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烟靠在喻岁肩上,食物,让她恢复了些力气,视线也不知道落在何处,她低语:“喻姐姐。”
喻岁:“嗯。”
苏烟缓缓道:“你说喜欢一个人有错吗?”
喻岁说:“喜欢是没有对错可言,不过是荷尔蒙迸发出的悸动。”
话落一顿,喻岁又道:“但喜欢其实是可控的,你可以让自己变得更喜欢,也可以让自己变得不喜欢。”
苏烟闷声道:“可我想变得更喜欢。”
静了一秒,喻岁再开口:“我对爱情了解的不是很透彻,但我晓得一点,好的爱情能让多巴胺分泌的更旺盛,能让我们每天都生活在蜜糖里。反之,则会被困在苦莲里,每天心里嘴里,都冒着苦味。”
话音掷地,苏烟也沉默了。
感情的事,当事人都要小心处理,就不用说外人插手。说实话,喻岁是真不擅长处理这类事,但她又发现,自己的好姐妹们,个个都为情所困。
这真是一个很闹心的事。
就在喻岁以为苏烟不会再说话了,下一秒,苏烟开口了:“道理我都明白,但喻姐姐,我管不住自己的心,也不想管住。”
“我十一岁被带回来,如今八年过去,是蒋席在我最绝望,最无助的时候,把我从泥泞里拽出来,给了我一个家,让我重新感觉到家的温暖,被人呵护的滋味。”
“是蒋席带着我成长,是他在我懵懵懂懂时,让我明白什么事喜欢。”
她的很多第一次,都是在蒋席的陪伴下进行的。
喻岁静静的听着,又适时开口:“有没有可能,是你错把依赖当做爱情?”
就类似于动物界里,刚破壳的的动物,会把第一眼见到动物当做母亲,这叫印随行为。
蒋席对苏烟来说,或许也是二次生命中的初见人。
苏烟知道喻岁说的是什么意思,她说:“喻姐姐,我知道什么是喜欢,什么是依赖。”
她是喜欢蒋席的,男女之情的喜欢。
喻岁在心里叹一口气,她说:“我不是要给你浇冷水,你也说了,你十一岁蒋席就开始养你,他大你十六岁,在你还是儿童时,他就是个心智成熟的成年人,你们太熟了。”
熟到正常人,是不会对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下手。不过蒋席正不正常,喻岁也不知道就是。
苏烟说:“我现在成年了。”
她是成年了,可或许在蒋席眼底,她还是那个未成年的小女孩。
喻岁说:“其实的你想法不重要,重要的是蒋席怎么想。”
蒋席能接受,他们的感情就会朝苏烟幻想的一面而发展,如果蒋席排斥,那他们现如今的关系,就会变得很复杂。
苏烟再次沉默了,她知道,喻岁说的没错。
问题不在她身上,而是在蒋席身上,他排斥。
其实苏烟没想这么快表露情感,她是生气蒋席要将她往外推,在酒精的怂恿下,也就不管不顾的暴露了自己的心意。
但对比其他,苏烟更怕蒋席讨厌自己,不再要她。
这个话题就此收尾,苏烟这烧把她烧的很虚,她打蒋席的电话没人接,她只能自己来医院,挂号看病都得她自己来,她也很疲倦,这会有了喻岁的陪伴,她就彻底睡了过去。
再睁眼,点滴已经打完了,她平躺在椅子上,身上还盖着薄毯,喻岁却不在。
挂了几瓶水,苏烟也有了想上厕所的冲动,她自己去了卫生间。等她从卫生间里出来,正好在安全通道门前瞧见喻岁。
苏烟上前喊道:“喻姐姐。”
人才走过去,她就瞧见安全通道里是另一道让人愕然的观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