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喻岁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再废话了,老实地待着比较好,免得又被刺一顿。
一顿药熬下来,喻岁瞧了,离两个小时,就还差五分钟!
喻岁再次在心里感叹,这药熬的真够费劲。
当时宴知端着一碗乌漆嘛黑的中药出来时,喻岁是心怀感激,她是想要言行举止一直的,但是……视线落在药碗上,喻岁唇角不自觉地垮了。
时宴知声音温柔,“喝药。”
他用着最温柔的声音,说着最‘绝情’的话。
喻岁吞咽着口水,她好想拒绝。
时宴知又道:“温度正好。”
喻岁伸手接过,问:“苦吗?”
其实她这问的是废话,中药就没有不苦的,只有更苦的。
时宴知还没说什么,老中医先开口:“良药苦口。”
时宴知知道喻岁什么心思,这次他倒是没站喻岁这边,说什么不想喝就不喝的话,他只说:“忍忍就过去了,喝了对身体好。”
痛经治好了,她以后每月就都不用再难受。
一老一青站在她面前,全直勾勾看着她,喻岁明白,这药,她是喝也得喝,不喝也得喝。
端起碗,喻岁仰头一饮而尽,那味,比黄连还苦。一碗药进肚,喻岁五官挪位,捂嘴干呕。
要死,好难喝!
时宴知拿着蜜饯递到喻岁面前:“这个是甜的。”
喻岁也不管时宴知拿得是什么,拿起来就往嘴里塞。蜜饯的甜味卷走口中大部分的苦味,但也不全部带走。
老中医道:“一日三餐,喝足三月。”
这才第一顿,喻岁就觉得自己顶不住了,还得喝三月,她觉得这是要苦死自己。
叮嘱完所有,老中医就开始轰人:“行了,没事就赶紧下山吧,别继续待我这。”
空手上山,下山的时候,时宴知拎着好几袋的中药。
时宴知看着蔫蔫的喻岁,“很难喝?”
喻岁点头,如实道:“难喝。”
时宴知说:“那也没办法,等你身体好了,就不用再受这份煎熬。”
喻岁说:“其实我已经疼习惯了,不喝药也没事。”
时宴知冷静道:“好了伤疤忘了疼?”
不发作的时候,没事;发作了,又开始难受的变脸。
喻岁眉头蹙着:“真的好苦。”
时宴知很似无情道:“我知道,但我们还是要把身体治好。”
看医回来,时宴知不止做了煎药的活,还有监督的任务,每天都督促着喻岁喝药。
要不是自己身上没有他所惦记的东西,喻岁都会以为时宴知是不是要把自己送走,好继承她遗产。
每天,定时定点送她‘归西’。
喝药期间,喻岁不止不想喝药,连带着时宴知,都被她迁怒地瞧着不爽的很。
所以,一遇上休假,喻岁就礼貌逃离时宴知身边,约上她的小伙伴。
秦妧揶揄道:“今儿怎么不跟你老公你侬我侬。”
喻岁说:“别说的我多重色轻友似的。”
勾唇,秦妧不答反问:“你难道不是?”
喻岁谴责道:“我对你的真心,真是喂了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