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岁玩过射击,也是真弹,所以这气味,她不说多熟,但也是知道的。
不往前倒,就说陈世秉的寿宴,她就有近距离闻过这味道——是枪!
时宴知从她手里拿走衣服,说:“这种小事,不用你动手。”
他一手拎着衣服,一手牵着喻岁的手,“这次怎么样?”
今天是喻岁生理期的第一天,她说:“有效果。”
痛经真没以前疼了,那暴脾气的老头,嘴巴虽毒,但药还是好药。现在还没药到病除,但也是有了非常大的缓解,有小痛,无大疼。
时宴知说:“等药吃完了,我再带你过去给他看看。”
喻岁:“好。”
时宴知顿步,侧头看她:“心情不好?”
喻岁摇头:“没有。”
时宴知问:“为什么不好?”
“我……”
喻岁才刚张嘴,时宴知就断了她后话,“你表情都写在脸上。”
“……”
她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?
喻岁:“你最近出门都去做了什么?”
勾唇,时宴知笑说:“查岗?”
喻岁抬眸嗔了他一眼,“你让我说的!”
时宴知笑笑,“我没去做坏事。”
喻岁撇了眼已经挂起的大衣上,“你身上有味道。”
时宴知立马道:“我可没在外面胡来。”
喻岁剜着他:“我有说你胡来吗?”
时宴知问:“那是什么味?”
“硝烟。”喻岁问道:“你玩枪了?”
时宴知道:“你是狗鼻子?”
她鼻子狗不狗,她不知道,但他身上的气味,反正是让她心不定。
时宴知解释道:“这几天,陪着陈叔打了几枪。”
喻岁问:“单纯的打?”
“不然呢?”时宴知笑问:“你还想我打什么?”
不怪她多心,才亲眼见证了打醒斗殴,还是真刀真枪的那种,这带来的后遗症一时半会儿根本就消退不了。
时宴知继续道:“我祖上虽然是土匪出身,但我是正经生意人。”
但她可没少在他身上瞧见匪气!
喻岁问:“陈叔有儿子吗?”
时宴知秒懂她的意思,笑问:“你这是担心我要继承陈叔的家业?”
喻岁直勾勾看着他,抿着红唇没说话,无声胜有声。
“陈叔一辈子未婚,也无子。”时宴知道:“但我不会做他的位置。”
喻岁确定道:“真的?”
时宴知点头,“真的,你以为陈叔那个位置,是我想坐就能坐的?你没瞧见贺天明的下场?”
什么下场?
生死不明的下场呗。
喻岁道:“那位置有什么好做的?”
现在都是法制社会,世道早就不像以前那么乱,混黑有什么好的?提心吊胆,过着脑袋拴在裤腰带上度日,累不累?
想赚钱,可以做生意,想要权,可以当官。美国又不是没商人当总统,只要把自己做大做强,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。
混黑的,只要沾上这个黑字,哪能这么容易洗白。
时宴知说:“我不走那条路,你不喜欢。”
喻岁问:“我如果没意见了?”
时宴知目光灼灼:“我的世界没有如果,是有确地,我不会让你置身危险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