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一早,礼部尚书陈文杰独自一人上山,拿着准备好的文书和赎金,早早的来赎人跟诏安。
“这是赎金,这是诏安文书,你们看看,要是没问题的话就放人吧!”
“诏安的通告直接发放在各个城县,而山脚下的士兵也已经退了,只留下准备建造村子的工匠,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查看。”
虎牙寨里京城不远,一日来回便可到达,而这赎金和文书,更是陈文杰三百里加急向皇上禀报,后又是和太子谢谦商议的结果。
既然虎牙寨有诏安的意思,那么就顺着他们。
不然山寨里官道那么近的距离,一来影响不好,二来也怕他们哪天抽风和敌国合作,直接就杀进来放火抢掠。
言东泽拿过文书,眼神示意,马齐立马派人去山脚下查看情况,若是这次诏安成了,他们一山寨的人也就能安稳下来了。
没一会,手下人就在马齐耳边小声说上几句,马齐看看言东泽,点点头,表示没问题。
“既然这样,那么放人!”
言东泽一挥手谢司和苏晨旭就被押了上来。
“陈大人!”
苏晨旭被松绑后,对着陈文杰轻轻点头,环视一圈后却发现,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,傀儡大当家居然不在!
“你们大当家呢?”
谢司也发现了这个问题,当即冲着言东泽就喊了一声。
小喽啰可见不惯一个人质还那么嚣张,一脚就踹过去。
“不可!”
言东泽出声制止,现在他们人货相交,已经不合适再对他们出手了,不然显得没诚意。
“哼!”
小喽啰啐了一口,恶狠狠的看着被他们围在中间的三人。
“我们大当家昨日突发旧疾,已然去世了……”
言东泽说的伤感,可大当家死了,这山寨里一点要办丧事的痕迹都没有。
苏晨旭当即了然,那女人怕是昨晚和自己说了那些,然后就被灭口了!
可惜了……
“好了,你们也该下山了!”
言东泽见他们几个人也放了,却还在这里磨磨蹭蹭不离开,直接催促。
“不行!那女人给我下药了,这三天都过去了,解药都还没给我呢!!!”
没拿到解药,谢司是说什么都不走,明明只要下山就会有太医在,可谢司却莫名的想要再见这个女人一眼。
她,消失的太突然了……
“三皇子说的可是断肠魂?三日已过,难道三皇子就没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毒发吗?”
言东泽也算是被谢司的反应给笑到了,这个路曼曼唬人还真有一手!
谢司疑惑的摸摸自己的肚子,好像他真的一点难受的感觉都没有,反而是这几日一直提心吊胆的,没胃口吃饭,自己消瘦了不少。
“我居然被一个女人给耍了!!!”
谢司咬牙,恨不得打人,却被苏晨旭给制止了。
苏晨旭对着谢司轻轻摇头,他们现在都还在别人的地盘里不宜动手,而且那女人已经死了,她做的那些都是迫不得已……
“三皇子,我们还是先下山吧!”
苏晨旭一把拉过冲动的谢司,看了陈文杰一眼,三人在山匪的目视下转身离开。
“也不知道咱闺女怎么样了……”
马齐见人都走了,眼神不舍幽幽开口,今早路曼曼就离开了,言东泽说她该回到属于她自己的地方。
也是,本就是个被拐来的女人,这个虎牙寨不是她该待的地方。
不过好在,路曼曼说了,她路曼曼永远都把马齐当爹,以后还会回来看他们的。
“她啊!好的很!”
言东泽一想起今早送别路曼曼的情景,嘴角忍不住上扬,无奈摇头,摆摆手,最后离开了大堂。
…………
“言东泽!你干什么?”
路曼曼警惕的看着突然喊自己出山寨的言东泽,这天都还没亮了,言东泽就把她给拽出来。
“在京城一家叫和欢阁的地方,有你的三成赎金,一共七百五十两黄金,这个是凭证,你务必收好。”
言东泽一把拉过还没睡醒的路曼曼,从袖口处拿出一支金钗,缓缓帮路曼曼给带上。
路曼曼狐疑的看着这个男人,他今天搞什么鬼?
又是让她早起,又是让她换回自己原先的衣服,现在还把她之前被抢的首饰给还了回来。
虽然只有一支金钗,可言东泽居然帮自己给带上了!
她这是没睡醒,在做梦吗?
今天的他怎么这么好了?
等等……
她刚刚听到了什么……
“七百五十两黄金?”
路曼曼的瞌睡一下就醒了,天啊,她做梦都没这么多的钱啊!而且还是黄金!黄金啊!
这要放在现代,她都是枚小富婆了!
“是!你要的三成赎金我如数给你,但是……”
言东泽眼眸微眯,路曼曼立马意识到危险,连忙退后一步,帮言东泽把这个但是给补上了。
“放心,我知道该怎么做!钱我拿了,事我办了,你记得给我解药啊!”
但是……
但是回去闭好自己的嘴!该查的查,该做的做,不然就等死吧!!!
路曼曼想都不用想都知道言东泽这个腹黑男人想要说什么。
不然,他会那么好心给自己钱?
“知道就行,解药等你回京后,有人会给你的!”
言东泽看路曼曼这么明白事理,也不跟她废话,直接单手一拽,就把人甩上了马背上。
一拍马屁股,也不等路曼曼坐好,直接就开跑了。
“言!言东泽我不会骑马啊!!!”
路曼曼大喊着,可身后的言东泽渐渐远去,路曼曼无奈的趴在马背上痛哭流涕,把言东泽祖宗十八代全给骂了个遍。
这马像是早就训练好的一般,一路带着路曼曼下山,直奔准备离开的军队。
“什么人?”
士兵戒备看着直冲过来的马匹,拔出手中刀剑,齐齐准备战斗。
“好像是个女人?”
待马匹靠近,大家这才看见一个女人被马驮着。
马一停,路曼曼直接被惯力带下来,狠狠的摔倒在地。
路曼曼还没来得及站起身,扶着马匹就是“哇哇”大吐。
颠死她了!
“你是谁?”
“我是当朝太傅之女路曼曼,我找礼部尚书陈大人!陈文杰!!!”
路曼曼虚弱的喊完这几个字,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