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会,众人来到了紫云观的武馆。那栋房屋早已经焕然一新,再也没有一丝之前赌坊的痕迹。
正门上面是四个大字“紫云武馆”,字体苍劲有力,极有气势。飞云仔细一看,落款居然是高琼的名字。
晓月道姑微微一笑,解释道:”侯爷得知我们的武馆建成后,就准备送一分重礼给我们。可是我们觉得这栋宅院本就是官府所赠,实在不敢接受他的好意。因此请高侯爷亲笔题匾,作为礼物。高侯爷也没有推辞,一挥而就。”
飞云点了点头,说道:“贵派算是非常幸运的了。据我所知,京城很多人想请高侯爷题字,他都是一口回绝。你们可要妥善保护好这块牌匾。”
晓月道姑还没答话,有人答道:“少侠说的是,敝派自当视之如宝。”飞云举目一看,见是紫云观的掌门晓风道姑。原来晓风道姑得知飞云等人来到,当即出来相迎。
飞云连忙拱手施礼道:“晚辈林飞云,见过前辈。”晓风回礼道:“少侠多礼了,里面说话。”说完,转身领路,飞云等人随她进门。只见里面的空地已被改成两个宽敞的练武场,云霞正带着是一群女弟子练剑。还有一个陌生的中年汉子在教一群男弟子练功。
晓风道姑招手,叫汉子过去。他当即一跃身,就到了眼前。飞云见他功力似乎不会比晓风道姑差,不由暗自佩服。
晓风道姑随即朝那人一指,对说道:“这位是我的师弟晓松道长,他刚从外地云游回来,因此你们之前没有见过面。”晓风道姑接着对晓松道长说道:“师弟,这位就是我和你提过的潇湘三侠里的老大林飞云少侠。”
飞云立即拱手施礼,说道:“晚辈林飞云,见过晓松前辈!”
晓松道长回礼道:“少侠客气了。贫道听掌门师姐说这里还幸亏你的大力相助,才得以成为敝派武馆。敝派最近能名扬金陵,更是要感谢你给予了我们机会。”
刘水谦虚地说道:“贵派急公好义,本就是应该得到的声誉。我可不敢居功!”晓风道姑道:“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,诸位还是大厅再详细谈谈。”晓风道姑说完,让晓松另外指派一人传授弟子练功,他则跟着众人进了大厅。
众人落座之后,晓风道姑问刘水此行有无收获,刘水简单说了一下。晓月道姑当即告诉晓风道姑,说莲儿姑娘想开个医馆,自己想请她在武馆旁边的一个宅院开设。晓风道姑知道莲儿医术精湛,自然大喜同意。同时她说既然刘水回来,晓月道姑和云烟就可以回来。她认为白天应该不会有事,一到晚上,她会日云霞和云烟轮流带人去陪伴莲儿,以防不测。
刘水见晓风道姑如此用心,当即谢过。莲儿也连声称谢,如此一来,她还可以前云烟和云霞教她练武。晓风道姑当即说道:“能和佛女做邻居,是敝派的福分。刘少侠和莲儿姑娘就不用客气。等会让我师妹带你们去看看房子,想如何修缮装饰,你们尽管告诉她,我们自当让你们满意。”云烟接着道:“莲儿妹子,你的医馆也要取一个好听的名字才行。你想好没有呢?”
莲儿摇摇头,说道:“仓促之间一时还没有想好什么名字。诸位有什么好的建议吗?”美景说道:“莲儿妹子,人称你为佛女,我看就叫佛心医馆。”莲儿却惶恐不安地说道:“美景姐姐,那是别人过誉之词,小妹可不敢如此托大。”良辰笑道:“既然妹子如此自谦,就叫普度医馆好了。这只是说明了妹子有普度众生的愿望,让百姓放心前来就医。”良辰话音一落,众人都觉得非常恰当。莲儿想了想,也认为这符合她治病救人的意愿,就没有表示异议。
晓风道姑接着告诉刘水,近来她派人四处打探,白莲教和龙凤门全无消息。刘水点点头,说这两派行事诡秘,要打探到消息,自然不是容易的事情。高琼动用各地官府,也一样没有发现他们的蛛丝马迹由此可见,他们行事极为隐秘周全。众人又说了一会话,晓风道姑便让晓月道姑和云烟带刘水等人去看看地方。
刘水等人辞别了晓风,出了武馆,来到武馆左边数丈外的一间临街商铺。众人进去一看,里面极为宽敞,有一个大厅和几间房子。穿过大堂,就到了露天的前院。前院更加宽敞,很适合种植一些花草。前院左右是高高的围墙,右墙那边就是栖霞武馆,左墙外面则是一条街道。院子的后面则是一排两层楼的房屋,足够住上二三十人。经过排房屋,就到了后院。后院比前院稍稍微小点,却是练武的好场所。左右依然是围墙,后面是一排房屋。
众人在里面转了一遍,晓月道姑便问莲儿觉得如何。莲儿表示非常满意,并问要多少租金。晓月道姑不悦地说道:“这房子本来不是我们的,还谈什么租金。你告诉我们如何修缮,才能变成一个就可以了。”刘水见状,知道栖霞派是不会要什么钱的,便也要莲儿听晓月道姑的话,告诉她们要如何做。
莲儿见刘水发话了,知道他不让自己纠缠于这些敏感的事情,只好闭口不谈钱的事情,只是告诉了晓月道姑,应该如此这般晓月道姑云烟一一记下。她让莲儿不要多操心,过几日再来看看就是。莲儿摇摇头,说自己要和他们一起处理。刘水告诉晓月道姑,莲儿参与也是应该。她如果有什么新的想法,不就可以及时改变吗?晓月道姑觉得有理,这才应承。等莲儿说完,便出门来到大街。
刘水见事情已经办妥,便向晓月道姑告辞,说自己还要去一趟顺风镖局。晓月道姑本来想留他们吃饭,却也知道他和顺风镖局关系亲密,便也不再挽留,施礼而别。刘水离开武馆,正要朝镖局走去。良辰却说道:“少爷,我看快近午时,我们不如去烟雨酒楼,也许万总镖头也在哪里呢?”
美景笑道:“自己嘴馋了,就说嘴馋,何必找那样多的借口!”良辰被美景道破心思,微微一笑,说道:“到底是我的好姐妹,一眼就看破。我们离开金陵也有一些日子,说过实话,我还真有些想念那里的美味佳肴。你也不要故作清高,你就不想吗?”刘水见两人又要斗嘴,便说道:“你们不要争执不休,你们说的我也口水直流那就去烟雨酒楼。”方明和秋露虽然没有插话,却饶有兴致地听着。
不久后,刘水五人就来到了酒楼。万般强一见大喜,疾步迎了上来,对刘水说道:“刘大哥,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刘水答道:“昨天才回。你们最近怎么样?”万般强连声应道:“托你的福,一切都好。你们来得正是时候,家父也在后院,我这就带你们过去。”刘水听说万里浪也在,心中大喜。他暗想没料到居然被良辰猜中。于是刘水假请万般强带路,一起来到了后院。
穿过后花园,刘水等人来到客厅,见万里浪正在和万般美说话。万般强叫道:“爹,刘少侠来了!”万里浪一听,急忙抬头,一看是刘水,当即和万般美一起起身相迎。刘水上前拱手施礼道:“晚辈见过总镖头!”万里浪急忙说道:“刘兄弟,彼此不是对手外人,何必如此多。快快请坐!”接着又对万般美说道:“美儿,上茶!”万般美应承一声,转身端来茶壶,给刚刚坐下的刘水等人倒茶。
万里浪等刘水五人喝茶之后,才缓缓问道:“刘兄弟离开金陵多日,事情办得如何?”刘水应道:“还算顺利。”便把百花岛的事简述了一下。万里浪叹了口气,说道:“没想到这黄家兄妹武功居然如此厉害,真出乎预料。幸好是你亲自去了,换成别人,结果就难说了。”刘水自然谦逊了几句。
万里浪又看了看良辰,问道:“良辰姑娘,这次去海边,有没有尝到什么新鲜的美味佳肴。”良辰嘟嘟嘴,说道:“我家少爷催命一样的,哪里有空去吃喝。这不,一回来,我就想到了你这里的大餐。”万里浪哈哈大笑数声,急忙叫万般强去准备酒宴。接着又问道:“我听说文秀和你们在一起,怎么没见到她?她回家了吗?”
刘水摇摇头,说文秀暂时还在百花岛,可能过几天才能回来。良辰怕万里浪担心,说那黄家兄妹对文秀很好,并不知道文秀和刘水等人的关系。万里浪这才放心,说前几天程进还托人来打听消息。刘水说等这事忙完,自己要亲自去程家村当面道谢。刘水不想程进担心,因此请万里浪暂时不要和他说什么。
正在此时,万般强过来说酒宴已经准备好,请众人入席。良辰大喜,急忙拉起刘水走了过去。美景见状,自然又说笑了几句。良辰在桌边坐下,抬头一看桌上摆满了各种佳肴,当即说道:“万少爷,这样丰盛,要花不少钱吧?”万般美笑道:“那是自然,我爹早有交代,只要是你良辰姑娘来了,本店一定要用最好的酒菜款待。”
良辰朝万里浪说道:“多谢前辈特别关照!”万里浪微微一笑,说道:“几盘菜而已,姑娘不必如此客气。”万里浪知道良辰虽然只是刘水的婢女,但他早已看出良辰在刘水心中的份量极重,很多时候几乎能左右刘水的决定。因此万里浪对良辰格外看重,自然也是想让刘水高兴。
刘水见状,笑道:“万总镖头,你可不要惯坏她了。以后我怕没有那么多钱,来供她如此大吃大喝!”良辰娇嗔道:“少爷,我什么时候要你这样了?”万里浪急忙说道:“不要说了,大家快吃,凉了就没有味道了!”刘水只好不再多说,举杯敬了万里浪。
酒宴过后,刘水等人辞别万里浪,返回府衙,来见高琼。高琼问他们有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,刘水就说在栖霞武馆附近,并请高琼也为莲儿的医馆题匾。金锭刚好在一旁,便说道:“莲儿姑娘曾经医治过娘娘,你们的亲事也是皇上下旨,这匾请皇上御笔,不是更好吗?”莲儿连忙说道:“区区小事,实在不能去打搅皇上。如果王爷和王妃觉得不妥,就不用麻烦了。”
金锭连忙说道:“莲儿姑娘,你不要误会。我们只是怕不够格,并非有意推脱。能为大名鼎鼎的佛女题字,那可是我家王爷的幸事。”莲儿连称不敢当。高琼不耐烦地说道:“大家都不是外人,何必如此客套。等会我就写,让人去找人做好。过两天,等莲儿开业,老夫还要亲自去捧场。”刘水和莲儿大喜谢过高琼夫妇。
数日后,在众人一起努力下,莲儿的普度医馆正式开张。当日高琼亲临道贺,万里浪、晓风道姑以及丐帮的朱正也全部到场。莲儿和秋露自然欣喜不已,刘水等人则在一旁相助招待客人。刘水还特别请告诉朱正,丐帮弟子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,可以尽管来医馆,莲儿她们肯定会竭尽全力。朱正大喜谢过,当然他也知道这是刘水变相请丐帮暗中保护医馆。此后,莲儿就带着秋露住进了医馆。秋露在莲儿的教导下,医术大有长进。
又过了数日,一天夜里,刘水刚刚躺下,突然听到娉婷在外面大喝道:“什么人,鬼鬼祟祟的?”接着就听到王屋顶上传来打斗的声音。刘水急忙一跃而起,冲到院里,抬头一看,只见屋顶上有两个人正在鏖战。院子里,艳媚郡主和婵娟也在凝神观看。
艳媚郡主三人刚才从前厅出来,准备回房,却看到一条人影在屋顶一闪而过。娉婷当即大喝一声,飞身上屋顶拦住。那人身穿夜行衣黑纱蒙面。见娉婷拦住去路,也不答话,挥掌就打。娉婷不甘示弱,举掌相迎。只听啪一声响,双掌相击,娉婷被震得倒退数步,落下屋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