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彭听到这话,神色懊恼,咬牙切齿的说道,“我是想着,大不了省吃俭用一些,日子也能勉强过去,谁知道,我有次出门,卖水果,一颗樱桃,卖我五两!”
“我当时正准备离去,这个时候,有个人说为我出钱,想吃多少就吃多少,没多久,我和这个人成了朋友,他说他叫张延!”
季昀听到这话,不由说道,“看来这个张延,当真是个好人!”
“我也是这么以为的!”季彭的神色看上去更加气氛了,“为了感谢他,我几次叫他来家里吃饭喝酒,也就逐渐熟络了,有天晚上,喝的太多,张延就叫我去了一间赌场……”
听到赌场这个字眼,季昀就是有种不好的预感,因为当初,胡星就是受了周瑾明的命令,带他去赌场的,索性他还懂一些技巧,才没有出丑,可是季彭不一样,他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,去了赌场那种地方,多半是要被坑的!
“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,在张延的怂恿下,赌了几把,赢的盆满钵满,我当时准备离去,却被一伙人堵住,要挟我必须再赌几把,在他们的威胁之下,我就又堵了几把,这次并不像之前那边幸运,反而输的很惨,一夜之间,钱财全部搭了进去……”
说到最后,季彭神色有些落寞,“不仅如此,我还欠了他们很多钱,实在是无力偿还,开始和张成亲家借钱,他的钱也不多,全部借给我,也不够堵上窟窿,于是,他们就盯上了姬凤,为了保护姬凤,知书,凝画和他们去了春风楼……”
“那春风楼……是什么地方?”季昀的身体有些颤抖,这春风楼,光是听着名字,就感觉不像什么好地方。
“那里是中洲最大的青楼,三天后,知书和凝画姐妹,就要被他们拍卖……”季彭一脸紧张之色,对着季昀说道,“昀儿,你最有办法了,救救为父吧!”
季彭抓着季昀的衣角,语气哀求,无助的模样,让人有些心酸。
季昀深吸口气,正要说什么,房门被人一脚踹开,门外,一个中年男子冷着脸,走了进来,中年男子身后,还跟着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,中年男子的目光落在了季彭身上,冷声说道,“季彭,该还钱了!”
“张延,你怎么在这里?”季彭一脸惶恐之色。
中年男子冷笑一声,“你以为你的一举一动,能逃过我的法眼吗?你们还愣着做什么?还不赶紧给他给我抓起来!”
随着张延一声令下,他身后那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开始行动了。
“住手!”季昀冷声开口,张延上下打量着季昀,不屑道,“你小子谁呀?”
“我叫季昀,他,是我的父亲。”
张延听到这话,顿时嗤笑道,“那正好,父债子偿,你爹,还牵着我八百万两黄金呢!你这个当儿子的,就替他还了吧!”
季彭听到这话,顿时骂道,“姓张的,你实在是太无耻了!明明前天还是八十万两,怎么今天就变成八百万两了?”
张延抚弄着手上的扳指,一脸不屑的开口,“你欠我的钱,自然是要收利息的!”
季昀听到这话,顿时脱口而出一句,“卧槽……”
张延这家伙实在是太不要脸了,简直比高利贷都黑!
季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分析这张延的话,冷声说道,“正常的利息不能超过本金的三成,你直接翻出这么多倍,扰乱市价,不怕我们报官吗?”
张延听到这话,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,“你去报啊!看看官府是向着你,还是向着我!”
看来……这个张延并不简单,从他的话语中不难推测出,这家伙如此有恃无恐,难保不是跟官府有什么勾结。
季彭被气的不轻,颤抖的手指,指着张延的鼻子骂道,“张延,你这个混蛋!”
“敢骂老子,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,你们两个,赶紧给我把他带走!”
“且慢!”季昀说着,从怀中取出一块儿玉佩,那是凤琉璃给他的,一看就不是凡品,“这个玉佩,千金难寻,我放在你这里作为抵押,一周后,我会亲自过来取!”
张延听到这话,目光顿时转移到了季昀手中的玉佩上。
玉佩的做工精致,一看就价值不菲,就连张延这种不怎么懂行的人,看着都十分欢喜,张延从季昀手中夺过玉佩。
这才说道,“季彭,今天算你这小老儿命好,老子就放过你,臭小子,这玉佩我替你收着了,一周后,你带着八百万两黄金过来,否则,这玉佩就是老子的了!”
不多时,张延带着两个人走了,季彭皱眉说道,“昀儿,难道你真的要给他们八百万两黄金吗?实在是太荒谬了!”
季昀唇角一勾,“爹,你放心,这一周之内,我一分钱都不会出,还会让张延,把吃你我们的钱,怎么吃进去,怎么吐出来!”
季彭听到这话,顿时眼前一亮,“你可是有计划了?”
季昀点了点头,“计划不方便透露,爹,静怡在哪里,我想去看看她!”
一间破旧的茅草屋内,徐静怡躺在床上。
胡星端着刚敖好的药进屋,看到季昀后,顿时一脸欣喜的说道,“少爷,你总算来了!”
季昀点了点头,“你最近过得怎么样?你母亲可还好?”
胡星回答道,“我们一切都好,就是徐小姐,一直没有醒来的迹象,身体虚弱,需要靠药来维持……”
季昀接过胡星手中的药碗,对他温柔一笑,“我来吧!”
胡星和季彭对视一眼,默契的出了屋子,把空间留给季昀和徐静怡。
徐静怡安安静静的躺着,仿佛睡美人一般。
“静怡,好久不见了,你有没有想我啊?”季昀一边说着,一边试探药的温度,吹到适中的程度,才把勺子送到了她唇边,小心翼翼的喂了下去。
“静怡,你不知道,你不在我身边的这些日子,发生了很多事……”季昀自顾自说着,开始回忆凤鸣覆灭大梁的事儿。
讲着讲着,徐静怡的左手小指微微颤动了一下,这个变化实在是太过细微,季昀并没有注意到,依旧是自顾自的给她讲着自己的经历。
一碗药喂下后,季昀在徐静怡的额头上亲了一下,“静怡,放心吧,我既然来了中洲,那就一定要做商业霸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