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建深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没有回来,而姑姑因为姑父工作的调动,和假期有了冲突,也没有办法回来,再有就是……二婶的事情更麻烦。
反倒是一向不怎么回来的二叔回来了。
蒋铭放下手机,此时已经过了零点了,蒋延那边……他跟着奚安跑去海市干什么呢?
要是被二叔知道了,只怕有有的麻烦了。
正想着,蒋铭一抬头,就看到蒋建星从楼上下来。
蒋建星是下午回来的,大约也很久没有好好的休息了,简答的吃了点东西,和蒋老爷子说了一会儿话,就去房间睡了。
蒋建星环顾四周,没有看到蒋延的身影,微微挑了下眉。
他若有所思,当看到蒋铭时,直接走到他的对面坐了下来。
蒋铭的脸皮一抽,他二叔大概要问阿延的事情了。
“二叔!”蒋铭打招呼道。
蒋老爷子瞥了蒋建星一眼,不咸不淡的哼了一声。
“蒋延呢?”
果然,一点意外也没有,蒋建星直截了当的问道。
“应该在忙。”蒋铭摸了摸鼻子说道,“他这段时间也挺辛苦的。”
“哦?”蒋建星掀了掀眼皮,“是吗?他以为他追着女人的身后转呢。”
蒋铭:“……”这话好像也没有毛病,蒋延的确跟着人跑了,至于什么时候回来就不知道了。
“阿延比你靠谱多了,你以为都和你一样的一点责任感都没有?”蒋老爷子嗤笑一声,不客气的斥道。
蒋建星对此没有任何反应,他抬起手看了眼腕表,没有反驳蒋老爷子的话,也没有再继续询问蒋延的事情。
他像是真的只是随口问问而已,之后就坐在蒋老爷子的身边看着电视。
看到最后反而是蒋铭开始打瞌睡了。
蒋老爷子站起来:“不早了,都洗洗睡吧。”
“爸!”蒋建星唤了声,“新年快乐。”
蒋老爷子意外的望着他:“你作什么妖呢?”
突然搞这一套,蒋老爷子很怀疑蒋建星是不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。
蒋建星道:“已经过了零点,是农历新年了。我等一下就要出门了,没办法再第二天早上和爸拜年了,就提前说一声。”
蒋老爷子皱起眉:“大过年的,你又要往哪跑?就不能消停几天待在家里?阿延都没有回来,你见都不见他一眼就走吗?有你这么做父亲的吗?”
蒋建星整理了一下袖扣,笑了下说道:“他不小了,我也管不了他,见不到就见不到了,又不是以后都见不了面。我得出国一趟,有些事情要处理,很着急,凌晨的飞机,马上就得出门了。”
“去哪里?”蒋老爷子沉声问道。
蒋建星笑了下,抬起头说道:“这就是秘密了,涉及到了我的商业机密,即使是爸您,我也不能告诉的。”
就在这时,外面传来车子的声音。
蒋建星站起来。
“阿铭!”蒋建星看向蒋铭,“蒋延回来后你告诉他,我有个朋友的女儿这段时间要从国外回来了,让他替我好好招待。”
蒋铭:“哦,好。”
朋友的女儿?
蒋铭心中一跳,他望向自家二叔,这话总感觉有深意啊。
朋友的女儿回国,难道国内没有亲戚?让蒋延招待什么?他们认识吗?
这怕不是有别的意图吧?
年轻的男女相处在一起……
蒋铭突然注意到蒋建星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,此时正似笑非笑的望着他。
蒋铭清了清嗓子:“二叔?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?”
“好好看着蒋延,你是他大哥,他和你的关系一向很好,别让他在一个树上吊死,都是成年人,都是聪明人,干这种蠢事,传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。”
说完,蒋建星拍了拍蒋铭的肩膀,套上外套大步的朝大门走去。
蒋铭跟着走到门口,看着蒋建星上了车。
蒋铭长长的吐了口气,有的时候他真的觉得二叔身上的气势比他爸还要来的骇人了些,他面对他爸时都能从容自若的答话,但面对二叔,总觉得矮了一头,明明没有训话,他都觉得呼吸都不敢太大声。
蒋延到早上五点多回到了家。
蒋铭虽然睡得很迟,凌晨才睡,勉强睡了三个小时的样子。但这些年养成的习惯,五点钟很准时的就醒了,等他跑步回来时,就看到蒋延的车子远远地驶来。
车子在蒋铭的身边缓缓停了下来。
车窗下来,蒋铭微喘着气望着蒋延。
“舍得从海市回来了?你说你跟着奚安往海市跑什么?除夕夜大半夜赶飞机,你还真闲得慌。”蒋铭依靠着蒋延的车说道。
蒋延推开车门下了车。
他站在蒋铭的面前,掏出包烟,抽出一根递给他。
蒋铭不要,蒋延自己叼在嘴里。
看他这幅样子,蒋铭就猜到,他肯定在奚安面前碰了壁。
“一夜没睡吧?要不去睡一会儿?我记得你八点还有发布会和记者会要参加,也能睡一两个小时的样子,然后收拾收拾你自己。”蒋铭说道。
蒋延蹭的一声打燃了打火机,在凑到烟前时,他又顿住了。
最后他放下手,也将烟拿了下来。
“我找了个她没有办法拒绝的理由送她回去了。”蒋延说道。
“什么理由?”蒋铭带着好奇问道。
“我以想要了解夙星野,想要知道他之前十多年的情况,路上和她谈的都是这些。”
蒋延说着自己就笑了出来,透着些许的讽刺和嘲弄。
“可你知道吗?哥,我一点也不想知道他的消息,尤其还是从她的口中。但一路上,我却像自虐一样,不断的询问,不断的想要让她开口说的多一些,更多一些。”
果然,这样的回答在蒋铭的意料之中。
他该猜到了,能让奚安无法拒绝的理由,好像只有那么一个人一个存在的。
蒋延继续说道:“我不喜欢夙星野,不是他不够优秀,相反,是他太优秀,在各种资料上,在你们的口中,在她的心中,他过于完美,似乎已经无法替代了。这样的一个人,实在太耀眼,也太让人感到恐惧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