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嫂,你就是太好说话了,要是我,哪肯就这么轻易的让他们拖着。”夏锦绣挽着夏陈氏的胳膊说道。
“不是我好说话,这事儿也是没办法,难不成我要逼她卖房子卖地吗?”夏陈氏苦笑,“真那样,咱们就要被人指着鼻子骂了。”
“那肯定也不能就这么算了。”
“肯定不能这么算了啊!”夏陈氏笑道:“如今咱们家名声好,村子里的人也知道,都感激着咱们家,不能为了这点小钱把名声搞坏了,那样的话还咋继续让人跟着干?”
夏锦绣想想,“还别说,二嫂我对您啊越来越刮目相看了,说起道理来都是一套一套的。”
“你这是夸我呢?”
“那当然了,我也得跟你学学,等我那饭馆开张了,你可得多给我讲讲。”夏锦绣道。
“我哪儿懂做生意啊。”
“没事儿,我就乐意听你说话,咱娘就会催着我成亲。”夏锦绣如今跟夏陈氏的关系真的好的没话说,什么都愿意跟她说。
夏陈氏脸色微微一变,自然也是想到了小闺女说的夏锦绣的事儿,心里咯噔一下,“咱娘也是为你好,看到你找个好人家,她也能放心。”
“我知道,但是我真没想过,眼下我就觉得赚钱要紧,看你现在多好啊,自己有本事,能赚钱,谁都不敢小瞧你,我二哥都心甘情愿的给你打下手,他心气那么高,一般人可不能让个这样。”
夏陈氏笑笑,“你二哥现在忙着果园的事儿,也弄的不错,我觉得过两年肯定很不错。”
“那是当然了,我二哥可是……”
“是啥?”夏陈氏问道。
“可是读过书的,那肯定不一样啊。”
她原本想说的是能够当大官的人,但是一想,这茬还是别提了,二哥这样也挺好,至少不会害得家破人亡。
夏知了在后院,看到凌鹤正放飞了一只鸽子,这会让她手里要是有个弹弓……非得给打下来烤了不可。
“凌叔叔,飞鸽传书呢!”夏知了笑呵呵的走了过来。
凌鹤嘿嘿一笑,着实有些心虚,说出来真是要被人笑话死了,他一个堂堂高手却怕一个小娃儿。
“没……没有!”
“没有啥,我都看得清清楚楚了。”夏知了翻了个白眼。
“是不是说我什么坏话了?”
“没……真的没有!”凌鹤郑重地说道,他就是问问,小姑娘缺钱呢,他不管了吗?
怎么还没动静。
“凌叔叔,你说烤乳鸽好不好吃呢?”
凌鹤刚想点头,但很快就反应过来,及时停下了,“知了,我真没说你的坏话。”
“那总归不是我的好话吧?”
“我真的夸你了。”
夏知了盯着他的眸子,这回没闪躲,看来是真的了。
“凌叔叔,你还记得我会下毒吧?”
凌鹤吞咽了下口水,“什么……什么意思?知了,我对你不错吧?之前的事儿都是误会,过去那么久了,你不是跟我家主子都说开了吗?”
夏知了勾了勾唇,“之前的事儿姑且算是误会,可以一笔勾销,可是凌叔叔在监视我,把我的一举一动都告诉给别人,这让我很不舒服,我不舒服呢,我就想弄点药出来,还找不到人试?”
凌鹤打了个冷颤,“知了,我家主子也是担心你,他的身份……比较特殊,他把我留在这儿,是怕有些人顺藤摸瓜,查到你这儿来,万一有什么事儿,没有人护着你们。”
夏知了微微一怔。
“真的,我发誓,我家主子看似是让我教你哥哥们武功,实则是为了保护你,想要伤害他的人很多,他不想你被牵连,真的有个万一,他也让我护住你。”
夏知了听到这些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,原本她不过是想要吓唬吓唬凌鹤的,可没想到会知道这些。
“这么说吧,我家主子四岁起我就跟着他,从未离开过他,他也是最信任我的,他不顾自己的安危派我来你这儿,知了,我家主子真的是想要保护你啊。”
凌鹤着急地解释着,就怕小姑娘不相信。
凌鹤是温珩最信任的人这一点,夏知了很清楚,凌鹤最终也是为了温珩而死,这是后话,死的很悲壮。
“那……那你也不能把我的事儿都告诉他啊。”
“我就是告诉他你最近有练字而已。”凌鹤道:“还有……”
“还有什么?”夏知了追问着,直觉告诉她,后面的事儿更重要。
“还有……你不是缺钱吗?”
夏知了恍然大悟,“钱的事儿不用再提了,我找到钱了。”
这个找到让凌鹤有些糊涂,去哪儿找啊?
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。
“总之,你不能把我这儿的一举一动都告诉他,这样我感觉你是他派来监视我的。”
凌鹤笑着点点头,“那个……知了,你不想问问我家主子的近况吗?”
“不想,他肯定好好的啊。”
“你说错了,他不好!”凌鹤叹了口气。
“怎么可能?”夏知了皱眉,这跟她想的不一样啊,“他不是帮他祖母治疗消渴症了吗?”
“是,他祖母对他还不错,可是他……他家兄弟众多,他爹又对他不怎么样,这饿就导致了他被几个兄弟排挤,还有因为你……”
“我?我怎么了?”
“因为陆家那位小姐,你还记得吧?”
“陆瑟颜?”夏知了深吸了一口凉气。
陆瑟颜看到过自己和温珩在一起,那定是知道他们的关系的,而太子和八皇子又都对陆瑟颜很好,八皇子虽然也是在蛰伏,但是小说里对这个男主角的设定也是腹黑的。
有人欺负了他心尖上的人,那定是要出手的。
太子在明,八皇子在暗,仔细想想,温珩的处境还真是不能好过。
她以为她都在细微处帮他改了下剧情的,可依着目前来看,还不够。
“大公子跟那位陆小姐颇有交情,如今大公子针对我家主子,时不时的就找他麻烦,害得我家主子被罚了好几次。”
“不只是他!”
“啊?还有谁啊?你……你怎么知道的?我家主子跟你说的吗?”
夏知了摇头,这会儿不能承认,不然主仆二人见面就漏了,“我是说明着来的人不可怕,可怕的是想不到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