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岁轻咳一声,强装淡定,侧脸挑眉,她说:“怎么,你不愿意?”
时宴知眉宇间都是笑和开心,伸手牵过她的手,手指顺着指缝陷入,十指相扣,送到嘴边,亲了一下,“你该知道,我想这一天很久了。”
唇角勾起,喻岁又将其压下,故意道:“篡位的人不少,你可要把位置坐牢了。”
时宴知:“谁敢抢,我剁了谁。”
喻岁说:“这么霸道?”
时宴知道:“你不都说了,我是霸总,我要不霸道,怎么对得起这身份。”
闻声,喻岁轻笑出声,他倒是适应的快。
时宴知指腹摩挲着她的虎口,亲昵,缠绵。
喻岁被摸得手心开始发潮,将手抽回,“好好开车。”
时宴知目视着前方,一边开车,一边道:“你就没想过他说得或许是真的?”
喻岁问:“嗯?什么真的?”
时宴知侧头看了她一眼,“沾血。”
说完,收回视线。
盯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,红唇一张,喻岁反问:“那是真的吗?”
恰好此时红灯亮了,停车,时宴知再次侧头,直勾勾地看着她,喉结滚动一下,凤眸暗光闪烁,带着几分小心,他说:“是。”
楚云这话倒是没污蔑时宴知,他手确实不干净。
喻岁看着他眼底埋藏的几分小心翼翼,她心头微动,问:“是你主动挑事吗?”
时宴知说:“不是。”
闻言,喻岁哦了一声。
时宴知追问:“哦是什么意思?”
喻岁说:“既然不是你主动挑事,那有什么问题?”
话落,她又道:“别人欺负你,你不还回去,我才觉得你有问题。”
喻岁从来不是信女,也不是圣母,没道理被人欺负了,还要忍气吞声,这个世界不止黑白,还有一种颜色叫灰色。
虽然生活在富贵人家,但喻岁也是见过人性的险恶,也见过某些肮脏画面。
利益面前,会让一些看似亲密无间的人,翻脸到你死我活的地步。
有时候回击,也是一种自保的选择。
时宴知说他不是主动方,那他就是被迫自保的人。
似松口气,时宴知说:“你不会觉得我很坏?”
喻岁反问:“你好过吗?”
她可还记得,初见时,时宴知对她的步步逼近,对当初的喻岁来说,那真是要多恶劣有多恶劣。
即没品,还脾气臭,她真是烦死他这人了。
谁能想到,烦着烦着,喻岁还对时宴知烦出感情来了,奇事真是哪哪都能发生。
闻声,时宴知勾唇一笑,他也是读懂了这句话的内涵。他很自然的应承下喻岁说他的那些‘不好’。
这样的‘不好’,再来一次,时宴知还是一样,他要‘不坏’,喻岁根本就不会搭理自己。为了自己的幸福着想,他觉得坏一坏没什么。
绿灯亮,时宴知重新启动汽车。
时宴知道:“今天是蒋席的生日,你晚上跟我一起过去。”
喻岁问:“我过去合适吗?”
她跟蒋席没多熟,主人没邀约,她擅自过去合适吗?
时宴知不以为然道:“哪里不合适?你是我老婆,出席他生日,那都是给他天大的面子,他还能有意见?”
她又不是钞票,谁见了她都高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