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宴知剔了鱼刺,将鱼肉摆在喻岁面前,又将菜里的姜沫挑出来。
第一次,喻岁当做是他不喜欢,可之前他做的饭,菜里也没姜,这次吃外卖,他同样挑出来,种种行为,喻岁就多想了。
喻岁抬眸看向他,红唇一张,问:“你为什么知道我不喜欢吃姜?”
时宴知神色自若,“了解自己喜欢人的喜好,很难吗?”
喻岁心讶,舔了舔唇,她问:“你追求人都这么用心?”
和楚云在一起这么多年,他都不知道自己不喜欢吃姜。
时宴知悠然:“那也看是谁。”
喻岁读懂话中深意,她主动断了此话题。
她并不想继续探究下去。
时宴知察觉到她的躲闪,直攻人心,“你在怕什么?”
没等喻岁回话,时宴知兀自又道:“你怕我给你戴绿帽?还是怕喜欢上我?”
他的自信,喻岁总是自叹不如。
喻岁说:“我怕麻烦,一个人自由自在不好吗?没人管你,你想干嘛就干嘛,也不用对谁负责。”
不用为谁难过,也不用怕被人伤害。
时宴知控诉:“喻岁,你真是个渣女。”
喻岁耸耸肩,承认他的说辞。
时宴知嘴上唾弃她的渣女行为,但答应的事,还是会做。
喻岁以为时宴知调查怎么着,也得要几天,可没想第二天,时宴知就给她回信了。
时宴知一个内部电话打到喻岁办公室。
“来我办公室一趟。”
喻岁挂了电话,迈步朝总裁办公室走。
进了办公室,喻岁客客气气道:“时总。”
时宴知脸都没从电脑屏幕上移开,“把门关上。”
喻岁反手将门合上。
时宴知:“过来,我有事跟你说。”
喻岁踱步来到办公室前,“什么事?”
她人刚走到桌前,时宴知就站了起来,伸手,扯住她衣领,一把将人拽过来。
喻岁重心不稳,整个上半身前倾,她赶忙双手撑在桌上,眸子微瞪,“你干嘛……”
尾音将落,唇上一软,鼻息间涌入不属于她的气息。
时宴知吻上她的唇,两人都没闭眼,就这样大眼瞪小眼。时宴知像在吃果冻,在她唇上吸允。
喻岁伸手去推,呓语声从嘴里溢出。
时宴知找准时机,趁机钻进她的领域里,肆意掠夺。
喻岁挣脱不了他的束缚,直到被他亲红了脸,时宴知才放开她。
桎梏一松,喻岁捂着自己的唇,往后退了一步,“你疯了!”
办公室的门都没上锁,有人进来了怎么办?
时宴知意犹未尽地舔了下唇,神情极度色…q,“酬薪。”
有毛病,什么酬薪?
在他发火之前,时宴知先将她的火按下去,“那份合同我查了,有个坏消息和好消息,你想先听哪一个?”
喻岁的火气,确实立马凝固住,她说:“好消息。”
时宴知道:“好消息就是,这份转让合同没有问题。”
喻岁脸上并没升起高兴的神情,她接着问:“坏消息是什么?”
时宴知眼底闪过一丝怜惜,他打开抽屉,从里面拿出一份新文件,摊开给她看,“坏消息就是明安本就是你妈妈留给你的,不需要签你爸的那份转让书,这东西,原本就是属于你。”
喻岁是真伤了心,伤心到连悲伤的表情都多做不出来。
喻敬文的补偿,就是拿她的东西补偿自己?
时宴知将心中猜想说给喻岁听,“他让你签文件,应该是想要你的签字。”
闻言,喻岁更迷惑了,要她的签字做什么?
时宴知一眼看穿她心中说想,说:“因该是拿你的字,伪造文件,你手上有你爸惦记的东西。”
她现在就是一穷二白的假富二代,有什么值得她爸惦记上?
时宴知一字一句道:“你没有,但你妈妈有。”
明安不就是苏安婉给她留的产业,除了这个,他想,苏安婉手里肯定还有不少财富。
喻岁脸上神情瞬间从弥漫,转为阴沉。
她可以不要喻敬文的东西,但她不许他拿走属于她妈的东西!
想到这里,喻岁忽然想到她妈说的那个檀木箱子,莫名地,她觉得那东西是被她爸给拿了。
要不然,为什么其他东西都在,唯独哪一样不见了?那里面到底装了什么?
时宴知问:“想到什么?”
喻岁:“我爸应该是扣下了我妈留给我的东西。”
她得去查查。
时宴知问:“我帮你?”
喻岁说:“不用了,我自己去查。”
拒绝的太快,喻岁不想自己显得这么无情,她说:“谢谢你。”
时宴知到没有因为她得拒绝而生气,顺着杆子往上爬,“你就口头上感谢?”
闻言一顿,喻岁说:“要不我请你吃一顿饭?”
时宴知眸子在她身上打转,最后落在她红唇上,“比起吃饭,我更想吃其它的。”
他目光赤裸,目的昭然若揭。
喻岁这要还看不明白他什么意思,那她就是傻子,“这才几天。”
时宴知抬了下手臂,“已经五十六个小时零二十分钟三十六秒。”
喻岁嘴角抽搐:“……”
他记这个时间做什么?
时宴知说出她心中所想,“我在想,你准备什么时候再次召见我这个p友。”
噎了下,喻岁开口:“你要憋不住可以找其他人。”
当然,他们的p友关系,也就到此结束了。
时宴知说,“我这人有洁癖,不是谁都能上我的床。”
唇角一扯,喻岁皮笑肉不笑:“你想说,这是我的荣幸?”
时宴知勾唇一笑,“不,是我的荣幸。”
喻岁拿起时宴知找到的文件,阔步就往外做。
没走出两步,时宴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“你还没说,你打算什么时候临幸。”
喻岁头也不回的说着:“排队等着,你以为你想就能有的?”
话落,办公室的大门开了关,隔绝了喻岁的倩影。
两秒后,办公室的大门再次被推开,时宴知以为是喻岁忘了什么,唇角荡起一抹弧度。
张嘴刚要说话,瞧清门口是谁时,笑容顿时僵住。
来人不是喻岁,而是许帆。
时宴知脸上的笑僵住,许帆的脚步同样也愣住。
老板这笑,真是浪…荡,猥琐。
时宴知又恢复到他的清冷样儿:“什么事?”
许帆说:“十分钟后,您有个越洋视频会议。”
时宴知嗯了一声,“知道了。”
说完,见许帆还没打算离开,时宴知问:“你还有事?”
许帆伸手指了指自己唇,说:“老板,你唇上沾了东西。”
他是不想提醒的,但为了公司形象,作为特助的自己,许帆觉得自己有义务提醒。
时宴知抬手,拇指在自己唇上擦了下,指腹上便沾染了红色。
伸舌舔了下唇,唇角再一次勾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