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姝是被冷水泼醒的,一睁眼,就对上时宴知冰冷如霜的脸,明知故问道:“阿宴,你这是做什么?”
时宴知声音冷沉:“人在哪?”
贺姝问:“什么人?”
时宴知嗓音里好似淬着冰刀,“贺姝,我是给你脸了?”
话落,贺姝脸变了变。
时宴知蹲在她面前,抬手掐住她下颚,表情阴鸷,“你找人绑架岁岁,你以为我不知道吗?”
闻声,贺姝眸子微缩,他是有让人盯着自己!她的心不自觉地收紧。
什么时候的事?
时宴知冷声:“喻岁真要出事,我会让你陪葬!”
触碰到时宴知眼中杀气,贺姝心脏发寒,他不止是说说,她明确的感知到,时宴知没在开玩笑。
那贺姝就更不可能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,她极力否认道:“阿宴,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?我绑架喻岁做什么?我都放弃你,准备出国了,好端端的我干嘛要对付她?你抓我没用啊,我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。”
贺姝的否认,在他眼中如同屁话。
时宴知冷冷睨着她,话锋陡转,他问:“你和谁联手?”
不是询问,而是肯定。
对方的一次次突袭,不过是在分散保护的人手,他们显然是了解喻岁身边情况,而贺姝也只是在前面的幌子。
闻声,贺姝瞳仁微乎其微地缩了下。
细微的变化,还是被时宴知捕捉到,这样的变化,更加确定时宴知所想。
“看来我没想错。”
时宴知嫌恶似的甩开她,从许帆手里接过手帕,擦着刚刚触碰过贺姝的手指。擦完,他如扔垃圾般丢在地上。
他一举一动,都刺激着贺姝。他现在是连碰自己一下,都嫌恶心吗?
时宴知没了再盘问贺姝的想法,因为问了也是白问,她根本就不知道喻岁的去处。
贺姝:“你从开始就没相信过我?”
时宴知冷声:“你什么脾性我了解,我给过你机会。”
如果她收手,他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,但她偏偏要不知所谓。
原来她的道别和道歉,不过是自己的自以为是,他一开始就没相信自己!一开始就在提防自己。
贺姝笑了,笑得疯狂:“阿宴,没想到你这么了解我,我很开心。”
笑意微收,贺姝眼底带着狠意,“没错,我从来就没想过放过喻岁,你可以不喜欢我,但你身边也不可以出现其他女人。”
只要他单着,他就不属于任何人,在国外,他不是一直保持着,为什么回国后,他就这么快爱上喻岁?这样的平衡,是他自己打破的,这不怪她!
时宴知如看疯子,厌恶且嫌弃。都不在多话,转身就往外走。
贺姝在他身后诅咒着:“你找不到的,等你找到她,她早就死了!”
时宴知走路带风,冷冽道:“把她给我看好了!”
许帆紧随其后的跟着,“老板,我们现在去哪?”
人,威武还在追,贺姝这边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时宴知浑身散发着寒气,眸色阴凉如海水,“去把白灵的儿子弄过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