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3章 纸鸢(二)(1 / 1)

“已经去世了,被人害的。”叶宴礼回答的没有一丝含糊,既然决定要和卿卿在一起,这些事早晚都要知道的:“是政敌,不过早晚都会为爹娘报仇的,乖,不要担忧,我会保护好卿卿的。”

“……抱歉。”苏芋抱住他,她刚刚不该问的。

“为什么抱歉呢?不是说好了都不说抱歉的吗,又不是卿卿的错。”叶宴礼抬手摸摸她的发,温柔的不得了。

“因为我提起你的伤心事了。”苏芋闷声道。

“卿卿没有让我伤心的,已经过去很久了,我很开心卿卿愿意主动问我的家人,了解我,而且现在有了卿卿的陪伴。我相信爹娘在天有灵也是为我感到开心的。”叶宴礼低头在她发间落下一吻,声音温柔的不可思议。

苏芋又在他怀中腻了会儿,直到一阵微风拂过,才从他怀中抬起头来,看着他,认真道:“以后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。”

叶宴礼望着她的眼睛,看到了里面的认真,坚定,这是苏芋的承诺。

“卿卿,闭眼。”叶宴礼有些喉咙发紧。

苏芋疑惑的看着他,没能明白他的意思,但还是听话的闭上眼睛。

叶宴礼只觉自己的心不是自己的一般要跳出来,抬手轻轻捧住她的脸。

“卿卿,我能吻你吗?”

苏芋僵硬了一下,脸上飞了两抹红霞,微微点头,眼皮轻动,犹如羽毛般浓密的睫毛在面颊上投下两道扇形的阴影,随着呼吸如蝶羽一样在轻轻的颤动。

叶宴礼珍而重之的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,虔诚而小心翼翼的向下,最终落在了嘴角。

感受到唇角传来的温软,苏芋身子倏地僵住了,手中的纸鸢也无力拿住落在了地上,能闻到叶宴礼身上淡淡的冷香,感受到了他的呼吸落在脸上,温温痒痒的。

许是怕吓到她,叶宴礼在她唇畔停留好一会儿,浅浅的吻着,细细的在她唇上碾转着。

周围一切都安静了,仿佛时间也静止了一般,苏芋攥了下手心,感受到他的柔情、珍重,开始慢慢回应他的吻。

叶宴礼愣了一下,然后,是更深入地探索,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的让人措手不及,扣在后脑上的手掌微微用力,将她又往怀里拉近了几分,苏芋脑中一片空白,紧紧闭上眼睛顺从着他,仿佛一切理所当然,屏着呼吸身子无力的软软偎在他的怀抱里,脸红的不行。

“卿卿,呼气。”耳边传来叶宴礼的低笑,这才慢慢松开她,手也在她青丝上慢慢摩挲,低头一眨不眨的看着她,好看的眸子里漾着温柔至极的宠溺,苏芋那浅粉色的唇瓣变得红润起来,脸颊上的红晕更是令人怜惜。

苏芋依旧紧闭双眼,不敢睁开。

别问,问就是羞的。

她现在脑子一团浆糊,早已无力思考,心跳如擂,只知道跟个鹌鹑似的埋在他怀里,怎么都不肯抬头。

“卿卿这是害羞了么。”叶宴礼好听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。

“你别说话!”苏芋抬手捏住他腰间的软肉一拧,语气是说不出的娇嗔,电视剧没骗人,原来真的有会喘不过气来的吻啊。

“嘶。”叶宴礼故作痛呼,知道她在害羞,叶宴礼也没再讲话,只是紧紧揽着她,手指依旧摩挲着她的青丝,卿卿的发同她这个人一样,柔软而又坚韧,让他爱不释手。

“啊啊啊!”苏芋在心里暗暗唾弃自己没出息,亲人的都没事,她害羞个什么劲儿啊!不过那个原本清冷禁欲的叶宴礼去哪了啊!能不能还给她!

直至过了良久,苏芋觉得心跳已经平复下来后,做了番心里建设后,才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推开他,腿又软了,但她使劲撑住了没晃。

“那…那什么,咱们去放风筝去吧。”苏芋声音几乎微不可闻。

“风筝?”

“哎呀,就是纸鸢啦。”苏芋眼神飘忽不定的四下乱看,就是不看他,还羞着呢。

“好,我们先看别人怎么放的,学习一下。”叶宴礼也没再逗她,怕他的卿卿恼羞成怒了就不好了。

这边没有人,两人又往回走了走,正好有对顽童准备放,一人拿着放飞线在前面跑,另一人在后面举着蒙面跟着,不一会儿纸鸢便高高的飞了起来。

“学会了吗?”

“咳、学会了。”叶宴礼笑的无奈,没想到有朝一日,他竟要学顽童放纸鸢,不,光是放纸鸢这一点,若是让同袍属下看到,都怕是要惊掉他们下巴。

“嗯,那咱们再回刚刚那片草地吧。”苏芋故作淡定的点点头,往前走着。

“好。”叶宴礼笑着回应,自然是什么都依她。

“来,我在前面跑,你跟好啦,我叫你松手时,你再松啊!”苏芋拿着放飞线往前跑着,叶宴礼就跟在后面一起。

“松手!”

借着风力,纸鸢顺风而起,缓缓地向高处飞去,随着苏芋手中一点一点放线,纸鸢也越飞越高。

“阿礼,快来呀!”苏芋玩的兴起,大声喊着叶宴礼过去,风和快乐带走了刚刚的羞涩。

两人一起扯着放飞线,将纸鸢越送越高,如一只灵巧的燕子闯进了蓝天中飞舞。

苏芋看着天空之上早已似是一个小黑点的纸鸢,对叶宴礼轻声道:“阿礼,许个愿吧。”

“许愿?”叶宴礼侧头看向苏芋,温煦的阳光洒落,在她弧线优美的侧颜上铺上了一层静美的柔光,那双明亮的眼睛专注地注视着天上的纸鸢。

“因为纸鸢会把我们的思念带给想念的人的呀。”苏芋笑着看向他,玉瞳明眸,闪着动人的光亮。

苏芋仰头望着天上高高飞着的纸鸢,纸鸢啊,若你能听见,就保佑阿礼早日报仇雪恨吧,也保佑阿礼一生安定幸福吧。

“好。”叶宴礼学着她的样子抬头仰望,许什么愿却不得而知。

“阿礼,有些热了呢。”苏芋摸摸额头,已经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来,太阳并不强烈,只是刚刚跑动时有些累了。

毕竟这春日的衣服再薄,它终究也是里三层外三层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