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天虽来,倒春寒却没走。
冷风萧萧,时宴知站在蒋席家门口,四周观景,满是萧条感。
蒋席电话依然是没人接听,他也不指望蒋席能给自己开门,来时他就叫了开锁的,直接把门给撬开了。
门开,一股寒气扑面而来,月光透过窗户,给漆黑的卧室点了些光明,也不至于让时宴知两眼一抹黑。
但屋内环境,却让时宴知眉心跳了跳。入目的是一片白,屋内所有家具全都被白布给盖住,显得有几分阴森。
这哪是正常人住的地方,时宴知心里有股说不出来的感觉。他开灯去寻人。
时宴知在卧室里找到了蒋席,满屋的酒气,熏得他眉头蹙起。
蒋席就躺在地上,时宴知将卧室的灯打开,刺目的灯光并没让蒋席有任何不适,像一具毫无反应的尸体一般,就那样躺在地上。
地上都是空酒瓶,时宴知都数不清他喝了多少。蹲在他面前,时宴知手伸到他鼻前,有呼吸,还没死!
“蒋席。”
时宴知注定是得不到蒋席的回应。
他将人从楼上搀扶下楼,丢进了车里,送去了医院。
私人医院。
接到时宴知电话的康烨早早就准备了推床在外面等着,蒋席躺在推床上,被推进了医院。
再见蒋席,瞧他这么模样,康烨惊住了,这是发生了什么事?人怎么颓废到双颊都凹陷了?
蒋席没什么大问题,不过是酒喝多了,伤了身体,外加体力不支,晕了过去。
康烨给他挂了水,出来见时宴知。
“他什么情况,怎么变这样?”
时宴知实话实说,“苏烟跳楼了。”
“……”
闻言,康烨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作为医生,康烨经历了太多的生离死别,早就习惯了生死。但这猛然听到苏烟跳楼的事,他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。
他记得这小姑娘才二十出头的样子,还是个大学生吧。
花儿般的年纪,就这么……
哎,可惜了。
蒋席还在睡,时宴知给喻岁打了个电话回去。
“回家没?”
喻岁说:“回了。”
时宴知道:“我可能要晚些时间再回。”
喻岁问:“蒋席什么情况?”
时宴知说:“我把人送医院了,康烨说没什么大事,酒喝多了,把自己喝晕了。”
闻声,喻岁心堵得慌。
“那你在医院好好照顾他。”
时宴知说:“你也照顾好自己,有事就找小武。”
喻岁嗯了一声,“我知道。”
蒋席后半夜醒的,“水……”
听到动静的时宴知,给他倒了杯水过去。
蒋席闭着眼将水喝完,喉咙舒服了,他才睁开眼,看见时宴知,他声音沙哑道:“你怎么在我家?”
时宴知将水杯放在桌上,“你好好看看这是不是你家。”
蒋席看了眼四周,环境是陌生的,但屋内摆件让他明白自己现在医院。
蒋席手撑床坐起来,嗓子还是哑的,“我没事了,你回去吧。”
时宴知坐在床前椅子上,沉声道:“蒋席,你再这喝下去,你会把自己喝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