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定了伤情后,叶凌云立即取出一个古朴的小木盒。
盒盖开启,里面一排排金针在阳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彩,顿时吸引了众人的注意。
唯独江楚楚仍旧急得不行。
“凌云,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?你这忙什么呢?”
“给你治伤啊。”
“治伤?你,懂医术?”
“还行,这些年多少学了些。”
叶凌云说话间拿起三枚金针,在她右臂上的尺泽、孔最、太渊三穴依次扎下。
太乙神针,搭配他的独门医术,可以生日人肉白骨。
当世只此一套。
之前他师父都视若珍宝的存在。
“不是,年轻人,你针灸是几个意思?”
“这姑娘的右臂极有可能已经粉碎性骨折。”
“她得马上去医院动手术,不然终身残疾不是开玩笑的。”
叶凌云抬头看去,见说话的就是那戴眼镜的老者,听口风似乎是个医生。
他也不作解释,只点点头表示自己清楚利害,然后便运起真炁集于掌心,徐徐拂过江楚楚手臂上的伤口。
三根太乙神针疾速颤动。
“嘶……”
江楚楚吸了一口气,两道蛾眉微微蹙起。
“姐,伤口恢复时会有些痒,你忍一忍,一会儿就好。”
叶凌云随口提醒道。
这话听得众人面面相觑。
那疑似医生的老者更是一脸不以为然。
且不说伤筋动骨一百天,单那些皮外伤就不是三两天能好的。
恢复?一会儿就好?这不是扯么?
“凌云,不要紧,我自己去医院就行。你还是……”
江楚楚话说一半戛然而止,瞪大眼睛,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臂。
众人顿时被勾起了好奇心。
胆子大的小心翼翼地往前挪几步,伸长脖子望去。
这一望,直望得一双双眼珠子几乎瞪出眼眶!
江楚楚手臂上那密集的血洞,在叶凌云手掌拂过之后居然消失了!
不是愈合,也不是结痂,而是直接消失不见,只留下一点一点淡淡的痕迹……
现场响起一片低沉的惊叹声!
眼见这离奇的一幕,不少人都看向那疑似医生的老者,希望他能给科普解释一下。
可那老者却像是石化了一样,眼镜都掉鼻尖儿上了也顾不得推,脸上的震惊之色怎么也掩饰不住!
几根金针一扎,然后用手拂过,伤口就马上恢复?
这已经不属于医术的范畴了吧?
这简直是玄学啊!
一时间,数十人聚集的院子里鸦雀无声。
所有人都盯着叶凌云的手,生怕错过他任何一个动作……
几分钟后,叶凌云收起了金针,根本不问江楚楚感觉如何,直接站起身来向她伸出了右手。
“连骨折都恢复了?”
那老者忍不住开口问道,语气中带着强烈的质疑。
江楚楚仍旧处于震惊失神的状态,听他这么问才小心翼翼地抬起右臂。
果然!别说痛,就连不适的感觉都没有!
察觉到这一点,她猛然抬头望向叶凌云!
在她的印象里,叶凌云还是十年前那个乖巧听话的小弟弟。
可眼前的叶凌云杀人毫不手软,救人易如反掌,简直神秘莫测!
这让她心里升起一团疑云。
这十年,凌云到底经历了什么?
没等她想明白,叶凌云已经握住了她的手,稍一用力就把她拉了起来。
“我去!真好了!”
“什么医术啊,这么立竿见影?”
“老先生,你不是说粉碎性骨折吗?”
围观的路人赞叹不已,甚至有人动了心思,琢磨着怎么求叶凌云也帮自己瞧瞧。
那老者一双眼睛更是亮得吓人,一瞬不转地盯着叶凌云,嘴唇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……
但没等他说出口,叶凌云已经下了逐客令。
“各位都散了吧,没什么好看的。”
他语气虽然还算客气,但众人都亲眼见识过他杀人不眨眼的狠劲儿,谁敢造次?
于是都三三两两、意犹未尽地散了去。
那老者也跟着离开了叶家院子,但没走多远就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,拨通了一个号码。
“喂!院长!我向您汇报件事!”
“嗯?别急,慢慢说,什么事儿让你激动成这样?”
老者便以一种讲鬼故事的口吻,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。
他话还没讲完,电话那头的院长就笑出了声。
“你是不是把医用酒精当茅台喝了?开放性伤口加粉碎性骨折,几分钟就恢复?”
老者也跟着苦笑起来。
“院长,您可是‘孙圣手’啊。”
“我会拿这种事跟您开玩笑?”
“如果不是亲眼所见,打死我也不信世上居然有这种医术。”
电话那头的院长显然也给惊到了,沉默了好半天才蹦出三个字来。
“你确定?!”
……
这一边,在江楚楚的引领下,叶凌云踏进了承载着他整个童年回忆的二层小楼。
十年过去了,家里居然没多大的变化。
还是那些家具家电,还是原来的陈设布局,楼上楼下干干净净,整整齐齐。
只是,客厅里的电视柜上多出了三张黑白照片。
看到父母和哥哥的遗像,叶凌云终究还是破防了,两行热泪顺颊而下。
江楚楚则轻轻地摩挲着他的后背,就像小时候安慰他那样……
“姐,谢谢你。”
良久,叶凌云深吸了一口气,动情地说道。
不用问也知道,摆放遗像,供奉祭器,打扫房间,这些都是江楚楚做的。
而她本没有这个义务。
江楚楚摇了摇头,看向他的眼神里满是心疼,但一开口还是劝他赶紧走,马上走……
见她还在担心自己的安危,叶凌云展颜一笑。
“姐,我说过了,那群地痞流氓我还不放在眼里。”
江楚楚仍旧摇头,神情无比严肃,甚至把声音都压低了。
“我知道你不怕。”
“我也猜得到你这些年肯定有不寻常的经历。”
“可那个猛哥不是普通的地痞流氓!”
“我打听过,他叫陈猛,背后的大佬是中海地下龙头七爷!据说他姐姐还是这个七爷的情妇!”
听到那两个字,叶凌云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,代之以满面的阴沉森然。
“七爷?”
江楚楚还以为他被吓到了,郑重地点了点头。
“对,我记得很清楚,就是叫七爷。怎么?你也听说过他?”
望向父母兄长的遗照,叶凌云两眼微眯,骇人的凶光从眼缝中迸射而出,看得江楚楚心惊胆战!
“听过,十年前就听过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