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再给我说一遍！”

她的脸色骤地转冷。

落儿被她这突然转变的脸色吓了一大跳，如果说前一秒，她骂的多难听，说的有多难听，她那一张平静淡然的脸，听到她的骂后，听到就跟没有听到一样。

可是现在，再看她的一张脸。

想起现在的自己正和她对峙，本来自己就没有做错什么，做错事的人都是她，是她自己得罪了后宫的那么多的女人，要不是她，她又怎么会受到牵连，又怎么会被人折磨成这样。

她在宫里一直小心谨慎，还从未得罪过哪个宫的贵人，就是因为她。

一想到这，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，满腔的怒火无从发泄，最终狠狠的一瞪眼，凶狠的瞪着她：“我就说了！生气了？别以为你生气了我就怕你了，你就是一个扫把星！一个扫把星！所有跟在你身边难道人，都没有什么好下场，他们都——”

“啪——”

脸上生生挨了她一巴掌，落儿捂着自己挨打的脸，到了嘴边的谩骂，这一刻，犹如卡在了喉咙深处，半天，一句话都没有再吐出来。

她瞪圆眼，狠狠的瞪着她。

“你打我？”

想起死去是水墨，容锦儿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抖，看到落儿朝她瞪过来的愤怒眼神，她一手揪住她的头发，将她的脑袋狠狠的砸在茶几上。

又是“砰——”的一声，落儿没有想到她突然间会变的这么凶残，她完全还没有做好接驾的准备，就这样被她狠狠的，一下一下的砸在茶几上，有血，有疼，她眼冒金星，视线显得有些晕眩。

想伸手去阻止，却是在不经意间，她的手指每动一下，那上面钻心的痛，十指连心，连着身体，连带着她的后背都出了一层的冷汗。

容锦儿不知道拽着她的头发，将她的脑袋在茶几上撞了多久。

她的手发麻，落儿整个人都被撞的奄奄一息，连呼吸都变得困难。

她的惨叫声一声比一声激烈。

到了最后，容锦儿失去力气。

松开她，落儿顺着桌子滑在地上，鲜血从她的额头上滴落下来，脸上，地上，身上，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落。

容锦儿靠着她，在她的面前蹲下，一双没有感情色彩的眸子，死死的锁在她的身上，脸上，恨不得将她全身上下，都给捅出无数个血窟窿来。

她疼的快失去了知觉，容锦儿的眼神让她觉得害怕，这是她第一次，有生以来第一次，也是在这么久以来，伺候容锦儿，所见到她这种眼神的第一次，是那么的可怕，那么的令人心生畏惧。

空洞的眼神，没有多余的感情，就这么又冷，又淡漠的盯着她看。

落儿下意识的双手挨着地面，想站起来，此刻连手上钻心的痛也顾不得了。

“你说的对，我就是一个扫把星，所有跟着我的人，她们都死了，我保护不了自己在乎的人，我答应给她们的，答应好好对她们的，我什么都做不了，什么都没有做到，我眼睁睁的看着她们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