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岁看着不远处站着的时宴知,唇角上扬,“老公。”
楚云闻声回头,视线相对,时宴知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懒的给他,满心满眼都是喻岁。
喻岁踱步上前,主动挽住他胳膊,“回家吗?”
时宴知点头,“回家。”
喻岁说:“你刚刚又去抽烟了?”
衣服上沾着微散尽的烟味。
时宴知问:“有气味吗?”
喻岁嗯了一声:“有味。”
时宴知说:“下次注意。”
喻岁与他商量,“这烟,你要不要给戒了?”
时宴知没有一口答应,“我有什么好处?”
喻岁说:“为你身体好的事,你还要找我要好处?”
“烟瘾很难戒的。”
“和我比呢?”
时宴知笑说:“那还是你。”
两人并肩离开,楚云就站在原地,看着他们的背影一点点从视野里消失。
楚云心有惆怅,这样的对话,曾几何时,他也和喻岁说过,喻岁也有让他戒烟,时至今日,他都没能戒掉。
离开医院,坐进车里。
喻岁一边系安全带,一边说:“你就不问问你外甥跟我说了什么?”
时宴知不屑一顾:“一个手下败将而已。”
喻岁勾唇调笑:“对自己这么有信心?”
时宴知说:“我是相信你眼睛没瞎。”
喻岁自我调侃:“我也不是没瞎过。”
时宴知道:“给你治疗了这么久,你要还瞎,那只能说明我下药还不够重,还得给你加重治疗。”
喻岁笑道:“说来说去,这不还是对自己有信心么。”
时宴知傲娇上,“我这条件,自信难道有问题?”
喻岁好笑:“没问题,你脸足够大。”
话锋一转,时宴知说:“再喊一声。”
“什么?”喻岁没跟他的思绪。
“老公。”时宴知唇角扬着:“再喊我一声。”
喻岁不解:“我又不是第一次这样叫你。”
至于这么春心荡漾吗?
时宴知说:“不一样。”
喻岁问:“什么不一样?”
时宴知说;“你就再喊我一声嘛。”
喻岁搞不明白他心里的那点小心思,但也是满足了他。
“老公。”
“再喊一声。”
“老公。”
“声音娇点。”
“老公~”
时宴知表情飘飘仙,浑身舒畅,“再来一声。”
“老公,老公,老公……”
逼仄的车厢里,不停回荡着喻岁娇甜声。
“时宴知,够没够?”
“你要不喊我全名,我会很满意。”
喻岁勾唇,眼中浮现狡黠:“好啊,宴宴。”
“……”时宴知舔唇,“我觉得你在逗狗子。”
喻岁不承认:“怎么会,你觉得你是狗子吗?”
他是不是,但这称呼……
时宴知道:“我好像知道你当时是什么心情。”
喻岁说:“不,你不会知道。”
她是在他知情的时候,给宴宴取得这个名字。而她不是,她可是在不知情的时候,被他调戏了很长一段时间。
时宴知与她商量:“要不换一个好听的名字?”
喻岁反问:“你觉得这名字不好听?”
时宴知说:“不好听,不够威勇。”
多么熟悉的对话啊。不过这次他们两人的角色互换了。
喻岁眼含兴味,用着时宴知之前的话回应他:“不用威勇,可爱就行。”
时宴知:“……”
他这是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