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——”
被轻蔑的时森丁一张老脸气的涨红。
自己虽然是旁支,但也是老爷子最亲的弟弟,他这个被放逐在外的人,有什么资格这样对自己?他气的伸手指着时宴知。
时宴知眼皮一掀,眼神很淡,也很凌厉,淡淡的语气,却满是压迫感:“我很不喜欢被人指着。”
淡漠的表情下,散发的强势,让时森丁心微颤,在其逼人的压迫下,他将手指收回了。
时康焕沉声:“三叔好歹是我们的长辈,你这样很没礼数。”
闻声,时宴知视线转移到时康焕身上,冷嗤一声:“跟我这个缺教养的人谈礼数,那你们可真是找错人了。”
礼数,教养?
这玩意,在时家根本不存在。
说着,时宴知视线在客厅里转了一圈,而后再落在时康焕升上,声音讥嘲,薄唇一张,他说:“老爷子现在还没死,你就这么着急叫一群人回来给他哭丧?”
时康焕沉脸:“你胡说八道什么?!”
时宴知嗤声:“老爷子刚确证癌症,你就开始敲锣打鼓,你要说你没这个心思,那你可正是够虚伪。”
楚母也站了出来,“时宴知,爸都生病了,你还要闹得家里鸡犬不宁?你到底什么心思。”
时宴知呵了一声,反问:“这话到是我想问你们,老宅什么时候成了菜市场,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,弄得满屋腥臊味,你们闻着不难受,我很膈应。”
话落,被时宴知称作为阿猫阿狗的众人,皆是变了脸,面色难堪不已。
时森丁阴沉着脸,“你这话什么意思!”
时宴知嗤笑:“你听不懂人话也很正常。”
时森丁的脸从赤红变为铁青,失去理智的他,反讽回去,“你这样的废人被大哥驱逐出国才是对的。”
就是贱命够硬,没死在外面!
话音掷地,时宴知脸上神情依旧,没有一丝动怒之色,只是下巴微抬了一下。
接受到讯息的许帆,迈步朝时森丁走过去。所有人都没动,许帆的动作,就显得很突兀。
时森丁神情警惕,直直盯着走进的许帆,“你要做什么?”
靠近他身的瞬间,许帆二话没说,动作之快,一把扯过时森丁的衣领,将人从椅子上拽起来,下一瞬,猛地一脚踹在他膝盖上。
客厅里,响起了咔嚓声,那是骨头被踢的声音,继而噗通一声响,时森丁双膝跪地,跪的方向正好对着时宴知。
时森丁那张老脸顿时又红又紫,有疼,也有丢人,膝盖的刺痛让他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突如其来的变故,客厅刹时好似被抽干了空气,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屏气凝神,惊愕住。
在场的所有人,唯有时宴知最为惬意,靠着沙发背,姿态慵懒,但众人却从他的慵懒里品出了狠厉。
时宴知欣赏着他们的变脸,悠然道:“知道我平时都是怎么对恶狗的吗?”
话落一顿,时宴知勾唇,懒羊羊地看着他的好大哥,好亲姐,用着最温和的表情,说着最狠戾的话,“打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