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里人看夏盈盈哭得跑回去了,时不时还摔一跤,立马的转变了风向:“夏树枝家想攀高枝就直说,非得故意让自家闺女在人家出嫁,怕是觉得给人当妾太难听,故意的吧?”
“瞧瞧夏银蛋做的那些事,再看看他们家闺女,这读书人家怎么做出这种事情来?”
“呸!什么读书人,连个童生都不是,夏树枝家可真够乱的。”
夏盈盈真不是故意摔的,她眼睛被辣得完全睁不开啊!
跌跌撞撞才到了家,就听到郑金花抱着她直哭:“哎呀!吓死我了,我得盈盈啊!你好不容易回来了,别离开我们,行不行?”
夏盈盈突然笑了,有家人的感觉是真的好,她洗了把脸,那眼睛还是红红的。
夏鹰略带心疼道:“怎么哭了?盈盈,你放心,咱们不会让人把你带走的。”
夏熊也叫道:“要是今天你在屋里,我举起菜刀就上了,我就不信他们不怕。”
夏狐鼻子发酸道:“谁敢带你走,除非我死。”
夏狼也眯着眼睛道:“那我就去找崔永宣报仇,一刀捅死他。”
夏虎听了淡淡开口道:“我会隐姓埋名,一步步成长,然后把他们抓住,一点点折磨,让他们生不如死。”
乖乖,夏盈盈看着这个六弟,这个六弟的想法非常好,不光是沉得住气,还有勇有谋了。
夏豹哼哼了半天道:“那我就去他们家,天天吃,一天吃十顿,把他们家吃垮……”
“噗……”夏盈盈实在是憋不住了,这七弟怎么这么可爱呢!
她轻笑,整个胸膛暖暖的,夏树根的脸上也露出了笑意。
夏盈盈道:“咱们还是吃晚饭吧!瞧着吧!明天就有好戏看了。”
郑金花去了厨房,晚上依然是红薯粥,配野菜,可今天晚上的饭,吃得格外的香。
吃完晚饭,夏盈盈点上煤油灯,给他们开始讲课,功课一天都不能落下。
夏盈盈对每个人的课程都进行了调整,夏鹰和夏狐、夏虎的功课比较好,就放在一起教。
夏熊、夏狼和夏豹放在一起教,对于这个决定,夏熊非常的不满。
“盈盈,你看我还是跟大哥他们一组吧?我都认识好多字了。”夏熊有些抗议。
夏盈盈看着他那鸡爪似的字道:“二哥,本来我今儿个想教你孙子兵法后面的,可惜,一看你这字就没好好用心,算了。”
夏熊的脸立马垮了下来:“盈盈,好盈盈,上次你教我的孙子兵法,我都背的滚瓜烂熟了,字写的好不好,不要紧吧?”
“自然是不要紧的,那我教不教你孙子兵法也没什么大碍,毕竟你平时也用不着。”夏盈盈轻描淡写说道。
夏熊知道她有些生气了,赶紧道:“我练,从今天起,夏狐练多久,我就练多久。”
夏狐笑看着夏熊道:“二哥,我每天练2个时辰,你能够坚持吗?”
“啥?2个时辰,你是疯了吧?让我练打拳练两个时辰倒是没问题,练字,你们还是直接杀了我吧!”
夏狐和夏熊就是两个极端,一个酷爱写字,一个酷爱练功。
夏盈盈浅笑:“那老四每天多练半个时辰功夫,二哥每天多练半个时辰书法,就这么说定了。”
两人大眼瞪小眼,可谁也不敢反驳。
第二天,一大早,夏家的门就被敲得特别响,夏鹰问道:“谁啊?”
“给我开门,你们一家子丧良心的,给我开门,你们把雨荷弄到哪里去了?”大伯母在外头嚎道。
夏老太也骂道:“养不熟的白眼狼,赶紧把我家雨荷给送回来,要不然我去官府告你们去。”
那夏树枝这次倒是不做缩头乌龟了,一脚踢开了夏家大门,就看到夏鹰、夏熊正脱了衣服,隐隐能看到肌肉了。
夏熊大声吼道:“大清早的,就把我们家门给踢烂了,你找死吗?”
夏树枝脖子一缩道:“夏熊,你不要岔开话题,你们把我们家雨荷弄哪去了?”
夏熊嘴角微翘,脸上露出个嘲讽的笑容。
夏鹰就眯着眼道:
“这话是什么意思?昨天大伯母和奶奶,不是亲手把人送上了花轿吗?
还到处跟人说,你们家的雨荷要去镇上过好日子了,现在问我们做什么?”
大伯母如遭雷劈,她看着夏家人,整个人傻在了原地,突然她冲向夏盈盈道:“小娼妇,肯定是你干的,肯定是你。”
她的力气很大,直直朝夏盈盈冲去,到了夏盈盈面前,她才一个闪身。
要绝对相信她闪身的速度,她是不知道有个游戏,叫王者荣耀的,如果知道,她就会发现,她用的就是里头的闪现。
那夏家大伯母直直冲向了夏家的墙,“砰”地一声,那面墙直接塌了。
村里人都笑了出来,尤其是平时看不上这家的直接嘲讽道:
“哟!唐菊芳,你这是帮人家拆房呢?
昨天那么多人看到你自个儿把亲闺女送了出去,今天在人家这儿闹什么闹?”
“听说啊!是为了钱,她自己不是也说了吗?大姑家有钱,这女人丧良心啊!为了钱,宁可让自己闺女去给人做妾。”
“这还不是最恶心的,最恶心的是她抢了人家的位置,还倒打一耙,呸……什么东西?”
夏盈盈淡淡看着满头是血的大伯母道:
“您这是想把我们全家逼死吗?
既然你们不给我们一条活路,那咱们两家就恩断义绝,再不往来。”
夏老太指着夏盈盈大叫道:
“你做梦,你家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?
郑金花,你给我滚出来,不要在里面当缩头乌龟。”
郑金花抹了把眼泪,默默走了出来道:
“娘,您还想怎么样啊?你每年让我们给你一两银子,两袋粮食。
我们有肉,第一时间总是想到您,可树根腿不好,您到如今,都没来看过他一眼啊!呜呜呜……”
郑金花是真的心寒,无论他们做的再好,这夏老太都不喜欢他们。
夏老太突然冷哼道:“你委屈什么?夏树根是夏家捡来的,我们养他这么多年,让他孝顺我不是应该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