，但两者很难分辨。另外，真正的纯p极少，很多都是h型混入其中，少女们本人也懵懂无知。

可她们分辨不出，戈轩却能分辨。戈轩才不管这些女孩子是否蕾丝边，他只看生命印记，只要生命印记符合他的要求，他就果断出手，直接提人。

因此，孙琴韵找着找着发现事情出了变化，很多圈内比较“著名”的小p神秘失踪了。在连续几次被告知这种诡异状况后，她终于感觉不对劲，找来自己的蕾丝边好友商议。

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见鬼啦，妳提到的几个有名小p全都突然不见啦！”她焦急地说。

好友沉思片刻，喃喃道：“妳看，是不是有其他哪位门派老师……也在寻找这种类型的女孩子？”

孙琴韵一愣，考虑片刻，说：“也有这个可能，但我没听说哪位老师有这样的嗜好呀？”

“今天到底来了多少位老师？有没有面生的？”好友提醒说。

这么一讲，孙琴韵忽然记起，那个让自己业绩泡汤的变态老头不就很面生嘛？

“走，妳跟我一起去某个包间看看！”

孙琴群决定先去摸摸情况，此刻一头雾水，只能到处瞎转看看，说不定能找出什么原因。

现在的她一心要把舞空圣母交待下的任务干好，因为刚才她接连送去一百多位蕾丝边，圣母着实夸奖她一番，并说要破例收她入门。

像她这样的人，在俱乐部整天被老头们当玩物耍，原本早死了进入门派之心，没哪个门派会要她这样的女子，想不到竟碰到如此机缘，能够进入百合门，要知道百合门在波塞冬城名气很响，被列为十大门派，成为百合门弟子那是无上荣耀，她立马对舞空圣母死心塌地了。

两人在舞动的人海中急速穿梭，不久后来到戈轩包间前方，探首向里看。

此刻戈轩还在外面“狩猎”，包间中除了他的女弟子，还有一人，就是顾容娟的好友，先前在门口执勤的女武士邹盈盈。

邹盈盈是俱乐部安保队长之一，她是普通学院生，光环技成绩出类拔萃，但一直没被哪个门派看中，所以毕业后跑来这里干安保，希望近水楼台先得月，能撞大运进入门派。

可惜干了两年，没哪个老头看上她。这次见到以前的学妹顾容娟入了门派，心中希望大增，安排完工作，立马来跑关系，巴望着学妹把她介绍给那个返老还童的老怪物。

她在包间内巴结顾容娟，外面孙琴韵两人暗中嘀咕开了。

“琴姐，我讲的那个关颖正在里面啦！就是那个歌德萝莉装束的，其他一些人也在！”

孙琴韵一看，果然如此，低声骂道：“果然是这个老变态！他什么人不好收，怎么偏要圣母所需之人呢？”

“现在怎么办？去禀告舞空圣母？”

孙琴韵考虑片刻，摇头说：“暂时不需要！不能什么事情都麻烦圣母她老人家出面，反正老变态不在，我们进去直接提人，把包间里的蕾丝边全部领走。”

“这个……好像不合规矩呀！”好友脸上出现犹豫之色。

“规矩？拳头就是规矩！哼，老变态的彩虹门就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门派，和百合门没得比！我们背后有圣母撑腰，怕他何来？”孙琴韵傲然说道。

舞空圣母答应收她为徒，让她底气十足，觉得自己不再是一名任人玩弄的小经理，面对那个老变态，也不需摆出下贱姿态了。

那好友喃喃道：“彩虹门？好像确实没听过哦！波塞冬城前一百大门派，我全都记在心里，其间肯定没有彩虹门。”

孙琴韵闻言胆气更壮，说：“连前一百大也排不进，而我百合门可是名列十大的！走，我们进去！只要把人立刻提走，生米煮成熟饭，那老变态回来也不敢说什么，要人去找圣母她老人家要去，看他有这个胆子！”

说到这里，她带头冲进包间。

“咦？是琴姐？有什么事吗？”顾容娟见孙琴韵气势汹汹的模样，一时间摸不着头脑，愕然相询。

孙琴韵却不理她，径直询问那些蕾丝边少女：“妳们还没被彩虹门收了吧？”

她所说的“收”，暗指奉上贞操，意思是有没被老师行使初夜权，少女们都明白。关颖吃吃地说：“还没有，但……但是老师已答应把我们列入门下……”

“还没有就好！妳们不用列入彩虹门门下啦，现在有更好的机会，百合门看中了妳们！知道百合门吗？那是波塞冬十大门派之一！”孙琴韵提到十大门派时，说得一字一顿，强调百合门绝非彩虹门能比，然后才道，“跟我走吧，这次妳们机缘好，撞大运啦！我百合门掌门舞空圣母亲自召见妳们！”

少女们一听全傻了，完全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。以前也出现过多个门派抢一名弟子的情况，但非常少见，而且那是在弟子还没被老师带入包间的情况下，通常带入包间，就确定列入门墙了，万没有进包间抢人的，这简直就是抽耳光了。

所有人中，顾容娟最先反应过来，怒斥道：“琴姐，妳莫不是疯了吧？她们进了这个门，就是我彩虹门弟子，妳……妳这是违规呀！”

“门？这里的包间有安装木门吗？我怎么没看见？”孙琴韵假装左右看看装糊涂。

“琴姐，妳是这儿的业务经理，而我们是***会员，妳是为我们提供服务的角色，别忘了自己的身份，现在我请妳出去，这里不欢迎妳！”顾容娟站起身，手指门外。

孙琴韵装不下去，见到顾容娟如此不客气，心头也火了，心道自己已被百合门收入门下，哪还要看妳这丫头的臭脸？

她越想越气，突然飞身上前，狠狠给了顾容娟一耳光！登时把顾容娟打傻了。

之所以如此冲动也是有原因的。她做业务经理好些年，这是份受气的工作，还得时不时被老头们当玩物猥亵，心理或多或少有些扭曲。现在蓦然成了门派弟子，终于觉得扬眉吐气了，却发现某人仍对她颐指气使，被压抑已久的心理终于爆发。

“妳……妳敢打我？”顾容娟好半天才回过神。

“打得就是妳！”孙琴韵厉声叫道。

随即她回过头，又对蕾丝边少女们下令道：“全站起来，跟我走！”

少女们面面相觑，不知如何应对这个局面，没一个起身。

“这是舞空圣母的命令！舞空圣母妳们都知道吧？得罪了圣母她老人家，妳们还想在波塞冬城待下去吗？到时候死都不知怎么死！”孙琴韵威胁道。

少女们当然听过舞空圣母的大名，一个个满脸为难。如果不是戈轩先收了她们，她们听到自己被百合门看中，定必欣喜万分，满心激动地跟着孙琴韵走。可现在戈轩已答应收她们进入彩虹门，她们如果走出这包间，岂非背叛师门？

在她们犹豫不决时，顾容娟一句话，让她们彻底放弃了跟着孙琴韵走。

“师妹们，妳们也知道，已被老师列入门墙的弟子另投他门是什么后果！在我波塞冬城，这是不死不休的追杀！连妳们的父母、祖父母也不得幸免！”

少女们吓一跳。在波塞冬城，各门派为了防止挖角，令本门派绝技外泄，对于另投他人的弟子处罚极为严厉，通常都是灭门。

孙琴韵一看蕾丝边们全被吓倒了，心头怒火更盛。第一次给恩师舞空圣母办事，就出了这个问题，而且自己本来就是推荐会员的业务经理，如果连这种小事都办不好，以后岂非被老师看低了？

她狠狠一耳光煽过去，再次把顾容娟打得跌倒在沙发上。不得不说，她的身手十分敏捷，而且带着小范围光环攻击，在众多业务经理中，是武力最强的一位，要不是家中无权无势，什么关系都没有，也不会来此做业务经理出卖色相。顾容娟需要凭借幽灵船才能显露实力，离开幽灵船还真不是她对手。

这时，一边的邹盈盈看不下去了。本来业务经理的身份要比她这样的安保队长高，因为业务经理能给俱乐部带来创收，她见到孙琴韵无形中矮了一截，可是好友接连被打，她无论如何不能坐视。

“孙琴韵，妳住手！”她身形一闪，挡在顾容娟面前。

“邹盈盈，是妳？妳给我让开！今天我要打死这个小贱货！”孙琴韵被怒气冲昏了头，不管不顾叫道。

“妳清醒一点！这是妳先破坏了规矩，要是闹到上面去，妳吃不了兜着走！”

“我吃不了兜着走？实话告诉妳，我已被舞空圣母她老人家列入门墙，谁敢动我？妳要是阻扰，坏了圣母她老人家的大事，妳才吃不了兜着走……”

两女吵了几句没营养的话，接下来就开始动手了。邹盈盈能被俱乐部聘为安保队长，实力自然不俗，力压孙琴韵。另外，她为了巴结顾容娟，进而获得进入彩虹门的机会，也刻意为她报仇，左一个耳光，右一个耳光，以其人之道，还治其人之身，打得孙琴韵满地找牙。

如果仅仅这样，此事就结束了。可是孙琴韵那位好友早在冲突开始时，就去百合门的包间搬取救兵。那位好友十分精明，知道这是破坏俱乐部的规矩，己方很可能吃亏，所以应该让百合门出面。

不久后，百合门气势汹汹冲过来二十多位弟子。这些百合门弟子原本想要拿着百合门的名头吓唬人，让那位不知名门派的老师知难而退。可没想到那位老师依然没回来，而刚被圣母列入门下的孙琴韵却被人暴打。

百合门是十大门派之一，门中弟子向来自高自大惯了，哪能容忍自己人被欺？她们立马一拥而上，各展身手，围攻邹盈盈。包间内戈轩的女徒一看，也坐不住了，同时动手，围攻很快变成群殴。

双方都不敢使用大范围光环技，可是仅凭辅助技，顾容娟这些人绝非百合门人的对手，她们主要实力在幽灵船上，离开幽灵船，比普通光环武士好不了多少，虽然跟随戈轩练过体技，身法灵活，但在光环技上差了对方不止一筹，很快被对方全盘压制。

诸女中仅有邹盈盈还能逞威，可她成了重点打击对象，最终被打得落荒而逃，跑出包间。

没有了这个主力，诸女更加不敌，仅能凭借体技躲闪，百合门一时拾掇不下，于是把重点放在顾容娟这个出头鸟身上。十多人围攻，顾容娟身法再好也没用，被光环技破了生命护罩，随后被对方按趴在地。孙琴韵不知从何找了根铁条，对准她雪臀狠狠抽打。

“贱丫头，老娘让妳嘴硬！让妳嘴硬……”她心理阴暗，下手极重，打得顾容娟差点背过气。

高频率狠打几十下，她发现其他彩虹门人仍在抵挡，而那些蕾丝边都在一边傻看，于是厉声道：“妳们这些小贱货还敢坐在那里？都给老娘跪下！”

蕾丝边少女们心中惊栗，不敢不从，一个个从宽大的沙发上下来，跪倒在她面前。

见这些人识相，孙琴韵的心理总算平衡了些，她把铁条交给好友，说：“我打累了，妳继续给我打！往死里打！出了事有圣母她老人家担当……”

这边厢闹得鸡飞狗跳，那边逃跑的邹盈盈已风急火燎冲入某个包间。

她知道俱乐部的某位董事今日在场，就在这个包间内，只要让董事出面，自然能找回场子。

事实上，每次栀子花俱乐部举行大型盛会，都有一位董事到场坐镇，专为压场子。这些董事吃得是干股，说穿了就是栀子花俱乐部的靠山。在波塞冬城，没有众多靠山，别想开出这么一家规模盛大的俱乐部。

今日压场的这位董事叫做鄂青龙，是烈焰门当今掌门的师弟。烈焰门也是十大门派之一，声威极盛。

邹盈盈冲入包间时，鄂老头正在嘿咻。他身前跪趴着一位美艳少女，是他刚在舞池中挑选的弟子，裙子被撩到腰部，底裤拉下一半，他就迫不及待干起来。

“咦？邹盈盈，妳干什么慌慌张张的？”老头兴头刚起就被打扰，语气有点不满。

“董事，不好啦！孙琴韵她……她跑去包间抢人……”邹盈盈上气不接下气地诉说着，很快把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。

鄂青龙一听，跑去包间抢人？这还了得？此事明显破坏规矩，要是得逞，以后俱乐部的声誉就全毁了。大家你抢我抢，还开什么化妆舞会啊？

他匆匆提着裤子跑出包间，在邹盈盈的引导下，很快抵达事发地点。此刻，双方的群殴还在继续，而顾容娟已被打得奄奄一息。

“住手！妳们全昏头了吗？”鄂青龙厉声喝道。

孙琴韵一看是俱乐部鄂董事，先是吓一跳，随即想到自己已是百合门人，胆气又壮起来，不亢不卑地说：“董事，是这样……”

她先前被邹盈盈扇了十七八下耳光，牙齿也被打落了，说话漏风，口齿不清，鄂青龙听没两句就不耐烦了，再次狠狠给她一耳光，直接把她打得飞出去，撞到沙发，反弹在地板上滚动。

“什么乱七八糟的？不是彩虹门的人，全给本座滚出去！”他厉声喝道。

“这位前辈，我们是百合门的！”一位百合门人低声说。

“我管妳什么门派？在这里抢人就是不行！别说百合门，就是公会理事们来此，也不能坏了这里的规矩！”鄂青龙咆哮道。

正在此时，一阵桀桀怪笑声传来，紧跟着一股威压突然降临。

“嘿嘿！鄂老弟，你就这么不给老婆子我面子？”

鄂青龙脸色一变，转过头去，却见一位浓妆艳抹的老妖婆飘然而至。

“是……是舞空圣母？”他脸上的狠戾之色全不见了，神情变换不定。

舞空圣母是公会现任理事，传言已无限接近生命跃迁，不论是权势，还是本身实力，都远非他可比。

“老婆子我长久不在外走动，看来被人遗忘啦，鄂老弟直到现在才知我来此吗？”老妖婆皮笑肉不笑地说。

“这……这个嘛，”鄂青龙忽然换上一副笑脸，说，“老姐姐，您这说的什么话？如果早知道您驾临舞会，我早就亲自出迎啦！”

“是吗？看来老婆子我的面子还是值几个钱的？”

“唉，您何必如此说？不但我对您佩服有加，就算敝门掌门师兄，他谈到您时，偶尔也会翘起大拇指呢！”鄂青龙赔笑道。

“烈焰君王？嗯……贵师兄最近可安好？”老妖婆听他谈到其师兄，气焰顿时弱了不少。

“师兄还不错，嘿嘿！”鄂青龙心中有点得意，他刚才存心抬出师兄名号，果然镇住了这位舞空圣母。

谁知老妖婆下面一番话，再次让他色变。

“代老婆子我向烈焰君王问安！不过……这些蕾丝边女娃娃，老婆子我还是得带走！”她说得斩钉截铁，与此同时，一股威压直冲鄂青龙而来，压得他透不过气。

“这……这……老姐姐，我不是不给您面子，这么做破坏了规矩，兄弟我无法对俱乐部交待啊！”他着急地说。

“要什么交待？”老妖婆嗤之以鼻，随即压低声音正色说，“实话告诉你吧，这些都是阿斯克罗夫大人要的人，有谁问起来，你就说人在阿斯克罗夫大人那里。”

“阿斯克罗夫？”鄂青龙全身忍不住一颤。这段时间，他的师兄曾一再关照他，千万别和阿斯克罗夫的人起冲突，据说阿斯克罗夫实力大涨，在常务理事中已堪称无敌！

他脸上神情急速变换，心念电转，迅速做出决定。

“好吧！卖老姐姐您一个面子，人您领走，尽快把这里收拾干净，目击者全部杀了！”

既然不敢得罪阿斯克罗夫，那么只能顺从舞空圣母之意，索性一不做，二不休，把不相关的人全杀光，事后彩虹门掌门也就无法找俱乐部质问。实在不行，连那掌门一并做了，斩草除根，对俱乐部的声誉丝毫无损。反正那彩虹门谁也没听说过，想来是个不起眼小门派，既然有阿斯克罗夫插手，做了也没什么。

此刻包间内，顾容娟被打得凄惨不堪，可脑子还是清晰的，她知道对方起了杀心，可她毫无办法。其他少女也是全身颤抖，知道死期将近，目光中全是绝望。

“老师！救命呀！”胆小的二花终于失声大呼。

“别让她继续叫下去！”鄂青龙紧张地说。

老妖婆也是脸色一变，正待出手收拾这丫头，突然间，一股庞大的威压席天盖地而来，在场所有人感觉天似乎塌陷了，仿佛陷入无底深渊中，节奏强劲的舞曲消失了，没有丝毫声音，在寂静中坠落、坠落，还是坠落，无有止境……

舞空圣母骇然变色，她发现在这股恐怖的威压中，自己连光环技都发不出了，不由心胆俱裂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