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本来就有仇,这样他会更恨你的。”谢星河问出自己一直想问的。“你究竟做过什么,让他这么不待见你。”
这两人性格都像不是会主动挑麻烦的,所以到底是怎么结怨的。
“我们两人的约会,不要提一个外人。”沈清梦语气不满,含住他耳朵吮吻起来。
谢星河嘤咛一声,安静的黑夜,这声音令沈清梦薄弱的意志险些失控。
有脚步声传来。
沈清梦眼神沉了沉,脸上闪过一丝被打扰到不悦。他扣着谢星河咬紧的唇,再次覆盖上去。
他将谢星河抱在怀里,高大的身躯挡住谢星河,不让来人窥视到少年脸上甜美的表情,只能隐约窥见少年泄露的衣角。
寂灭走到树林外,那拥抱在一起的两人刺眼极了。他捏着拳头,脑海里响起的却是谢星河跟他说喜欢漂亮姐姐的声音。
心口处的感觉不再郁闷,而是像锯子锯过的钝痛感。
寂灭有种上前把两人分开的冲动,却不知怎的萌生出一丝胆怯,他也不知自己在惧怕什么,前方的路似有千斤重,让他无法过去阻拦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。时间似乎格外漫长,又格外短暂。
沈清梦见那边的人影消失,这才恋恋不舍的松开谢星河。
谢星河眼神湿漉漉的,连脑子也晕乎乎,根本就没有发现有什么人来过。
沈清梦贴着他耳语厮磨:“你再待下去,是想要在魔界给我制造一个情敌出来。”
谢星河晕乎乎的反驳:“我没有。不许冤枉我。”
沈清梦指尖按住他一张一翕的红唇,似是生气,力道微微加重。“寂灭喜欢你。还说你没有给我找个情敌。”
谢星河语气似是不可置信:“怎么会,你别胡说。”
“没有吗?”沈清梦语气加重:“那他为什么对你这么好?乖徒儿,难不成你觉得,这世上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对你好。”
谢星河迟疑片刻,肯定的摇头:“才不是,寂灭和你不一样。他只是把我当、当朋友。”
谢星河不太好意思当着沈清梦的面说宠物两个字,总觉得他说了会生气的。
寂灭虽然和他睡在一张床上,但他们可是连手都没牵过的纯洁兄弟情。不像面前这个男人,总是找机会就占他便宜。从刚开始见他,就想对他图谋不轨。
想到这里,谢星河又狠狠的瞪了面前男人一眼。
“你还想在他身边当一辈子朋友吗?”沈清梦眼神闪烁,一本正经的给寂灭抹黑。
“寂灭他是魔王,再过几年成年后就会娶妻生子,还要广纳后宫招很多妃子,你到时候难不成还要以朋友的身份待在他身边,和他的后宫一块陪着他。”
谢星河想到那个场景,果断摇了摇头。
他才不要当电灯泡。还是很多女人的电灯泡,想想就可怕。
而且沈清梦的话也的确提醒谢星河,不能总是在别人家里叨扰,总归是要回去的。
沈清梦亲了亲他泛着红痕的眼尾。语气中带着得逞的笑意。“明天还是这个时候,这个地方,我来接你。”
“你以后不能再关我。”谢星河想到上次的事,幽怨的瞪着他。“你要是再关我,我就再也不会回去了。我会找个你不知道的地方躲起来。”
沈清梦承诺:“我保证不会。”
谢星河指着小路。“那我回去了?”
沈清梦揽过他的腰,脸埋在他脖颈。“急什么,时间还早,陪陪我。”
他语气低沉,缠绵悱恻:“星河,我很想你。”
本想要拒绝的谢星河听到这话,心软起来。“好吧,那再待一会。”
“乖,我就知道你不会对我这么狠心的。”
“别,你的粉蹭我脸上了。不要乱蹭。”
……
谢星河醒过来的时候,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。
房间是魔界的装修风格,比之寂灭的屋子要袖珍很多,是个单人间。
他记得昨天太困,就躺在沈清梦身旁睡着了。
沈清梦不仅没有把他送回去,还把他带到自己在魔界住的房间里来。
零零一见他下床找沈清梦,说:[沈清梦去厨房干活去了。]
“噗嗤——”谢星河笑起来,小脸上浮起灿烂的梨涡。
沈仙尊来魔界一趟,还把厨艺给提高了。
虽然很想看看他入厨房是什么样子,但谢星河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。
[统哥,你说我要怎么跟寂灭告别比较好。]
谢星河在房间内的单人椅上坐下,他转动着手里钢笔,苦恼的盯着雪白信纸。
零零一问:[你就不能当面说。干嘛非要写信。]
[那多不好意思,我总不能跟人家说,我要走了,因为不想你纳后宫以后和你的后宫待在一起。]
女人的嫉妒心可是很可怕的,他可不想卷进宫斗剧本。
谢星河转着手里钢笔,眼神亮了亮,说:[统哥,你不是说过你们系统精通三千界各种语言,是行走的百科全书,你帮我写呗。]
零零一说:[二十积分。]
谢星河双手合十,卖萌撒娇,脑海里的小人就快要对着系统撒泼打滚。:[统哥,便宜点嘛,你知道的,我积分都兑换烈火丹了,求求你了。统哥,统哥……]
零零一深深叹气,说:[算了,我说你来写。]
!!!不用给钱了!谢星河欢呼:[统哥万岁!]
零零一声音冷冰冰的警告:[我还想活过万年,别咒我。]
谢星河捏着钢笔,调皮的吐了吐舌头:[抱歉,抱歉。]
接下来,谢星河写了两千字的小作文,其中八百多字是用来吹嘘寂灭英明神武,六百多字赞扬魔宫环境舒适。还有五百多字用来伤感告别。
总结八个字:叨扰许久,不宜再留。
勿念,谢星河留。
时间还早,谢星河将写好的信拿起来欣赏。
“文章写的不错嘛!”
耳边突然传来一道低磁的嗓音,伴随着陌生气息的靠近。
“是你,你怎么,唔唔——”
谢星河质问的话被男人捂住,手里的信纸掉落在地。两人的身影也同时消失在屋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