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辰交代了县令几句后,正要带吴明走下刑台。正在此时,只见都头带着几个人上了高台。当先是一个穿着锦衣的年轻男子,后面跟着四个腰悬钢刀的彪形大汉。
吴家夫妇一见,当即对飞云说道:“恩公,走在前面的人就是那个县令的儿子!”
飞云见他们心情激愤,急忙说道:“位不要激动,良辰会处理好此事!”
台下的百姓见那男子上台,顿时高叫道:“请秉公执法,严惩恶徒!”显然这人平常就横行霸道,因此百姓们非常痛恨他。
那男子走到县令面前,却看到方吴明正坐在椅子上,顿时勃然大怒道:“父亲,你没听到台下的百姓叫喊声?你怎么让死囚坐在椅子上?”
县令看了一眼良辰,良辰却不理睬他。县令连忙叫儿子不要说话,让他赶紧回去。那县令的儿子却没看到县令的示意,依然大喊大叫。
良辰随即说道:“县令大人,看来你管教不了你的儿子,只能让我来代替你教训一下他了!”县惧怕良辰,不敢出声。
恶少却扫了良辰一眼,发现良辰长得非常漂亮当即问道:“美女,你是什么人?口气怎么这样大?”
良辰见恶少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,就知道他居心不良,便说道:“我是什么人,你不用知道!你来得正好,我要立刻向吴明赔礼道歉!”
恶少冷笑一声,说道:“本公子看你就是这歹徒的同伙,来人,给我把她拿下!”话音一落,他身后就冲出两个保镖,直冲良辰。
都头想在良辰面前表现自己,当即带着两个差役迎了上去。但都头和差役的武功太差,只一照面,两个保镖就把都头三人打翻在地。
两个保镖轻蔑地一笑,继续朝良辰走来。县令连连喝道:“孽畜,还不住手!”
那两个保镖却根本没有理睬县令,挥拳就朝良辰打了过去。良辰不闪不避,双掌同时击出。两股凌厉的力道汹涌而来,两个保镖被掌风击中,身体向后倒飞数尺摔在地上。两人挣扎了几下,就没了动静,已经晕死了过去。
台下的百姓看到良辰一挥手,接着两个恶狠狠的保镖就被打翻,自然齐声叫好,震耳欲聋。事发突然,等恶少反应过来,两个保镖早已躺在地上不能动弹。
恶少惊愕不已,连忙叫道:“都给本公子上去,把她给我带回府邸!”剩下两个保镖却没有像他一样晕头,连忙轻声说道:“公子,这人太厉害了,我们还是离开吧!”恶少却不肯停手,逼着两个剩下的两个保镖上前。
两个保镖无奈,当即拔出腰刀,大喝一声,一起向良辰砍去。良辰一看他们的来势,知道他们武功平平。她不慌不忙,伸手拔出如风软剑,直接迎了过去。只听到几声叮铛响,两保镖手中钢刀都被一削两段,掉落地上。
两保镖大吃一惊,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良辰砍中。两人惨叫一声,顿时倒地而亡。良辰挥剑向恶少一指,娇叱道:“你竟然如此凶狠,看来留你不得!”
恶少早已吓得面无人色,哪里还敢答话,转身就跑。良辰冷笑一声,纵身一跃,越过恶少的头顶,飘然落在他的前面。
良辰微微一笑,说道:“大公子,你不是要带我回府吗?怎能就这样走了呢?”恶少浑身哆嗦,结结巴巴地说道:“不敢……不敢……”良辰没等他说完,一掌拍去,那潘恶少当即被打得倒飞而去,摔倒在县令面前不远处。
良辰高声叫道:“县令大人,你可以开始审讯这个嫌疑犯了!”
县令本来想让儿子的保镖试探一下良辰,却没有想到良辰武功如此高。转眼之间,良辰大展神威,就把四个凶狠的保镖打倒。他急忙想救下儿子,良辰早已打伤了自己儿子。
县令惊骇不已,哪里还敢违逆她的意思。他连忙朝良辰拱手,说道:“卑职遵命!”接着对两旁的差役喝道:“来人,给我把这个孽障抓起来,打入大牢,等候审问!”差役应承一声,疾步上前,把恶少抓了起来。
县令自然不敢当面违令,毕竟良辰是手握御赐金牌。他只能先把儿子抓起来,以后再想办法。良辰一看,却说道:“县令大人,我看你现在就审问,何必拖延呢?”
县令知道良辰已经看破了自己的打算,只得连声应承。他朝都头示意了一下,都头端来一盆凉水,泼在了恶少的头上。良辰刚才出手极有分寸,只是把他打晕过去,并没让他身受重伤。
恶少被冷水一淋,很快醒转。他睁眼一看,自被淋成了一个落汤鸡。他勃然大怒,对县令说道:“爹,你怎么这样对待我?”
县令只得厉声喝道:“孽障,你可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?”
恶少在县令的示意下,连忙说道:“爹,我有什么罪?你要为儿子做主!”
县令无奈,说道:“你作恶多端,还敢狡辩!”
恶少连忙说道:“爹,杀人的是这个吴明,我可没有做过任何坏事!你不信的话,可以问一问百姓!”
他自以为汨罗是他爹的天下,没有人敢出来指认他,因此矢口否认。台下的吴家夫妇听到,气得破口大骂。飞云朝美景一示意。美景当即抓住吴家夫妇的后背,运劲一抛,两人转眼间飞身到了台上。
吴家夫妇一站稳,急忙来到良辰和县令的面前,跪地说道:“大人、女侠,就是这恶贼想抢走我们的女儿,我儿子才失手打死了任。请大人做主!”
良辰急忙让他们夫妇起身,转而对恶少说道:“恶贼,你还有什么话说?不仅他们夫妇指证你,还有无数人想找你讨回公道!”良辰话音一落,台下百姓都齐声大喊要把恶少当众斩首!
恶少听到台下如雷鸣般的怒吼声,知道自己已招惹众怒。他趾高气昂地说道:“就算我有过错,也轮不到你们来处置本公子。”他的话也没错,按照规定,县衙遇到处斩之事,一般要请示朝廷,不能擅自处置。
良辰却说道:“你这恶少,我告诉你,今天我就是杀了你,也是名正言顺的事。不信的话,你可以问你的父亲!”
恶少急忙看了一下县令,见县令点了点头。他顿时急眼了,大叫道:“贱婢,你是什么东西,有什么资格定我的生死?”
良辰微微一笑,说道:“就凭你这句话,我就可以把你立即诛杀。你可知道皇上见了我,都要称呼我为姑娘。你却辱骂我为贱婢,还问我是什么东西,你难道比皇上还尊贵吗?”
恶少自然不相信良辰的话,怒吼道:“就凭你这样一个贱婢,有什么资格面见皇上!”
良辰也不着恼,见他不肯相信,于是把御赐金牌掏出,放在他的眼前,问道:“你看清楚了,这是皇上专门赐给我的金牌,可以先斩后奏!”
恶少自然认识金牌,却只能说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个东西。他又要县令不要被人欺骗,对方肯定不是官府中人。县令却告诉他确实是御赐金牌,来人就是钦差大人,要儿子乖乖认罪,自己会替他求情。
良辰见他沉默不语,又对他说道:“你父亲的话,你总该相信。”
良辰接着收起金牌,喝道:“你现在知道,本姑娘有权定你生死吗?”
恶少这才有些害怕,哆嗦着说道:“姑娘,大人有大量,请看在我爹的份上,饶小的一命。”他不敢嘴硬,因为金牌上写着“先斩后奏”,这就说明良辰应该就是钦差。
关于钦差到了江南的事,他也知道。他万没想到钦差居然这样快就到了汨罗,而且还是一个武功高强、年轻美貌的姑娘。
良辰冷哼一声,喝道:“你这恶徒,恶贯满盈,罪不容赦。现在讨饶,已然迟了!”良辰说完,转头对县令说道:“县令大人,我想本来想放他一马。现在看到他这样的态度,只能改变主意。要征求台下百姓的意见,如果百姓们说要杀了你儿子,我也无能为力!”
良辰随后转身面向台下的百姓,开口问百姓应该如何恶少。百姓们见县令在良辰面前恭恭敬敬,知道良辰必然有来头,当即大喊着杀了恶少。
百姓们知道这次如果不能把恶少除掉,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遭殃。何况这次是众人在台下喊叫,县令以后就算想报复,也不知道报复什么人。
良辰听到百姓的喊声,看了县令一眼,说道:“县令大人,看来你儿子今天必须要死!”说完,她让都头把恶少立刻斩首。都头和衙役们却害怕县令,竟然无人敢动手。
良辰暗中叹了口气,当即明白这些衙役虽然也痛恨这个恶少,只是在他的积威之下,还是有些畏惧之心。
何况这个恶少的父亲是汨罗县令,而且在京城里面也有不少达官贵人是他家的亲朋好友。刽子手们今日如果杀了他,自然担心会受到县令以后的报复。
这些人都要活命,怎么敢得罪这个直接上司。良辰一旦离开,他们这些人却还要生存下去。良辰看了衙役们一眼,也很理解他们的心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