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我又没这个意思。”
时宴知说:“那你刚刚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喻岁说:“我是想说萧尘。”
她在想,萧尘要是强势一点,说不定,她妈的人生结局或许就不一样了。
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是不对的,但每次想到那些纠葛,喻岁总是希望她妈妈如果跟了萧尘也好,离婚一人过也罢,总之她或许还能活着。
时宴知哦了一声,“你是说他这个怂蛋啊。”
“……怂蛋?”
时宴知道:“连自己喜欢的人都抢不回来,不是怂蛋是什么?”
原本想要说些什么,但又想到他之前说的,道德这玩意儿,他没有,这会再跟他讲德行,那完全就是在对牛弹琴。
萧尘从小身边就没有一个好人,所受的教育也是弱肉强食勇者胜,他的血液里都流淌着一个词——侵略。
就这样在暴力里长大的人,怎么面对自己的喜欢的人,突然就开始假正经?知道谦让之礼?
在时宴知看来,他这份谦让不是美德,而是笑话,非常可笑滑稽的笑话。
一个骨子就不白的人,突然要干干净事,不是怂,就是有病。除此之外,时宴知想不到其它形容词。
萧尘这样的‘美德,大义’,时宴知这辈子都不可能有,这样的自我感动,对他来说,谁也感动不了,只会惹人嘲笑。
何必呢?
一辈子遗憾,一辈子活在怀念里。结果到头来,念想的人都成了一把灰,他还是什么都没捞到。
喻岁也不知道萧尘的想法,不止是萧尘,她连她妈自己怎么想得,一样也不清楚。
在喻氏,喻岁依旧像个闲杂人等,每天无所事事,当然也不是完全的无所事事。
每当李朗和颜磊这边有意见冲突时,颜磊就会把喻岁提出来溜一圈,毕竟她和林雪娜现在是都可以代替喻敬文的。
喻岁要做的决定是什么?
那就是林雪娜的对立面,他们要做的事,喻岁就要跟着反着来。这也是颜磊他们的初衷。
李朗沉眸,直勾勾看着喻岁:“你当公司是游乐场?”
喻岁淡笑道:“李总,你可以怀疑我的商业能力,但我作为我爸的亲生女儿,我是不能起带头决定,但我明白董事会存在的意思,项目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。”
“比股份,你不是最多的,你虽屈居第二,我爸现在是不在公司,但这个公司也不是你说了算。所有讨论结果,都得大家一起决策,有问题,有意见,大家一起商讨,你这独霸的决定,实在是不利于公司发展。”
话落,喻岁放缓语气,微笑道:“你说了,李总?”
李朗沉沉睨着她,颜磊适时开口:“李朗啊,你现在的思想不对啊。你不能因为喻总不在,就想当老大啊,这个公司现在还姓喻,你这是想背信弃义吗?”
颜磊这话,就只差说李朗这是想谋朝篡位,想统治喻氏,当喻氏的新主人。
喻岁多么上道啊,立马明白颜磊的暗示,随即接腔,大声质问道:“李总,颜叔这是什么意思,你是想谋朝篡位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