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嘶~~~头好疼啊!谁特么敲我闷棍了?!”
季昀捂着刺痛的脑袋缓缓爬了起来。
等睁开眼睛后,眼前的一切却让他愣住了。
红木八角方桌,白纸窗户,镂空丝绸窗帘……
这一幅古色古香的装饰,是在拍电影吗?
“少爷!”
一道惊呼声传入耳中。
季昀转头看去,这才发现房间的角落中,还站着一个鹅蛋脸庞,明眸皓齿,身形亭亭玉立的少女。
少女眼含热泪,正满脸激动的看着他,两只柔夷握在一起,做西子捧心状,白嫩的手掌紧紧陷入胸前,将那差不多有d的轮廓都按压的变了形。
“少爷,你终于醒了!”
“你是……知书?!”
熟悉的称呼,让季昀的脑袋再次一阵刺痛,随之一股陌生的记忆涌入脑中。
“我竟然……穿越了!”
季昀抬起手掌看了看,白白嫩嫩,跟之前自己的粗糙大手完全不同。
前身也叫季昀。
京城季家的独苗,京城有名的祸害败家子。
所谓京城有三害。
官仓的老鼠,西城河的蚊子,季家的公子季子涵。
平日里踹寡妇门,挖绝户坟,打架斗殴,调戏良女,赌博漂妓……
是人的事儿他一件没干,不是人的事儿,他都干全了。
而他头上的伤,也是因为几日前与人赌斗赛马,从马背上掉下来摔的。
季昀颇为无语。
自己堂堂一个白手起家,身价过亿的大老板,竟然穿越到这么一个东西身上。
难道真是上辈子造的孽太多,老天爷给的报应来了?!
“少爷,少爷你终于醒了,老爷和我们都快担心死了!”
又是一道惊呼响起,一道较小的身影冲进房中,站在知书的身边,正满脸惊喜的望着他。
季昀彻底呆住了。
同样的长相靓丽,同样的身材有
最关键是的,两人的面容还一毛一样!
前世的他,腰子尚且坚挺的时候,也曾浪荡花丛,漂到失联。
美人他见过不少,但这么美的却屈指可数。
更何况,这还不是一个,而是一对!
这但凡是个正常人,谁能够把持的住?
而很显然,季昀也在正常人的范畴,看着这一对双生子就这么俏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,不禁开始心脏狂跳,lsp之魂,开始不受控制的熊熊燃烧起来。
他舔了舔嘴唇,指了指自己,又指了指两人。
“我是你们少爷,对吧?”
知书和凝画对视一眼,齐齐点头道:“是啊,少爷。”
季昀循循善诱道:“那少爷的话,你们是不是要听?”
两人再次点头:“是的,少爷。”
“那乖,听话,去关上门,然后来少爷床上。”
季昀急不可耐的说道:“少爷有个大宝贝,给你们鉴赏鉴赏。”
“好的,少爷。”
两人果然听话的关上房门,乖乖的爬到床上,然后眨着懵懂的大眼睛,一脸期待的等着少爷掏出他的大宝贝。
“你们不要这么光看着啊,得配合一下。”
“来,听话,把眼睛闭起来,然后张开嘴,要张大点。”
“啊~!”
“对,就这样,保持住,不要动啊!”
“当当当当~!大宝贝来了!”
季昀激动的一拉裤腰带,然后就听“哐当”一声巨响,房门被一角踹开。
接着一群彪形大汉,便直接冲了进来。
这突如其来的一幕,瞬间将大宝贝吓的蔫头耷脑,直接软了。
“我尼玛!”
季昀眼珠子都红了!
谁特么这么缺德!
刚要破口大骂,为首的一名中年男人便二话不说的扑了上来,双臂一展,将他的脑袋搂进怀里,随即便是一番蹂躏。
“儿啊!我的儿啊!你终于醒了!”
中年男人一边怒摸狗头,一边嚎啕大哭的说道:“那个庸医说你不行了的时候,为父的魂儿都快丢了!你要是真就这么去了,为父怎么对得起你娘,怎么对得起季家的列祖列宗啊!”
“还好老天有眼,让我儿又活过来了!儿啊,我的儿啊~~!”
“唔,唔~!”
季昀面色涨红挣扎道:“快,快松开,不然我真就去了。”
“哦,哦!”
季父季彭一愣,赶忙送开手。
随即看着伸长脖子,正大口大口穿着粗气的季昀,面色不禁有些尴尬:“我儿莫怪,为父也是一时情难自禁,情难自禁。”
说着,又关心的询问道:“我儿可是大好了?”
“好了,都好了!”
季昀连连摆手道:“我这边没事了,你忙你的去吧。”
赶紧走吧,别耽误老子大宝贝的正事!
季彭上上下下,仔仔细细的将他全身打量了一番,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道:“真的全都好了?可还有什么地方不适?”
“没有!真全好了!我不光能跑能跳,还能大蹦呢!”
“如此就好,如此就好啊!”
季彭长舒一口气,终于放下心来。
随即面色一变,冲着身后的那群彪形大汉一摆手。
“上,将这个孽子给我绑起来!”
季昀:“……”
……
一刻钟后。
季彭领着一群人,浩浩荡荡的走在大街上。
四周的行人纷纷侧目,看着五花大绑,被两个下人抗在肩上的季昀,不禁露出满脸惊疑加惊喜的表情。
季老爷终于想通了?
这是要大义灭亲,将自己加那个祸害拖去菜市口咔嚓了么?
被满街的人参观动物园一样指指点点,这让季昀的羞耻心极度报表,恨不得当场把脑袋插进裤裆里。
愤愤的抗议道:“枉我还叫你一声爹,有当爹的这么对儿子的吗?!”
季彭长叹一声:“你要能少给我作些妖,谁叫谁爹这个问题,也不是不能商量。”
“…”
季昀一阵无语,随即咬了咬牙道:“有事说事,你这么像绑牲口一样绑着我穿堂过市,我不要名声的么?”
“名声?你还知道要名声?!”
季彭痛心疾首的说道:“你三害的名号,已经在这京城里迎风臭十丈,顺风臭三里了,你还有脸提名声?!”
季昀:“…”
“儿啊,你就听为父一次吧。”
季彭苦口婆心的劝道:“周家家主可是当朝的户部尚书,咱们着实招惹不起。你和周公子打赌输的那十万两,咱们家就是卖房卖地,把为父我也卖了,都还不起啊!”
“如今只有上门请罪这一条路了,只求对方能够宽限一些时日,为父也好想办法去将这笔钱给筹上。”
看着季父说到这里,整个人顿时佝偻起来,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十岁的模样,季昀叹息一声,也放弃了挣扎。
谁让自己穿越过来,占了这具身体呢?
前身的锅,也只能自己来抗了。
没多久,众人来到一座豪华的府邸前。
大门口处。
一名身着锦衣的少年,正满脸冷笑的等在那里。
“季疯狗,你们闹这么大动静,是要当着满街人的面,来还钱的吗?”
少年正是季昀的债主,当朝户部尚书之子,周谨明。
也是和前身赌斗赛马,害的前身一命呜呼的罪魁祸首。
季昀微微皱眉,还没开口。
季彭便一脸讨好的走了过去,站在周谨明身前,点头哈腰的说道:“周公子,这不是么,犬子的伤刚好,季某便立刻带着他过来,给你负荆请罪来了。”
“周公子您随便打骂,若是打的不痛快,抽他两鞭子也好。只求公子你大人有大量,再宽限我们一些时日还钱,季某感激不尽,感激不尽。”
周谨明似笑非要的看着连连对自己作揖的季父,一脸戏谑的说道:“老东西,你可真是没脸没皮啊,前两日,你跪在我周府大门外苦苦哀求,我一时心软,才宽限了你五天,如今还要让我宽限时日?怎么,你是觉的我周家很好欺负么?”
“不敢,不敢!季某怎敢有如此想法。”
季彭连连弯腰解释道:“只是十万两银子,确实不是个小数目,我季家确实一时半会儿拿不出来,只求公子看在我与尊父,尚且也算是同朝为官的面子上,再宽限些许时日。”
“看你面子?”
周谨明呵了一声,鄙夷的说道:“要是你爹还在的话,我多少会给他一些面子。可你又算哪个臭鱼烂虾,也配让我给你面子?”
季彭面色惨白,嗫喏着说不出话来。
想当年,季家也曾风光一时。
季昀的爷爷,曾经身居吏部尚书,当朝天官一职。
只可惜季彭性格太过忠厚老实,实在不适应朝堂内的阴云诡诈。
季昀的爷爷死后,他便被一贬再贬,到如今只空有一个徵士郎名头的八品散官。
“难道,难道真是天要亡我季家!”
季彭面露绝望。
就在他失魂落魄的准备离开时,周谨明却突然画风一转的开口了。
“老东西,想要宽限些时日,也不是不行,只不过我有一个条件。”
季彭顿时生出了一抹希望:“我答应,无论周公子有什么条件,季某都答应了。”
“你不行,得你儿子亲自答应才可以。”
周谨明抬手一指面色铁青的季昀,冷笑说道:“我要他季傻狗,自愿来我周府当一条肛狗,钱一日不还,他便一日不能离开,直到你季家将这十万两银子全部还上为止。”
此话一说,在场众人顿时齐齐色变。
季彭更是惊恐的连连摇头拒绝。
“不行,不能这样,我儿怎么能做如此卑贱之事!”
肛狗,古代一种十分不人性,极为卑贱的差事。
具体工作,和厕纸差不多。
只不过一个是用来擦的,而另外一个,则是直接舔的。
季昀原本还有些懵,等到身旁的下人低声和他解释了几句之后,季昀立刻就疯了。
“我去你么的祖宗十八代,你个大沙比,还想让老子给你添屁股,你个#@¥%骚#@¥贱#@¥@#母狗#@¥,你来给老子添,老子都特么的嫌弃你!”
季昀一顿输出,直把周谨明骂的青筋爆跳。
若不是顾忌此刻周围看热闹的人太多,他能当场让下人将对方打死。
“好好好,季傻狗,你有种!”
周谨明怒极而笑,指着季昀咬牙道:“希望三日后,你被抄家流放的时候,还能如此硬气!”
大梁律:欠债不还者,视数目而定,重者抄家流放。
“周公子,你饶过我儿这一次吧!周公子,发发慈悲啊!”
季彭急了,一把拉住想要回府的周谨明,连连哀求。
而回应他的却是一个响亮的耳光。
“啪!”
季彭被打的一个踉跄,脸颊瞬间红肿起来。
“滚!再敢纠缠不休,我此刻便收拾了你们季家!”
周谨明冷哼一声,抬脚迈入府中。
一旁的季昀看的目眦欲裂,双眼血红。
但却在强自压抑着心中的愤怒。
周家,此时的他确实得罪不起。
但并不代表以后会一直如此!
他一把拉住还想追过去的季父,用力的抓着他的肩膀,神情不容置疑的咬牙道:“爹,不用去求他了,银子的事情,儿子自有办法解决。”
“儿子在这里向你保证,这十万两银子,和今天他对咱们父子的羞辱,等将来,我季昀必定十倍百倍的,跟他们周家讨要回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