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官军来了!
这个消息虽然并未传出,可是当消息从李二虎那传至黄州府衙后,却立即在府衙里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,而陈书扬更是来回的在屋子里走动着说道。
“这可如何是好,这可如何是好……”
嘴里反复念叨着这几句话,陈书扬的心一时间居然如何一团乱麻般,完全不知做何是好,虽说他的心里早就打定注意,实在不行便投了官军,可这官军当真打上了门,他却突然茫然不知所措起来,之所以会这般的茫然,原因倒也简单,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招安,或者说根本就不知道这招安的门路所在何处,若是官军派人上了门,他自然会投降,可问题是,这官军压根就没有上门,反倒是派了几个斥候过来,谁知道他们是什么打算?
“宦廷兄,你别这么紧张!”
拉过一把椅子,王孚示意陈书扬坐下说话。同时又挥退了房内的其它人。
“紧张,我能不紧张嘛,咱们可是千五百多弟兄,稍有不慎都有可能被官军全砍了!”
“宦廷兄,你别急!”
接着其于椅子上落了坐,王孚才轻声说道:
“宦廷兄,我有一计,可救兄弟们出水火,免遭灭顶之灾。”
陈书扬连忙问道:
“贤弟有何良策快快讲来?”
“宦廷兄,招安这事,说起来倒也简单,现如今太平军正是气盛,这朝廷的官军可谓是唯恐避之不急,沿途更是逃之夭夭,现在官军不过只是等着我等弃城之后,方才会进城,他们也知道,要对打我们无论如何也不一定能打赢,所以干脆就等着,可现如今,咱哥几个被那些广东佬给坑在这了,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!进山吧,现在正是寒冬,不易筹到粮食。一两千号兄弟要是进山只能搭窝棚或住崖窝,如有人生病,士气就更加低落了,若是粮食不够,不知多少弟兄会冻死在山里头,这我都知道……”
一愁莫展的陈书扬看着王孚说道:
“那依老弟之见?”
“宦廷兄,我想……”
王孚说话显得有些犹豫。
“天大的事儿有我担带!快说快说。”
都火烧眉毛了,陈书扬那里还顾得其它,只是急急的问道。
“我看咱们不如化干戈为玉帛,写上一纸降书送到向荣,请求招安,以后待罪立功……”
说罢王孚仔细地观察陈书扬脸上的细微变化,见其没有任何异样,方才真正松下一口气来。
陈书扬听了王孚的话低下头凝思一阵,才抬起头道:
“贤弟,你说的也有道理,就不晓得向荣信不信得过我们?再者,咱们这么说投过去,他信与不信,都是个事儿,你想过没有?万一要是向荣要咱哥几个的脑袋向朝廷请攻,咱哥几个又该怎么办?”
一纸降书,陈书扬不是不知道,可问题是,那一纸降书好写,之后的事情不好办,向荣在武昌才打了败仗,万一他想“夺下”黄州,那弟兄们的脑袋瓜子可就得去染红他的红顶子了,这事,由不得陈书扬不谨慎。
“所以,这降是得降,关键要看,咱们向谁去降!”
瞧着面前的陈书扬,王孚不由的想到自己,若不是机缘巧合,自己又怎么会投了太平军,成了你陈宦廷的兄弟,也正因如此,在招安的问题他更有“经验”。
“宦廷兄,向荣他是满人大将,自然不稀罕这能否招安咱们,可是旁人不一样,他手下的将领不同,那张国梁不也是招安来的吗?”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瞬间,陈书扬明白了王孚的意思了,可不是嘛,向荣不见得需要这个功劳,可他手下的人却不见不需要这个功劳,就像当初自己招安王孚一般,若是换成其它人,谁又需要他那两百来号人马,可自己不同,自己需要那个功劳在翼王面前显摆出自己来,现在这道理可不就是这个道理嘛!
“可,可咱们毕竟是逆匪啊……”
“老兄,瞧您说的,咱们原来也是良民,因一时胡涂当了逆匪,现在改邪归正,他们定会原谅我们,只要将来,咱们尽力报效朝廷便成了!”
用力一拍大腿,陈书扬看着王孚说道,
“贤弟这个主意好倒是好,但送降书的人既要胆大,又要俐牙利齿,哪里去找送降书的人呢?而且,这事,还不能直接让那向荣知道了……”
“小弟愿意亲自送这降书,为弟兄们的那条活路那怕肝脑涂地在所不辞。”
王孚的这般大胆举动,让陈书扬顿时一阵感动,连站起身来握着他的手中颇是动情的说道。
“好贤弟,就烦你去找官军说项,说动官军,咱们这千五百多号弟兄的性命,可全都系于贤弟之身了!”
陈书扬如何能不感动,毕竟这可是担着杀头的风险去投奔官军,若是官军那边不想招安,到时候只需一声令下,他这王贤弟可就身首异处了。
而这嘴上说着是为了千五百多号弟兄的性命,可实际上,陈书扬却非常清楚,王孚这一去,为的实际上他们几人的富贵以及将来,至于那些弟兄……当太平军是兵,当官军也是兵,没有真会拿他们当成回事。
“老兄,还有一件事,不知道当说不当说……”
“贤弟有什么话,尽可直言!”
闻言陈书扬连忙说道。
“其实,这事也简单,就是……”
话声微微压低,王孚用尽可能低的声音说道。
“这上梁山有投名状,这投官军未必没有那投名状,若是到时候那官军让咱们拿出投名状来,不知道老兄这边有何打算……”
王孚在说话的时候,双眼盯着陈书扬,一副静听他吩咐的模样。
“这……”
沉吟片刻,陈书扬又反问道。
“贤弟是什么意思?”
“全凭老兄吩咐!”
凝思片刻,陈书扬的目光微微一敛,沉声说道。
“到时候,为了千五百多号弟兄的性命,恐怕只能借刘老弟的脑袋一用了!”
说者没有任何的迟疑,听着没有任何的抵触,言语间两人便定下兄弟的生死,待定下这些后,陈书扬又说道。
“这去官军那,为兄不能让老弟空口无凭,这将我写一份降书……”
不待王孚说话,陈书便便笔走龙蛇用行书小楷写起来,写罢双手捧起降书给了陈书扬,他展开一看:
“将军台鉴:
罪人湘潭县桑平园陈书扬顿首。本人本良家子弟,家里世代书香,从小发蒙即身受名教,入县学为童生,在闾里安份守纪,不滋毫非,一心问功名……后为发匪所擒,为保全身家性命,在下只得委身匪中。每当思之,常因误入歧途而悔恨不已,荼毒百姓而良心难安。深夜辗转反侧,悔之莫及……”
读罢这写得笔畅墨酣的降书,王孚的心底却暗自叫着苦,他之所以敢去亲自去投官军,就是想冒险一搏,搏他出身,可这封降书却又打乱了他的计划,当真是小瞧了陈书扬了……心底这么想着,他却未曾显出内心的情绪,反倒是大喜道:
“有这封降书,招安之事可不就手到擒拿了,陈兄大才!”
陈书扬摆了摆手说道:
“贤弟言重,不才不过锥处囊中无法脱颖而出罢了。”
话音落下的时候,他又找出天国授予的印信拓了印泥,盖在降书落名处,他之所以如此郑重其事,甚至不怕受人以柄,究其原因非常简单,王孚跑腿可以,但必须要让对方知道,这黄州城是谁当家,要谁要投的官,受的招安。
最后,陈书扬把降书交给王孚,神情严肃的叮咛道:
“贤弟,你这次可以系全军上下安危于一身,责任重大,千万出不得纰漏。”
抱着拳,王孚连忙答道:
“宦廷兄放心,小弟一定谨慎从事,宦廷兄只管在这城中静待小弟佳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