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婧雅的想法，利益于朱达贵这个电话。朱达贵提到了“柳嘉欣”，让她突然灵光一闪。

  方婧雅缓缓地说：“如果柳嘉欣取代吴忠果的位置，会怎么样？”

  黄志益惊讶地说：“有一定的操作难度，但不是不可能。你怎么突然想起她了？”

  方婧雅微笑着说：“刚才朱达贵说请我们吃饭，他那边也喊了柳嘉欣。”

  黄志益也笑着说：“看来朱达贵这个电话打得很及时，你发现没有，只要碰到朱达贵，我们的任务都会很轻松。”

  孙丰是整个案子的关键人物，也是最容易打开的突破口。原本孙丰被吴忠果藏在了安全屋，结果孙丰才躲了一天就精神崩溃，出现幻想自己跑了出来。

  黄志益加入调查局这么长时间，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。要抓的嫌犯，会自动跑出来，就差自首了。

  方婧雅不以为然地说：“这跟他有什么关系？他除了赌还是赌，没别的本事。”

  黄志益笑道：“小赌怡情，大赌养家，朱达贵这赌，已经成为亿万富翁了。”

  方婧雅问：“老黄，你这么帮着朱达贵说话，是不是想喝他的茅台了？”

  “我一直看好朱达贵，如果他加入调查局，一定是一名优秀的调查员。他没加入调查局，也干出了自己的事业。像他这样的情况，不仅全国，恐怕全世界都少见。谁能在没有家庭背景，没有父母的帮助，刚毕业几个月就能创下这么大的家业？”

  “他那是歪门邪道！运气好就赚了钱，要是运气不好，输得倾家荡产。我是不看好他，总有一天要讨米。”

  朱达贵经常是一赌就把身家都押上，运气好倒没事，但如果运气不好呢？赢99次，只要输一次，就全部没有了。

  朱达贵感应到方婧雅的话，真想捏着她的漂亮脸蛋重重掐一下，怎么能说是歪门邪道呢。自己可是凭真本事赢的。

  朱达贵并不想参与他们的案子，孙丰被捕，剩下的事情，黄志益和方婧雅一定能处理好。

  他现在的感应距离超过三千五百米，原本只想关注一下孙丰的下场，没想到无意间感应到了黄志益审讯吴忠果。

  他给方婧雅打电话，原本也是想提醒她一下，没想到方婧雅非常聪慧，还没点就透了。

  家里有做饭阿姨，朱达贵要请人吃饭还是很方便的。他的别墅有个超大冰箱，食材准备充足，不要说请几个人来吃饭，就算请几十个人来吃饭，也不会担心没食材。

  柳嘉欣原本以为只是几个同学一起吃饭，看到方婧雅时，她心里顿时一震。在腾冲时，她可是被方婧雅审讯过的。虽然不再起诉她，可看到方婧雅还是很心虚。

  柳嘉欣有种感觉，方婧雅这次来吃饭，可能跟自己有关。果然，吃过饭后，方婧雅借机跟她单独说了话。

  “境外的情报人员来了枧头，他们在本地的间谍网负责人被捕了，但间谍网的其他人还没有落网。我们觉得，他们可以会找你。”

  柳嘉欣有些慌乱地说：“我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了。”

  方婧雅意味深长地说：“不，我们希望，你跟他们能有点关系……”

  朱达贵并没有打扰她们的谈话，他也没机会，因为黄志益也找他谈了话。

  黄志益问：“达贵，以后有什么打算吗？”

  他还是觉得，朱达贵应该加入调查局。哪怕不专职，搞个兼职也好。

  朱达贵随口说道：“打算到哪去进修一下，学习怎么花钱。毕竟卡里这么多钱，躺在卡里也不好。”

  黄志益苦笑着说：“你这样说，没办法聊天了嘛。”

  绝大部分人都是为了生活奔波，想着怎么改善一下自己的生活，提高生活的质量。朱达贵倒好，直接一步到位，只想着怎么花钱了。

  朱达贵诚恳地说：“这是心里话，最近老在想这个问题。”

  黄志益问：“除了想着怎么花钱，就没干点其他事了？”

  “家里不是有几百块毛料吗？准备切一点出来，看看好气如何。”

  朱达贵早就订了一台切割机，买回来后自己在地下室切着玩。涨了就卖给刘诚，垮了也送给他处理。

  朱达贵每天解十块石头，其中有一半是垮了，有些甚至是全垮，切出来的砖头料。当然，也有一半是涨的，其中也有大涨的。

  相当那块5998，这些所谓的涨，就不算什么了。

  朱达贵之所以要自己切，也是想通过刘诚告诉其他人，他的眼光其实也一般，只是赌性强罢了。不管什么毛料，只要能拿下，都会试一下。

  这也让很多人放了心，朱达贵在腾冲赌一块涨一块，他们都怀疑朱达贵是不是有了赌石的最新发现。现在朱达贵的毛料赌涨的不多，证明朱达贵凭的只是运气罢了。

  有人甚至还嘲讽朱达贵，要不是那块5998毛料，这次他可能还要赔本。朱达贵拍回来的五百多块毛料，未必能值三个多亿。

  黄志益随口问：“今天要解石吗？”

  他的任务是拦着朱达贵，别让他打扰方婧雅与柳嘉欣的谈话。

  “好啊。”

  朱达贵也很配合，把谭华才和冯晓雨、向佳於都喊到了地下室。

  冯晓雨等人都是赌石的受益者，他们的腾冲之行，完全改变了他们的命运。不管是谁，突然之间拥有三千六百万，命运都会改变。

  朱达贵先给他们解说毛料，分析着每块石头上的蟒带、癣、裂缝等情况，再推断毛料的内部情况。

  真正解石，只需要几分钟就行了。朱达贵和谭华才抬着石头上机子，打开机器，一边淋水，机器是最新款的，切石头就跟切豆腐似的。

  “冰种，大涨。”

  不知什么时候，柳嘉欣突然走了进来。

  她已经与方婧雅谈好，愿意接受任务。如果境外组织找上来，她会积极配合。方婧雅也会给她支持，让她成为枧头间谍组织头目的最合适人选。

  “嘉欣，你拍个照片发给诚哥，明天让他过来运走。”

  冯晓雨好奇地问：“嘉欣，这块毛料能值多少钱？”

  柳嘉欣说道：“这得把毛料剥出来才知道，估计小七以上吧，中七也有可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