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漫如一手撑着地,一手捂着肚子,脸色陡变。
呼吸收紧,林漫出声:“阿楚,我肚子疼。”
闻言,楚云丝毫不为之所动,这样的小把戏,林漫如玩了太多次。仗着怀孕,为所欲为,动不动就肚子疼,结果没一次有过事。
狼来了的故事听太多了,楚云根本不当一回事,心里甚至在想,就这样没了也好。
楚云面色阴沉如水,带着怒火,直接离开了公寓,公寓大门,被摔得哐当作响。
“阿楚,你回来——!”
林漫如面色煞白,额角薄汗溢出,脸上的痛苦完全不似做假,一股热流从腿间溢出,鲜红刺激了她双眼。
她脸上不止有痛苦,还有惊慌。
“孩子……”
林漫如忍着疼,惊惶失措地去拿手机,颤抖着双手打电话。
电话一接通,林漫如就带着哭腔道:“妈,我流血了,我肚子流血了……”
时宴知驱车回到秋府花园。
从电梯里出来,他自觉地打开喻岁家的门。
听到开门声,喻岁瞬间知道时宴知回来了,拍了拍安安的脑袋,开口:“去,你的铲屎官回来了。”
安安从喻岁怀中跳下去,迈着猫步,去迎接它的铲屎官。
时宴知开门,进屋,换鞋,一抬头,就和安安对上视线。
“喵——”
安安走到时宴知脚边,在他腿上蹭啊蹭。
时宴知只给它一个眼神,去没给它回应,直接将它抛之脚后,对屋内的人说:“我回来了。”
腿抽走,安安蹭了个空,猫身一个踉跄。
安安:“……”
他还是人吗?
时宴知步入客厅,坐在喻岁身边,后者问:“没留下过夜?”
时宴知伸手拉着喻岁的衣角,略显委屈道:“老婆,我被人欺负了。”
垂眸睨了眼他的动作,喻岁都忽略掉那个称呼,询问后半句,“谁欺负你?”
时宴知说:“我大嫂一家。”
挑眉,喻岁反问:“你确定是他们欺负你?”
而不是他欺负他们?
时宴知道:“时夕颜说你闲话,我把她给怼了,她妈跟我吵了起来。”
喻岁问:“说我什么?”
她跟时夕颜接触不多,但唯一的几次见面,喻岁能感觉出,时夕颜不喜欢自己,至于为什么,她不知道,也不想知道。
时宴知委屈道:“她说我们结婚不合适。”
喻岁嘴快:“怎么就不合适?”
时宴知愤然:“她胡说八道是不是。”
说完,喻岁忽然反应过来,他刚刚说了什么?
结婚?
喻岁缓缓转头看向他,一字一顿:“你刚刚说了结婚?”
时宴知点头。
见状,喻岁眸子眯起,泛着危光:“你把我们领证的事,说出去了?”
话落,时宴知摇头,“我没有。”
他没有,时夕颜又怎么会知道?
时宴知是不会傻到把战火揽在自己身上,脸上端着一副‘你别冤枉好人的’样子,他说:“不是我说的,是林漫如,她在餐桌上曝光了我们的关系。”
他嘴巴可严实了,绝对听话,不说不该说的。
喻岁唇角扯了下:“时宴知,我在你眼中看见了高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