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喻岁离开后,威武出现了,她把喻岁的昨天发生的事,跟时宴知说了一遍。
时宴知抽着烟,压制着体内的燥意,弹着烟灰,从她话中挑重点,问道:“你说这些天,安安一直去医院?”
威武点头。
时宴知问:“住院的是季骆宇的谁?”
“叔叔。”威武把了解到的事,一五一十的告诉时宴知,“季骆宇的叔叔,是雷风的主事人,萧尘。”
闻声,时宴知眉心微不可见地蹙了下。
雷风帮派,时宴知不可能不知道。
雷风帮派上世纪八十年代就存在,华人混黑在美国还混出名堂的,萧家绝对是最厉害的。
雷风上一代的主事人是萧尘的老子,这一代,就落到萧尘这个嫡出手里。
萧尘接手后,就开始大力洗白上岸,但几十年过去,依然白的不够彻底,帮派大了,人的心思就容易浮躁,一人一个想法,管理起来就没那么容易。
雷风现在虽然明面上已经白了,但也并不是彻底清洗一身的污秽,帮派里还是争斗不断。
黑的想变黑,白的想继续洗白,两边斗的也很凶,萧尘这车祸,就是内斗导致的。
对于季骆宇将喻岁牵扯进去的事,时宴知很不爽。
“你去保护好安安。”
威武离开后,时宴知又抽了一根烟。
喻岁总觉得一直有人跟着她,但又没瞧出什么异样来。
在安玛再次让她送文件的时候,喻岁道:“安玛,你能派别人去吗?”
安玛问:“为什么?”
喻岁说:“不想去。”
安玛询问:“你在华国上班,也是用这种理由拒绝你领导的吗?”
那倒是没有。
她就是昨天见过萧岳后,有种直觉,觉得靠近季骆宇他们,会有危险。
那个想要‘请’她上车的男人,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,即便掩饰的好,但他身上的恶意,完全掩盖不住。
安玛又道:“这事你的工作,你必须得完成。”
喻岁想到了一个问题,她问:“为什么一直是我?”
这里不是没有闲人,她好歹是有工作的,一次两次没什么,但是次次,都要她送,她来多久,就送了多久,真有那么多急着处理的文件吗?
安玛:“什么?”
算了,喻岁不想问她,问了也给不出自己想要的答案。
喻岁接过安玛手中的文件,坐上了去医院的车。与其问安玛,不如问季骆宇要做什么,我什么每天都要让她去医院。
她去的时间,依旧是萧尘的复建时间。这次,喻岁没有在里面陪同,而是在病房门口等候。
季骆宇推着萧尘过来的时候,他问: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喻岁明白,他这句话的意思,是想问她为什么在病房门口,而没去复建室。
喻岁答非所问:“季总,这是安玛让我送来的。”
季骆宇看了她一眼,只说:“先进来吧。”
喻岁侧开身,给他们让位置。
季骆宇看着表情疏离的喻岁,眼中闪过一丝思虑。
护工照旧去给萧尘洗澡,当客厅只剩下喻岁和季骆宇两人时,喻岁直奔主题:“季总,你为什么要一直让我来医院?”
喻岁目光灼灼,似是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