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瞬,佟婳顺势摸进顾战骁的怀里,把他怀里的东西掏了出来。
帕子包着的正是金丝香囊。
佟婳拿着香囊晃了晃,唇角微扬,“顾将军,不打算解释一下吗?金丝香囊在,还能中招?”
“咦,香囊怎么在我身上?”
“你问我?”
“有香囊在,我怎么可能还会中招?婳婳,你说这是他们下的药太好,还是香囊出了什么问题,没发挥药效?怎么就还中招了呢?这也太奇怪了。”
顾战骁拿着香囊,揣着明白,装的一手好糊涂。
那样子,直接把佟婳气笑了。
“还演?顾将军戏这么好,我是不是得让人给你攒个戏班子,捧你当台柱子?就唱这让人扶着,一口一句喊热的戏……我瞧着顾将军拿手的很,一定能唱红锦城,赚的盆满钵满。”
装不下去了,顾战骁也不装了。
他定定的看着佟婳,避重就轻。
“哪有你说的那么好?我是聪颖睿智,一学就会,一做就对,但也不用这么夸。”
“夸?”
佟婳嘴角都跟着抽了抽。
顾战骁只当不懂,他故作镇定,低头在佟婳唇上重重的亲了一口。
“我知道情人眼里出西施,我怎么样,在你心里都是最好的,打着灯笼都难找。不过,该低调低调,我的好你知道就行,这戏我也只给你唱。”
佟婳:“???”
“婳婳,戏本子到关键时候了,咱们……继续?”
话音落下,顾战骁把香囊放到床头,他定定的看着佟婳,眼睛里火星燎原。
他的吻快速又落了下来。
“土匪。”
含糊的念叨了一声,佟婳的手在顾战骁腰间捏了捏。
下一瞬,她缓缓环上顾战骁的脖颈。
佟婳心里清楚,有没有香,中没中招,很多时候并不在于外物,而在于人心。若是守不住心里的这条线,总能有办法找到借口,去顺水推舟。可顾战骁没有,而是干干净净的回来找她,那是因为顾战骁心里有她。
戏是假的,情是真的。
佟婳也知道顾战骁的克制,她懂,顾战骁想给她名分,名正言顺。
不过,孩子都生了,有些事也没那么死。
佟婳愿意顺着顾战骁一次。
也顺着她自己的心。
佟婳的回应,就是最好的迷情之香,原本只是试探的顾战骁,像是被释放的困兽,野性外露,疯狂的难以自持。
他的吻,犹若疾风骤雨,倾泻而落。
大手,不安分的游走。
所到之处,火光迸射,可灼风云。
眼前的一幕幕,似乎不断在与五年前重合,只是,五年前的那一夜,像是一场混沌的梦,而现在的一切,那么真实,那么清晰。
顾战骁的手,轻轻解开佟婳的腰带。
刚刚沐浴,香气犹在。
顾战骁的唇快速落在佟婳的肩上,软糯的肌肤,像是软糯的糖,甜进了顾战骁的心里。
“将军……”
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了一时的声音。
听着声响,顾战骁动作一僵,他扭头看向门口的方向,吼了一声。
“滚。”
门外,一时抿了抿唇。
他一进门就听下人说了,顾战骁是被扶着进来找佟婳的,即便没亲眼瞧见,可顾战骁打的什么主意,他能猜个七七八八。
要不是事出紧急,他是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,来打扰顾战骁的好事。
他又不傻。
叹了一口气,一时硬着头皮,快速继续。
“将军,三皇子带着人去了大营,说他接了密报,说将军在大营中私设囚牢,囚禁良家女子,逼良为娼,他要严查。”
听着这话,顾战骁有什么不明白的?
寂无殇的连环计。
用一个女人撩拨他,成了,他和佟婳关系紧张,说不准还会被咬一口欺压良家女子,作风不端。不成,寂无殇就借题发挥,随机应变。
囚禁良家女子,逼良为娼……总归逃不过床头那点事。
寂无殇的手段也不过如此。
就是他太不长眼了,不会挑时候。
顾战骁心里有气,搂着佟婳,他低头在佟婳唇上亲了亲,“老子先去解决了那王八蛋,再回来陪你,你等我。”
“我陪你一起?”
“不用。”
宠溺的揉着佟婳的头,顾战骁轻轻勾唇。
“你在,老子除了身体里的邪火,什么火都被浇没了,怎么大杀四方?乖乖的在府里等着,一个寂无殇而已,弄他,不是事。”
“好。”
“等着,老子很快就回来,咱们继续。”
话音落下,顾战骁依依不舍的从床上下来,他理了理衣袍,又把金丝香囊带上,这才转身离开。
门外。
一时看着顾战骁出来,满身戾气,头不禁低了低。
“请将军责罚。”
顾战骁冷哼,“连个寂无殇都料理不了,办事不利,是该罚。”
一时:“???”
他就随口客气客气,不用这么认真吧?
一时正寻思着,就听到顾战骁道,“明儿弄两条好狗拴主院门口,你陪着一起守门,再敢有人乱闯,坏老子的好事,放狗咬死。狗不行,你去。”
一时:“???”
这话听着怎么就那么奇怪?
一时一脸懵逼,顾战骁理也没理,他让人安排快马,直奔大营。
大营里。
顾战骁来时,寂无殇正在喝茶,如若站在寂无殇身后,时不时的给他添茶。一朝、一夕站在对面,默不作声。
顾战骁进来,直接坐到了主位上。
他扫了如若一眼。
如若眉眼颇为精致,略有一丝媚态,可大约是常年当影卫的关系,她身上的气质很冷,没有多少娇柔。
顾战骁看过去的时候,隐约间觉得如若有些熟悉。
那种感觉很怪。
顾战骁盯着如若看了两眼,就听寂无殇开口。
“一到锦城,就听说顾将军情根深种,只对一位佟小姐倾心,情深不移。可现在看,怕是言过其实了吧?顾将军……貌似挺风流的。”
“老子再风流,还能风流过三皇子?连身边的影卫都玩,三皇子挺饥不择食啊?”
“你……”
“一朝,把三皇子身后这位扔出去。”
话,顾战骁说的冷到了极致,可他脸上,却是嘲弄,是漫不经心。
手指轻轻的敲着座椅扶手,他继续。
“三皇子都说了,咱们大营逼良为娼,不干净,咱们怎么还能由着女人莫名其妙的往进闯?就算咱们清者自清,可三皇子大抵不这么想。这人,三皇子日后大约还是要用的,床笫之间,干柴烈火,到了兴头上,突然觉着人不干净了……那不就跟让三皇子吞苍蝇似的,多犯恶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