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一随口问:“就你一个人?”
喻岁明知故问道:“你不是要给我饯行么,除了我,你还想要谁来?”
收回视线,路一沉眸睨着她,“故意的?”
喻岁拉开他对面的椅子,径直坐下,继续装傻充愣:“你这话说的我就很懵,我故意什么?”
路一道:“装。”
喻岁说:“我脑子不好使,你不说清楚,我不明白。”
路一幽幽开口:“你不止脑子不好使,你还心肠不好。”
喻岁故作不开心:“怎么请人吃饭,还带羞辱人的?”
路一开口:“我什么意思,你是真不明白?”
“有什么你就直说,能别让我猜吗?”
“小武。”
“小武怎么呢?”喻岁嘴角弧度有些压不住了。
路一静静看着她,他此时此刻非常确信,喻岁就是在逗他玩。
“有意思吗?”
“真喜欢上小武?”喻岁再也不掩饰嘴角的弧度,“你这是不是叫什么斯德哥尔摩综合征?”
都小武吓的都有应激反应了,他居然还喜欢上小武,稀奇的很。
路一说:“她好歹还在你手里工作,你就是这么评价她的?”
闻声,喻岁脸上的笑意不要太有深意,“你这还没跟小武好上了,就先开始维护人?这么贴心的?”
路一问:“她人呢?”
喻岁说:“不来。”
路一问:“为什么?”
喻岁转动着桌盘,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,酌了口茶润润嘴,放下杯子,在路一急切的目光下,慢悠悠开口:“我又不是小武,我怎么知道。”
路一道:“你没问她为什么?”
眼皮一掀,喻岁饱含深意道:“你想知道?”
路一催促:“赶紧说。”
喻岁笑意深深:“你确定。”
路一道:“你怎么这么墨迹?”
“烦。”
“我还没嫌你麻烦,你还嫌我烦。”
喻岁再次道:“她嫌你烦。”
“什么?”路一一时间没跟上喻岁的步调,脑子也没转过弯来,确认道:“你刚刚说什么?”
喻岁眼底蕴着对他的可怜,还有戏谑,“小武他嫌你烦人。”
“……”路一直勾勾睨着喻岁,静了两秒有余,开口:“她真这么说?”
喻岁说:“你要不相信我,可以亲自问她。”
路一脸上皆是幽怨和不开心,他说:“我很差吗?”
喻岁如实道:“当朋友挺好,当上司是周扒皮。”
路一问:“恋人呢?”
喻岁回:“你又不是我男朋友,你作为恋人怎么样,我怎么知道。”
路一来气:“你就这样看看啊。”
喻岁继续气他:“看不出来。”
路一道:“你是想气死我?”
喻岁继续踩着他的肺管子,“气死也没事,我会给你厚葬。”
话将落,路一抄起桌上的纸巾盒,直接朝喻岁砸去,“滚你丫的!”
喻岁笑着躲开,纸巾盒从她耳边擦身而过,被推门而入的武威接着。
其实并不是接住,纸巾盒迎面砸来的瞬间,威武条件反射,抬手将纸巾盒打出去。纸巾盒就像皮球似的,被丢过去,又被砸回去,撞击到墙面,最后掉落在地。
路一完全没想到会这样,噌的一下站起来,几步跨过去,“你没事吧?”
威武目光凌厉,直戳路一,沉声:“你在欺负老板娘?”
“……”路一抬头的瞬间,就注意到她眼神的冷,“没有。”
威武冷眼睨着地上的纸巾盒,“这是什么?”
路一摸了摸鼻子,讪然道:“我们逗着玩。”
话落,路一转头看向喻岁,挤眉弄眼道:“喻岁,你说是不是?”
喻岁脸上满是看热闹的表情,在路一求助的眼神下,慢悠悠地开口替他解围,拍了拍身边的椅子,“小武过来坐。”
威武深深睨了眼路一,收回视线,迈步走过去,在喻岁身边坐下。
路一随后坐她们对面。
“暖暖身体。”喻岁将倒好的温水放到威武面前,“停车位不好找吗?”
威武解释:“我中途接了个电话。”
路一看喻岁的眼神里充斥着控诉,玩他呢?!
喻岁眼神回复:你刚刚不自己都说逗着玩么。
路一:我的逗着玩是指这里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