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岁哪里不懂他的暗示,给他建了个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,“那你坐我们的车。”
路一立马接腔:“好啊。”
路一这次非常自觉,直接拉开副驾驶的门,弯腰坐进去。
喻岁瞧他开屏的样子,注定是一场无人观看的独秀。
路一不是个安静无话的人,一路上,他总是各种问话,当然话题总是围绕在威武这个当事人身上。
话里话外都是在打听了解威武,威武本就是个话少的。再有,她情商不高,不代表她没智商。
威武显然听出了路一在套自己的个人信息,冷脸沉声道:“你套我信息想做什么?”
“……”
这事上,她怎么就这么敏感?感情上,她为什么又像一个木桩子?
路一又不能直接说,我准备泡你。
他相信,自己要是这样说了,威武肯定会给他一个过肩摔,让他明白什么叫痛。
就算他现在委婉的说要追求她,威武肯定也会让他死远点,他还是得循序渐进的来。
路一说:“就随便聊聊,没别的意思。”
威武道:“我在开车。”
这话的意思,就是让他闭嘴。
听懂了她的提示,接下来的路程,路一没再找她说话。
喻岁是看明白了,路一要真想追求威武,那这条追求的路上,绝对会吃无不少瘪。
愿打愿挨的事,她看热闹就好。
将人送回家,路一客气道:“谢谢啊。”
威武特高冷的嗯了一声。
路一回头又对喻岁说:“走了,有事记得联系我。”
喻岁明白,他这话的意思是,给他行些方便。“知道。”
喻岁回到家,时宴知还没回来,她洗了个澡,换了身居家服,又进书房看资料。
从酒局里出来,时宴知表情还算自若淡定,但满身的酒气却说明了,他今晚没少喝酒。
领带早就被扯掉了,解开领口扣子,脖间的束缚感才被解除。
“水。”
话落,许帆从车内储物箱里拿出一瓶纯净水,拧开递给时宴知。
喝了小半瓶,才缓解酒后带来的口干,转手将把水瓶递给许帆。
“回家。”
许帆接水合盖,汽车行驶在路上,许帆道:“时总,化验结果出来了。”
原本闭眼小息的时宴知忽然睁开眼,伸手,许帆从公文包里拿出文件递过去。
暖黄色的车载灯至头顶洒落,照在文件上,清晰的照亮每一个字。
时宴知详细的阅读着每个字,当视线落在最后一栏时,他看得格外认真。
一行字里,有几个字特别显眼——关系不成立。
眸光微缩,时宴知脸上布满深沉,手指敲打着膝盖。
许帆说:“这事要跟老板娘说吗?”
说肯定是要说的,有些事,他们得提前预防起来。林雪娜的那些暗指,不就是在表明喻岁的真实身份么。
喻岁去厨房倒水喝的时候,门外传来动静声,她还没反应,狗窝里的宴狗子倒是先有了反应,去门口迎接它的铲屎官。她落后一步,端着水杯走过去。
“回来了。”
时宴知在玄关处换了鞋,对腿边的宴狗子置之不理,阔步入内,上前拥住喻岁,声音暗哑,“老婆。”
尾音在他们唇间消失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