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宴知余光撇了下,喻岁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的骨节。
李总听林漫如这样说,俨然是心动了,用赞赏的眼神看了眼林漫如。
“看来你还没摸清京城是个什么情况!”他冷哼一声:“小林,我们走。”
喻岁看他是没有摸清京城的情况,时家人,还会怕他这排不上号的公司?
时宴知嗤笑一声,说话刻薄:“扒了山鸡的毛,就觉得自己能当凤凰?”
时宴知的话,成功让林漫如变脸,又顿步。
前者继续说:“我怎么没听森远喻总的女儿随妈姓?”
京城人谁不知道,喻敬文亡妻姓苏。
随妈姓,那也是姓苏,而不是姓林。
话落,时宴知眼神鄙夷的睨着对面的两人,张嘴带刺,“一个家谱都没入的私生女,也不知道哪来的脸做森远的主,就这点脑子,还想攀关系。”
这么一句话,时宴知把林漫如和李总一同给损了。
喻岁看到林漫如的脸,由红到白,再由白到黑,最后涨红一片,短短几秒的时间,一连变了好几个色调,那脸就跟调色盘似的,不知道多精彩。
时宴知刺完,就对喻岁说:“走吧。”
走时,喻岁讥嘲了眼林漫如。
两人坐在球车上,球童在前面开车。
看在时宴知讽刺林漫如的面子上,喻岁也没对他冷眼相对,倒是主动搭腔,“我这算不算搅黄了你的生意?”
时宴知却说:“我不和傻子做生意。”
喻岁心说,那个李总确实挺傻毕的,连时宴知是时家人都不知道。
忽的想到什么,喻岁问:“你怎么知道林漫如是我爸的私生女?”
时宴知反问:“想知道你们家的事很难吗?”
喻岁:“……”
确实不难,而且她爸也没有刻意去隐藏林漫如和她妈。
思及此,喻岁脸色不由沉了几分。
时宴知也察觉到她情绪转变,他随即岔开话题,“你不说不会打高尔夫球。”
喻岁丝毫没有被拆穿的尴尬,一脸坦荡荡:“自己听不出真假,怪我?”
时宴知慵懒的窝在车椅上,手搭在椅背,远处的人看着,会觉得他正抱着喻岁,勾唇,轻笑一声:“果然是女人的嘴,骗人的鬼。”
球车不大,两人并列坐在后座。
虽然喻岁尽可能的和他拉开间距,但行驶的途中,难免会有些肢体摩擦,而他这声笑,就好似在她耳边轻笑,气息随风闯入她耳蜗。
有些热,也有些痒。
回程的路上,时宴知说:“中午请你吃饭,算作报酬。”
喻岁却道:“你想给我报酬,可以直接给我酬薪。”
闻言,时宴知眉心微挑,“你缺钱?”
喻岁不答反问:“怎么,你舍不得出钱?”
时宴知直勾勾地看着她,笑了笑。
时宴知还挺大方,即请吃饭,又给了酬薪,喻岁也不心软,拿的是心安理得。
下午回东晟,喻岁画了一下午的图纸,把上午的补回来。
楚云在医院住了半个月的院,出院那天,喻岁去接他出院。
病房里,有阿姨在收拾行李。
楚母拉着喻岁的手,“小岁啊,伯母能拜托你一件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