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岭游说得很诚恳,这也是他所能做出的最大让步。刚才也就是朱伟昌要作死,自己把自己摔成瘫痪。如果朱伟昌没出事,现在送上救护车的,估计就是朱达贵了。
“岭伯,我不缺钱,我的工作自己也能安排好。我也知道,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策划和指使。如果你能听侄子一句话,主动投案自首,让相关人员得到应有的惩罚,将是最好的结果。”
朱岭游差点跳了起来:“害你爸的是朱龙文,我好心给你钱,还给你安排工作,你不感谢也就罢了,怎么能诬蔑我呢?”
“是不是,你心里有数。放心,我会找到证据的。我只是希望,你不要步徐遂章的后尘。有些事情,真的讲因果报应。善有善报恶有恶报,不是不报时辰未到。时辰一到,全部跑不掉。”
“徐家的事是你干的?”
“岭伯好自为之吧。对了,这次你就不要竞选族长了,有些东西注定不会是你的。不管怎么争取,也不会落到你头上。”
朱达贵说完就走了,他知道朱岭游肯定听不进去。他也没奢望朱岭游会听自己的,只是想恶心他一下而已。
朱达贵走出房间后,朱岭游气得将手机砸了。自从收到朱达贵的那条信息开始,他心里就不舒服。
本想教训一下朱达贵,结果朱伟昌出事,朱伟斌当着自己的面摔了一跤。
还有朱达贵的语气,让他非常不舒服。他是珍房的主事人,一手创立了岭游建筑集团公司,在赛田都很有分量,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外卖员来教训自己了?
“谈得怎么样?”
方婧雅在外面的车上等着朱达贵,朱伟斌背着朱伟昌下来时她看到了,甚至朱伟斌与朱达贵到32楼时,她也看到了。
方婧雅刚才已经接入了岭游大厦的监控系统,除了朱伟昌出事的时候,以及朱达贵与朱岭游在办公室谈话时她不知道,其余时间朱达贵都在她的监控之下。
“朱岭游想给笔钱,再给我安排一个工作,就让我不再追究此事。他是想多了,我让他投案自首,因果循环,不是不报,时辰未到。你应该都听到了啊,问我干什么?”
他刚才到朱岭游的办公室,在他办公桌下面装了一个小小的监听器。非常小巧,看上去跟个螺丝帽一样,粘到正常螺帽上,就算看到也未必能发现。
其实,朱达贵能选择更好的位置,比如天花板的烟雾感应器、办公桌最底下的空隙、门的锁孔、还有朱岭游的办公椅扶手里。
可这些地方,都需要用到灵力,一旦他这样做了,怎么跟方婧雅解释?
方婧雅问:“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?”
“造势,在我的同学和朋友中,把朱岭游定性为幕后真凶。其次,向老族长控诉朱岭游的罪行,在族委会上声讨朱岭游。”
朱达贵在表面上,只能做到这几步。如果朱岭游没有反应,他也没办法了。
方婧雅提醒道:“你不怕朱岭游的报复?朱岭游表面平和,实则心狠手辣。”
“你以后得好好保护我,让我成为你怀抱里的男人。”
“你不要单独外出,尽量待在有监控的地方,就算他真动手,也能找到证据。”
“达贵,你在哪里?”
朱达贵正要说话,突然接到大伯的电话。
“我在朱岭游的公司,有事吗?”
“你二伯来了,想跟你聊聊。你不要跟朱岭游发生冲突,那个人阴险得很。”
长辈的话,朱达贵还是会听的。他马上与方婧雅回到同心小区,在大伯家,见到了二伯朱广求。
令朱达贵没想到的是,朱广求吊着绷带,脸上还有伤。
朱广求清瘦,虽然身上有伤,依然抽着烟,跟朱惠求在高谈阔论。看到朱达贵回来,他马上站了起来,一把拉着朱达贵:“跟小时候没什么变化,还是那么帅气,三弟后继有人啊。”
“二伯好。”
朱达贵知道朱广求生性豪爽,喜欢打抱不平。
朱广求关心地问:“达贵,你去找朱岭游没事吧?”
朱达贵微笑着说:“没事,能有什么事呢。”
朱广求右手受伤的左手:“你爸出事后,我也去找过朱岭游理论,结果被他公司的保安推倒,手臂骨折。”
朱达贵说:“二伯受苦了,当时报警了吗?”
朱广求苦笑道:“当时那么多人,周围的监控也都坏了,报警也没用。”
朱达贵问:“当时有些人,你记得清吗?”
朱广求怒声说道:“别的人我不知道,但有一个人我记得很清楚:朱岭游的小舅子叶中鸣。”
这个叶中鸣就是个混蛋,仗着是朱岭游的小舅子,无所不为。朱岭游很多脏事,都是他出面去干。
“今天朱岭游的狗腿子朱伟昌摔歪了脖子,朱伟斌背着他送医院,结果在岭游大厦前面摔了一跤,自己也昏迷不醒。”
朱达贵记住了“叶中鸣”这个名字,他也让朱广求手臂骨折,朱达贵就断了他一双狗腿。
朱广求高兴地说:“真的?那得放挂鞭炮才行。”
朱惠求问:“达贵,你跟朱岭游谈得怎么样?”
“他想补偿一笔钱,再给我安排一份工作,让我停止声讨他的罪行。我没有答应,除非他去投案自首,否则我不会饶过他。”
朱达贵的话掷地有声,他与朱岭游的仇恨不死不休。
朱广求说道:“千万别要他的钱,至于工作,你要是找不到,二伯给你安排。我们琼房也有不少公司,随便去哪家公司不行?”
“朱氏族人都要有工作,我们不养好吃懒做之人。没有工作的人,以后也不能享受族内的福利。等你爸的骨灰入土之后,还是要尽快找一份工作。”
“我送外卖挺好的,随时算上班,也随时可以换地方。”
朱惠求蹙起眉头:“你怎么能送外卖呢?还是应该找一份正经工作。”
不是说他看不起外卖员,而是朱达贵一旦送外卖,会成为别人的笑柄。如果朱达贵需要靠送外卖才能生存,还不如不工作。
“外卖员就是一份很正经的工作,大伯二伯放心,外卖员不低人一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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