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长老起身,说:“……弟子这就去办。”
那个孽徒,就会惹麻烦。
看他等会不把人打个半死。
——
另一边
谢星河骑着兔子,赶了一夜的路,风尘仆仆,总算是到了凡界的皇城城门口。
团团变回小兔子窝在谢星河怀里睡起来。
谢星河给守城军官偷偷塞了一锭金子,军官放水,让他略过繁琐的检查直接进入内城。
他现在也只想找个有热水的地方好好睡上一觉,等明天再找皇甫怀琰。
谢星河去了皇城最大的酒楼,包了间上等客房让伙计送桶热水洗澡,就睡的天昏地暗。
他醒来时,天已经黑了。
谢星河摸着自己饿扁的肚子,下楼去找吃的。
他拉开门,一张放大的俊脸出现在面前。
上官云澈友好的伸出手打招呼:“嗨。”
谢星河后退两步看着面前男人,双手抱胸问道:“上官师兄,你怎么在这。”
“别,千万别叫我师兄。”上官云澈吓得连连摆手,陪着笑说:“谢师叔,之前是我冒犯你,我之前是不知道你身份,你别计较。”
他就说谢星河这名字听着耳熟,美色误人,要是想起来这是沈师祖那个宝贝徒弟,就算借给他一百个胆子,他也不敢自称哥哥。
谢星河问他: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?你跟踪我?”
上官云澈急忙解释:“没有,我怎么敢跟踪谢师叔你,是沈师祖告诉我的。”
零零一提醒说:[你手上的空间戒指和沈清梦的是一对,这戒指可以让你们进行位置共享。]
谢星河气道:[他这是在我身上装了跟踪器。]
零零一说:[不一样,你也可以检测到他的位置。谁让你蠢不会用。]
上官云澈还在好声好气的劝说:“小师叔,你要是玩够了,我们回去呗,沈师祖他很想你。”
神仙打架,凡人遭殃。
自己哄不好老婆,让他这个炮灰出面两边不讨好。
不过这话,上官瑾言也只敢在心里想想。不敢说出来。
谢星河果断拒绝。“我才刚出来,不回去。麻烦让让,你挡我路了。”
上官云澈欲哭无泪:“谢师叔,那你要怎么样才能回去。”
谢星河下楼去外面摊子上买包子,说:“我要见一个朋友,等见到再说。”
上官云澈追问:“你那朋友在哪?我们现在就去见他。”
沈师祖可就只给了他七天时间,还必须让人高高兴兴的回去。
他怎么这么难啊。
“皇城三皇子皇甫怀琰,我还没联系他,你有办法见他?”
上官云澈诧异:“皇城的皇子?”
皇城虽在凡界,其底蕴实力却和修真界四大门派不相上下。
皇室每年都会在凡间挑选有修炼资质的孩子培养成暗卫。凡界灵气匮乏,他们的修士可能不如苍云派修士的灵力深厚,但却是绝对的忠心护主。
凡界皇城是凡界唯一一个修士云集的地方。
上官云澈信誓旦旦:“我们以苍云派的名义递上名贴,他会见的。”
谢星河啃着买来的包子,嘴里鼓动的像个小仓鼠。“那这件事就交给上官师侄你去办。”
“我这就去。”上官云澈看他吃的这么香,辟谷多年的他也跟着馋了。“谢师叔,你的包子也给我一个呗。”
谢星河把手里的包子递给他。“拿着,吃饱好干活。”
被一个包子收买的上官云澈屁颠屁颠跑去办事。
谢星河看向怀里的兔子:“老板,你摊子上的包子我都要了。”
老板爽朗说:“好嘞,我这就给您找袋子装起来。”
谢星河提着一大袋包子,到酒楼喂兔子去了。
皇城作为王侯将相的聚集地,路上随变碰到一个人都可能身份不简单。
更何况谢星河住的酒楼还是皇城最好的,能来这里的人,非富即贵。
他很快就被人注意到。
“小公子,你这兔子挺有意思,不吃草,吃包子。”
谢星河正在酒楼的角落桌子里喂团团,听到声音抬起头来。面前这人长相刚毅英俊,穿着低调奢华,身后跟着两个孔武有力的护卫。看着就不好招惹。
谢星河站起来,正正经经的回答:“我这兔子吃草,它什么都吃。”
这位年轻公子自来熟的坐在他身旁,笑着说:“小公子看着面生,不是皇城里的人吧。”
他的视线落在谢星河青色衣袍上。这件衣服是沈清梦送给谢星河的,设计简约,穿起来不会过去繁琐。
谢星河不知道,这件衣服是沈清梦用上品锻造纱锻造的九阶上品法衣。寻常人可能看不出来,但炼器师却能发现。
能穿起九阶防御衣的,不是大宗门长老就是修真界大家族的得宠公子。
谢星河说:“我不是皇城人,是来看我一名许久不见的朋友。”
“什么样的朋友,小公子不妨与我说说。说不定我也认识。”年轻公子说:“我名怀昌,不知小公子作何称呼。”
无事献殷勤,谢星河并不想和这个不认识还异常热情的人说太多,但总不能赶走人家。只好敷衍的应和着。“我名星河。朋友的名字不方便透漏。”
皇甫怀昌又和谢星河聊了几句,见他神色恹恹。也知今日遇见的唐突,没有做足准备。
他将一枚令牌放在桌子上,对谢星河道:“我和星河一见如故,今后若在这皇城有需要,可以在对面的花满楼拿着令牌找我。”
“我的客人我自会照顾好,就不劳皇兄挂念。”
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在谢星河之前拿过令牌。
皇甫怀琰不知何时出现在皇甫怀昌的身后。嘴角恰到好处的勾着一抹弧度。
上官云澈紧随其后的走了进来,站在谢星河身边,小声说:“小师叔,我把人给你带来了。”
人见过了,这下可以回去苍云派吧。
谢星河打量起对面淡青色长衫的男人。算起来他和皇甫怀琰已经五年不见。
记忆中那个身形消瘦,发育不良的阴郁沉闷少年,如今长的温润如玉,郎艳独绝,笑起来温文尔雅,令人如沐春风,
皇甫怀琰抬手摸了摸谢星河的头,嘴角的笑容也扩大几分。“这么多年没见,星河你和小时候一样可爱。我进门第一眼就认出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