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的电话?”
蒋席的声音突然从她身后响起。
闻声,苏烟回头,蒋席洗了澡,换了身睡衣,“你怎么没休息?”
蒋席重复一遍:“谁的电话?”
苏烟说:“江白的。”
听到这两字,蒋席眉心不由蹙起,显然不喜欢。
蒋席踱步入内,“助理的工作不要再干了。”
苏烟说:“这工作还挺有意思的。”
蒋席质问:“是工作有意思?还是人有意思?”
唇角微微扬起,苏烟佯装不懂:“你说的是什么意思?”
蒋席反问:“我说的什么意思,你不明白吗?”
他俩跟在说拗口令似的,你来我往的。
苏烟明知故问:“不懂。”
蒋席说:“故意拿他刺激我。”
苏烟眼中皆是促狭,大方承认:“被你看出来了?”
她什么想法,蒋席要看不出来,他也是白比她多活十几年。
最初,他或许她看不明白,但这个时间并不长,蒋席很快就想明白这一点。
知道归知道,但心是最复杂,也最难掌控的。他是知道,可他控制不了。
明知道她是故意的,蒋席还是会生气,会愤怒,以至于现在失了控。
蒋席问:“我如果不搭理你了?”
苏烟耸肩,“那我只能认清现实,随你的愿跟江白在一起。”
话落,蒋席眸色微沉,语气里多少掺杂着一些不爽,“你的喜欢就这么不坚定?”
苏烟端着是一脸无辜样:“那怎么办。”
蒋席道:“怎么办,想办法啊。”
这话,他说的满是怨气。
苏烟眼中的狡黠不要太明显,眉眼弯弯,“骗你的。”
她怎么可能认命。
苏烟笑说:“你要不搭理我,那我只能转换战略。”
蒋席问:“什么战略?”
苏烟道:“霸王硬上弓!”
“……”蒋席哽的慌:“你上学都学了些什么?”
苏烟理直气壮道:“史记啊,项羽本纪。”
“……”
她这话还真没说错。
蒋席酒是没喝多,但胃里确实也只有酒,没有多余的东西。吃了粥,胃里倒是舒服不少。
吃一碗粥的时间并不久,蒋席捡起之前说的话题:“他那边你就不用再去了。”
这个他显然说得是江白。
苏烟双手撑着下颚,“实习我不是随口说的。”
蒋席问:“在那里你能实习到什么?”
苏烟说:“挺多的。”
最能瞧见的就是人性,名利场上,娱乐圈里的勾心斗角最为明显,因为他们眼里没有十年何东十年何西的说法,有的只是当下得利。
把握现在的利益才是首要,谁管以后怎么样,要是被欺负的人以后发迹了,谁又知道他自己以后还能不能混圈,能捞钱的时候,就先捞钱呗,关那么多做什么。
看她真想继续待着,蒋席也就不强迫他。他不是二十出头的小年轻,毛躁的完全没有判断力,很多事只在他想和不想之间。
碗筷收进厨房,苏烟跟蒋席一起上楼。
蒋席堵在自己门口,垂眸看她:“干嘛?”
苏烟眨着眼睛,一脸单纯道:“睡觉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