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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上,两具尸体,就那么随意的摆在那,如果有熟悉江家军的人来此,恐怕立即能看到那两具血淋淋的尸体,就是于江家军中被称之为二将军、三将军的江忠濬、江忠济兄弟二人。
这就是江忠濬和江忠济!
看着地上的尸体,朱宜锋的唇角略微一扬,这一仗打赢了!非但赢了而且赢得漂亮,这地上的五六百多具尸体和上千名的俘虏,便是明证。
当然,还有眼前的这两具尸体。
但,这并不是这一仗最大的收获,真正的收获是什么?
是敬畏!
如果说在此之前,诸如丁老六等人,对自己不过只是迫于无奈的服从的话,那么现在,经此之战后,他们对自己的态度又多出了一分敬畏之意。
而这种敬畏缘自于什么?
是因为这场胜利,或许他们根本谈不上什么身经百战,但曾经和官军打过仗的他们却非常清楚,几千官军可以追着上万太平军打,而现在,一万新兵非但击败了近三千精锐的“江家楚勇”,甚至还几乎将其全歼,并令其领军大将遗尸荒野。
这样的战果如何不让他们敬畏,即便是王孚、沈明他们屡战屡胜连下数城,但那也不过只是借着太平军的“威名”罢了。
在旁人的恭喜与敬畏之中,朱宜锋并没有任何飘然,实际上,他非常清楚,这一仗赢得可以说极为侥幸,如果不是因为江忠濬轻敌,加之十门炮的连续攻击,自己又岂会赢得这么干脆利落?
至于后来楚勇的崩溃,与其说是被刺刀式的红缨枪阵击溃,倒不如说是他们是被霰弹轰至崩溃,32磅炮在近距离发射的数万枚霰弹,横扫了整个战场,数百人同时倒地的场面足以震撼所有人,足以令楚勇心生畏惧,至于正面以及两翼压上去的“枪林”,则是压跨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但在这场战斗中,又暴露出了多少问题?
“大帅,为何不用那李沛成诈下武昌城?”
就在这时,突然的话声打断了朱宜锋的思绪,看着说话的丁老六,他倒是想骂着这东西一句,可瞧见大家都在看着自己,于是朱宜锋便解释道。
“诈城?我看你们都是戏听多了,他李沛成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汉口团练总办,用他去诈武昌?可能吗?那江忠源又怎么可能让他李沛成领兵进武昌?”
智商是硬伤啊!
解释之余,朱宜锋对参谋部的需求变得更加迫切了,但谁又适合呆在参谋部作为自己的军事参谋?
李子渊?显然不行,他顶多也就是当个亲民官儿,将来让他先领一府之地,磨炼上几年,没准也可堪大用,林治平……又一次,朱宜锋将视线投向林治平,这个被自己“绑架”来的下属。
也许,可以先把这个参谋部的草台架子先搭起来!
参谋部,军官……瞧着这一群出身各有不同的家伙,人才匮乏的现实,让朱宜锋越发的头痛起来,如何解决人才问题?
“虽说趁势夺城确实有他的道理,可是别忘了,现在咱们连治理一个黄州府八县一州的人手尚有不足,更何况是治理一省之地……”
当然,这只是一个借口,但对于朱宜锋来说,这却最恰当不过的借口。话音落下的时候,朱宜锋将视线转向林治平说道。
“裕达,你是黄州本地人,这黄州文治兴盛数百年,想来如裕达一般郁不得志者甚多,这内举不避亲,现在正是我等创业之时,裕达你看,还是多推荐些人才……”
朱宜锋的一番话,立即让众人将视线均投在了林治平的身上,纵是如崔定山一般的粗人,也知道这是何等好事,而李子渊看着林治平时,那眼光更是火辣辣的,那目光中的嫉妒之意更是难以掩饰,许是旁人不知道,但他却非常清楚,这举官出自林治平之身意味着什么,若是将来大帅能夺得天下的话……这个念头不过稍微一动,李子渊便连忙双手成鞠恭说道。
“大帅,在下来看,这内举不避亲之说,虽能解当前一时之急,可归根结底,这用人还是当行以科举,虽不能单凭文章,可若是仅凭亲谊点选,恐有违大帅初衷……”
这李子渊刚一反对,原本就感觉自己被架到火架上的林治平那里会反对,他甚至带着三分感激之心的立即接腔赞同道。
“长吏所言极是,这选官旨在用贤用能,焉能凭一人之好恶用之,还请大帅三思!”
“得了!”
瞧着自己的这两幕僚这副得了,朱宜锋随手一摆笑说道。
“这选官用人,到底怎么个选法,我不知道,我看你们也不清楚,至于这科举嘛……”
话声微微一顿,朱宜锋指着身后的黄州城说道。
“千里做官只为财,三年清知府,十万雪花银,这些年所谓科举正途选出来的官儿,也就是这般弃城而逃的模样,有几人记得其职?好了,我看……”
沉默片刻,朱宜锋随口拍了个板。
“这内举确实有失妥当,我看这样,回头就在府里成立个办公室……嗯……”
差点把后世言语带来的朱宜锋话到嘴边,又连忙改口说道。
“先在府里成立一个总务处,然后再设立一些相关的科室,那些考试合格的可以在那先培训,再按成绩分派各地工作,嗯,我看就这么办了,不过这个考试不能单凭什么八股文章,至于怎么个考法嘛,你们看看先拿出来个章程。”
这般一言定下文官的考核任用之后,朱宜锋又瞧着那些出身各有不同的各营营官说道。
“这一仗弟兄们打的漂亮,辛苦诸位弟兄了!”
抱拳谢着诸人的同时,朱宜锋的神情又是一冷。
“可弟兄们也要看到,虽说这一仗咱们赢得漂亮,可却还有那么几分侥幸,若是没这几分侥幸恐怕,咱们早就输了……”
接着朱宜锋自然是先将左右两翼推进不及时,炮兵未能在第一时间击毁敌军火炮等一系列的问题都指了出来,说是指出问题,倒不如说是敲打,在众人纷纷点头应时,朱宜锋又进一步说道。
“可以说,这一仗虽是有三分侥幸,可归根结底却是全凭弟兄们用命,明宗多谢诸位弟兄!”
说着朱宜锋便深鞠一礼,然后接着说道。
“不过,既然暴露出这么多问题,我看,这接下来,咱们非但要继续练兵,把这兵练成精锐,更要练将,有道是这强军必先强将,练兵必先练官。我寻思着,先于府中建个随营学堂,各营的营官、队长以至于排长,皆要进堂学习,学习兵法战术,我亲自教大家伙……”
被敲打一番后,众人对大人话那里敢有丝毫反对,更何况还是大人亲自教授,在众人纷纷点头称是时,李子渊与林治平,无是惊讶的看了眼大帅,而后两人互视一眼,都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一些别样的意思来。
或许旁人不清楚,但是他们两人却非常清楚,这随营学堂看似没什么大不了的地方,可大帅这番亲自教授这些武弁,却又于这些出身各有不同的武弁之间,除去过去的上下之别外,又多出了一分情谊来。
一日为师,终身为父……这“黄州义军”自此之后,怕是真成铁打的“朱家军”了。
“……除了各营队长、排长之外,我看这军中兵士,也可以报考随营学堂……”
就在朱宜锋说道着随营学堂的招生时,那边却有城内的传令兵匆匆的跑了过来,是从城内的黄巡抚送的来信,接过信,朱宜锋一看,脸色顿时为之一变,连忙说道。
“裕达,这里先交给你负责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