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宴知说:“你那边有人按门铃?”
铃声透过门传进来,又像是从电话里传来的,一时间喻岁都辨别不清。
时宴知问:“这么早,谁敲你的门?”
喻岁掀开被子,下床穿鞋,“不知道。”
时宴知说:“路一吗?”
不好说,或许真有这个可能。走到门前,径直拉开门。
门开,一束火红的鲜花,出现在眼前,喻岁表情顿了下。
下一秒,鲜花下移,随之一张熟悉的面庞映入眼底,喻岁眸子微瞪,面露惊讶,“你……”
原本电话中的人,出现在眼前。
勾唇,时宴知眼底略过促狭,“惊不惊喜。”
呆愕的表情慢慢变成喜悦,惊喜吗?当然惊喜。
喻岁冲过去,跳到他身上,时宴知当即拖臀。喻岁腿盘着他的腰,双手环住她脖子,摆头,“进屋。”
时宴知抱着她,一步一步往屋里走,抬脚,勾住门,咔哒一声响,门合上了。
喻岁垂眸,问道:“你什么时候到的?”
时宴知说:“下机就坐车来找你。”
算了下时间,也就是说,她给他打电话的时候,他那时已经在飞机上,但许帆却告诉她,他在开会。
喻岁佯装不悦,“许帆果然是听你的话,联合着骗我。”
脚踢到床边,时宴知身子前倾,人,花,都跌落到床上。鲜艳的花瓣,有几瓣落在白色的被褥上。
鲜艳,瞩目。
时宴知当然知道许帆对她说的话,他一下机,许帆就到电话告诉自己。
他没跟喻岁说自己要来美国的事,就是怀着要给她惊喜的打算。许帆这样懂事,时宴知当然是满意的,但是……
时宴知立马撇清关系,“这事不是我让他做的,都是他自作主张的。”
隔着太平洋的许帆,真是要谢谢。
好事没他,坏事他背锅。
喻岁捏着他软软的耳垂,“你倒是会撇清自己。”
这事,他或许没主动提醒,但肯定也是他平日里的基础打得够好。要不然许帆也不会‘擅自主张’做这种蒙骗的事。
时宴知悬在她身体上方,直勾勾看着她,“老婆,这种时候,讨论许帆这个外人是不是太浪费时间了?”
喻岁顺势问道:“怎样才叫不浪费?”
时宴知问:“一个星期没见,想不想我?”
捏着他耳垂的手没松,喻岁说:“明知故问。”
时宴知眉宇尽是笑意,“我想听那个词。”
喻岁满足他:“想。”
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,习惯了,就很难改。在国外的这一个星期,不想他,是完全不可能的事。
白天有工作还好,等到了晚上,喻岁尤其的想他。没他陪睡的夜晚,喻岁第一次体会到孤枕难眠这次是什么意思。
时宴知嘴角裂开,声音低了几分,充满磁性,“老婆,我也想你。”
话落,吻顺势落下。
熟悉的气息,熟悉的柔软度,还有熟悉的力道,一切都很熟悉。
可忽然想到一件事,喻岁脸微侧,时宴知的吻落在她唇角,她说:“我还没有刷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