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花眼珠一转,说道,“大哥,你放心,我这人嘴巴严实得很,今日的事情,我是不会说出去的!”
那守卫懒洋洋的扫了一眼春花,不再说话。
到了屋内,春花一步步接近被铁链捆绑住的女人,女人低着头,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,春花将手中的餐食放在了地上。
女人坐在地上,双手抱着大腿,直楞楞地盯着眼前的墙壁发呆。
“公主?”春花试探性的叫了一声,坐在地上的女人迅速转头,一双黑色的眼眸,透过长发,看着眼前的春花。
春花快步走向女人,女人身体颤抖,语气颤颤巍巍的说道,“你……不要过来!”
春花脚步一顿,这真的是曾经那个不可一世的凤鸣国公主吗?眼前人,看上去饱经摧残,全然没有了往日的锋芒。
“公主,你放心,我是来救你的!”春花小声开口。
凤琉璃神色戒备,她现在谁都不相信,眼前这个小丫鬟,说不定就是慕陵王派来折磨自己的,现在她最讨厌的就是丫鬟,因为慕陵王和自己的丫鬟王红搞到了一起,还把她囚禁了,对于春花的接近,她是十分抗拒的。
“公主,别怕,我是凤鸣国的人。”春花说着,从怀中取出一本册子,那是她的户籍记录,“公主请看,我真的是凤鸣国人士。”
凤琉璃犹豫了一下,还是接过春花递过来的册子,看了一眼,这才喃喃说道,“你真的是……凤鸣国人?”
春花重重点头,“当然是真的,我可是土生土长的凤鸣国人士,是国君派我来的,对于公主的失踪,国君越想越觉得不对,虽然公主平日调皮惯了,可是对于一些大事,还是会和国君打招呼的,就比如公主要嫁给慕陵王的事儿,就算是公主要私奔,也会给国君传个话,国君觉得慕陵王,和公主的失踪有关,就派我过来了……”
听到这话,凤琉璃的眼眶一红,看来兄长并不是对自己不漠不关心,他也发现了不对劲,这才派人来寻找自己,想到这里,凤琉璃的心思活跃了起来,“你赶紧带我离开这里,这个破地方,我是一分钟都不想再待了……”
凤琉璃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,直接握住春花的手,春花笑着说道,“公主莫急,国君如今只派我一个人能过来,势单力薄,不能和慕陵王正面起冲突,再过几日,就是慕陵王母亲的忌辰,奴婢已经打探过了,慕陵王每年的这个时候,都会带人去万福寺祈福,到时候,我们就找个时机出去……”
听到这话,凤琉璃点了点头,“还是你想的周到!”
“公主,在那之前,你可要好好装一下!”
“装什么?”凤琉璃有些疑惑,就听春花继续说道,“当然是要装疯卖傻了,这样的话,才能让慕陵王放松戒备!”
季家,客厅之内。
季昀坐在客厅的主位,摄政王给他倒了一杯茶水,一脸恭维之色,“安宁侯,如今梁太师已经为我们所用了,你又和沙家兵的首领是旧相识,不如到时候,我们找个由头起义,我等愿为您鞍前马后,让这大梁的天下,改姓季。”
摄政王这番话说得十分大胆,要是被人听到,绝对是砍头的大罪,可是从摄政王手中说出来,却带着几分野心勃勃跃跃欲试之感。
摄政王敬佩强者,自从为季昀做事后,他就深深地,被他的谋略所折服,没想到这个少年这么年轻,既然能够把满朝文武,玩弄于鼓掌之中,每次都能化险为夷,这样的人,仿佛生来就是帝王的料。
在他看来,上官皇室个个都是草包,难堪大用,他自己做不了皇帝,那他就扶持一个明主出来,眼下,季昀就是最好的选择。
季昀听到这个话,一口茶水喷出,放下茶杯,嗤笑一声,摇了摇头,“我季昀,不过是一个商人罢了,只想要偏安一隅,对于皇位,并不感兴趣。”
季昀这话说的不错,他知道,如今凭借着他在大梁呼风唤雨的地位,想要登上这个皇位并不难,只要他想,满朝文武都能尽数为他所用,只是季昀并不想去做。
听到季昀这么说,摄政王不免有些失望,季昀这人什么都好,就是没有什么野心,实在是太可惜了,只要他想,振臂一呼,就是能够成为称霸一方的存在。
“既然如此,那季少爷接下来有何打算?”摄政王小心翼翼地询问。
季昀沉吟了一下,说道,“接下来,还是要看凤鸣国那边……”
“凤鸣国?”摄政王有些疑惑,你怎么好端端的,突然就聊到凤鸣国了,是他遗漏了什么吗?
摄政王自然不会知道季昀疯狂的计划,他也不过是季昀计划当中的一个棋子罢了。
季昀唇角一勾,心情有些说不出的畅快,想当初,高高在上的摄政王,如今竟然成了他的属下,还要对他言听计从,谄媚巴结。
“时机未到,等时机成熟了,我自然会告诉你的。”季昀说着,起身,别有深意的拍了拍摄政王肩头。
第二天一早,季昀起了个大早赶早朝,一连几天,他都十分勤快,听着群臣的意见,和上官羽一些琐碎的唠叨,早朝的氛围有些微妙,原本和季昀不对付的梁太师,像个鹌鹑似的,也不像往日那般兴致满满的找季昀的茬了,没有听到他们两个斗嘴,有些大臣私下议论,说是听不到他们两个拌嘴,还有些索然无味。
一周后的早朝上,上官羽忽然提起了慕陵王,好像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弟弟似的,询问是否有人知道他的去处,有朝臣上前一步,“回禀陛下,今日是慕陵王母妃的祭日,他应该是去给自己的母亲祈福了……”
一时间,整个朝堂安静了下来,不多时,上官羽笑道,“看来……皇弟还真是一个孝顺的!”
刘喜在一旁提醒,“陛下,要是没事的话,陛下应该退朝好好休息了!”
上官羽摆摆手,“退朝吧!”
皇宫的走廊里,有八卦的朝臣对着梁太师笑道,“梁太师,今日为何如此低调?”
“本太师向来比较低调。”
那大臣的嘴脸抽了抽,就你还低调?刚从边关回来那会儿,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!
“那个好像是安宁侯啊,你的死对头,梁太师,你就打算这么轻易放过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