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廊外面。
江北惆怅地靠在柱子旁,在听到身后传到脚步声时,连忙站直了身体,转过身去。
刚才诺里斯说有事要找江聿怀,他是知道的。
只是没想到江聿怀和虞归晚都出来了。
江北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,一眼就看到了江聿怀脸上的齿痕,瞬间卡壳,一脸懵逼,“……?!”
卧槽?
这是什么情况?
诺里斯第一时间就注意到江北的反应,直接笑着走过去,搭上人家的肩膀,“你们家爷今天是不是格外的帅气?你快看这别致的齿痕,真是给你家爷绝色的容颜锦上添花。”
江北:“……”
我是什么很该死的人吗?
为什么非要问他这么死亡的问题?
诺里斯啧啧了两声,“真是别致啊,别致。”
虞归晚目光凉凉地扫了他一眼,“你是不是欠揍?”
诺里斯顿时就做了个给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。
不说了不说了。
……
一行人来到大厅这边。
秦老爷子已经让人将之前江北他们带回来的东西都搬出来了。
全都一一地摆在地上。
一堆堆价值不菲的珠宝就这么随意地摞在箱子里。
诺里斯一进来,就蹲在最靠近门口的箱子前,随意地翻看了下。
“老秦,能不能找个人来分类一下,顺便登记在册?”
没等秦老爷子开口,秦管家便拿上早就已经准备好的册子过来了。
“诺里斯先生,我来负责登记。”
闻言,蹲在地上的诺里斯抬眸看了眼,点头,“行,你来。”
一旁还有好些个佣人手上都端着托盘。
诺里斯翻出什么来,都会被他们放在托盘上。
由秦管家一一登记在册,然后再收藏起来。
这边,秦老爷子恭敬地给江聿怀和虞归晚两人打了声招呼。
江聿怀微微颔首,扫视了一圈后,捏了捏女生柔软的指尖,问她,“我们的定情信物是什么来的?”
虞归晚懒懒地瞥了他一眼,然后随意地找了个位置坐下。
“玉佩。”她随口说了句。
江聿怀点点头,恍若不经意地扫视着,然后吩咐一旁的佣人将箱子里的东西都拿出来,摆放整齐。
他目光一一地扫过。
全都是各种金银饰品。
并没有玉佩。
男人打了个手势,让江北将东西撤下去,再换另外一箱。
林暮笙得知大厅这边的动静,便过来凑热闹。
她径自来到虞归晚身旁的椅子坐下,“晚晚,阿怀这是在找什么?”
虞归晚喊了她一声妈,然后目光扫了眼找得还挺认真的江聿怀,啊了声,“我们的定情信物。”
“定……”
林暮笙默默地轻咳了声,大概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。
她压低了嗓音问女生,“那个东西不是在你回家的路上就已经丢了吗?你找了很久都没找到,真的在这些东西里?”
林暮笙说的是那一世,江聿怀在虞归晚的怀里断气后,被她一步步地背回来的路上,那两枚玉佩就这么丢在他们回家的路上了。
后来江聿怀被她亲自葬在森林深处时,正准备将那两枚玉佩放在棺木里一同下葬。
她猛然发现,随身携带的两枚玉佩就这么找不到了,找了很久连玉佩碎片都没找到。
最后,虞归晚只是将他送的那枚指环放入棺木里,又将两人的头发剪了一缕绑在一起,放在锦囊里,一同放下去。
从那之后,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两枚玉佩了。
林暮笙当时之所以会这么说,也只是一个猜测,顺便拖延一下时间。
但没想到江聿怀真的当真了。
这下糟糕了!
这么多年过去,那两枚玉佩怎么可能还能找得到呢?
虞归晚轻轻地摇了下头,“可能吧。”
她也没有想过隔了这么久,真的还能够找到它们。
“爷,这里真的有玉佩。”
江北动作麻利地搬起那个箱子,将里面的东西一一地拿了出来。
果然,拿出两枚玉佩。
一阴一阳的式样。
将它们放在一起就能拼成一个完整的图案。
分开又是独立的个体。
江聿怀拧眉,伸手小心地接过江北手里的玉佩。
玉佩的式样很繁复,隐约透着光还能看出淡淡的红色。
他摩挲着玉佩的图案,心里莫名地涌起一股难以忽视的异样。
这边的动静,也引起了虞归晚她们的注意。
两人也没多想,抬眸看了眼。
结果,下一秒,两人都愣住了。
林暮笙一眼就认出了江聿怀手里的那两枚玉佩,就是当年虞归晚丢失了那两枚。
她呼吸微微一窒,下意识地握住了身旁女生的手。
“晚晚,那不是……”
林暮笙不可能会认错的。
因为这两枚玉佩,是她和那一世虞归晚的母亲,也就是她的好友一起亲手画下来的。
林暮笙没有好友那么懂画画。
但还是应了好友的要求,想了几个图案,由她口述,好友亲手画下。
后来,这个图案就被做成了两枚玉佩,来作为她们孩子之间的娃娃亲信物。
在他们长大后,就一直在他们各自身上佩戴着。
虞归晚很喜欢这两枚玉佩的设计。
看上去好像是两枚玉佩。
但只有将它们合在一起后,那个图案才是最好看的。
在她长大之后,原本属于江聿怀的那枚玉佩就被他给了虞归晚。
只是因为虞归晚说两枚玉佩放在一起的图案最好看。
他就无条件地纵容着她。
林暮笙当时还笑话他,要是以后虞归晚说他脸上画着乌龟才是最好看的,难不成他还真的在脸上画着乌龟不成?
江聿怀也很淡定地说了句,她要是喜欢的话,他可以画的。
虞归晚怔忡地看着江聿怀手里拿着的玉佩,缓慢地起身,一步步地走到他的身边。
江聿怀偏眸看她,“是它们吗?”
她睫羽轻颤,鼻子开始发酸,伸出手。
江聿怀顿了下,将玉佩放到她的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