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的日子很是平静。
赵容朗心态很平稳地开始复习。
赵宛舒也发挥了个良好的陪考素质,每日里只管他吃吃喝喝,补充营养即可。
赵容朗也会每日里饭后放风,更多的时间都在房间里读书,偶尔也会有不懂的跟柳庆云请教。
因着赵容朗考过童子试,也有人来邀请他前去参加诗会踏青,其中不乏童子试的考生,但赵容朗都一一拒绝了。
他并不需要出席这些。
一来,不过是享受恭维,二来则可能是想互通资源。
这些,他都不需要,故而不必浪费这个时间。
时间就如流水从指尖流逝而过。
很快就到了院试。
此次考试分为三次末场,故而有为案首者,称为小三元。
而若是童生通过院试则为秀才,可见县官不跪,免除徭役等。而其中秀才中成绩最好的一等生为禀生,可享受公家按月发放粮食。其次为增生,不提供粮食,三等为附生,可一道入学府学。
此次考试分为正、复两试。
这次考试,白鹿书院的山长也作为评卷。
待得考试那日,赵容朗这次没让家里送,自行过去了。
院试不比之后的乡试,会试,殿试,但也依旧人才济济,周围县府的人均前往了。
第一场为草案,这场不写姓名,只写坐号,录取的人数会以名额的一倍,乃诗赋。
这块是赵容朗的强项,很快就顺利地考了下来,入了覆试,乃是贴经。
接连几日考下来,赵容朗虽人也清瘦了,但依旧是精神奕奕的。
结果也出得很快,赵容朗依旧是入了秀才,不过依旧是末位,他两次考试分值很是不同,一轮的分数偏高,而二轮考试就分数偏低得很,可以说两轮考试偏差很大,算是两个极端。
柳庆云愈发觉得奇怪了,“你的贴经按理说比之诗赋好了不知多少,为何却分值愈发低了?”
他在赵容朗这找不到答案,便去寻了白鹿书院的山长,那是他的师兄,此次有分配其中,按理说更该知道其中的猫腻才是。
山长原名姓陈,曾是翰林院出身,与柳庆云也是同门。
而赵容朗又是自家学院的学生,故而也很是重视。
只是等得查回来,柳庆云就发现他面色格外难看迷惑:“师兄,如何了?难道真有问题?我就说,阿容这孩子断断不可能考出这样的分出成绩的。”
“这院试和童子试是最好动手脚的地方,待得进了乡会试,就更加严格了!”
陈山长摇了摇头:“我并没有看到他的试卷。我是评了第一轮,诗赋乃是以座位号圈圈为主,故而我也不知道是哪个学生的。后面的有其他的考官评卷,而且待得我们评完,立刻就有人把试卷拿走了。”
“说是上头催得紧。”
“你也知道,本来乡试就该是秋闱开考,春闱乃是会试殿试。但去年太后病重在先,皇上病重在后,这就导致秋闱挪到今年开春,祖宗好好的规矩也给改了。”
“而且,去年的童子试和院试也给挪到了今年,就导致时间紧迫,这很快就要进行乡试了,试卷必然要尽快送往。”
闻言,柳庆云也反应过来,他面色复杂,“是这个道理。倒是所有的事情都挪到一起了!那不是应该有誊抄卷吗?本府也该有收录的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