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嘉辉找到闻悦,就昨晚的事问她,「你家老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」
她就说嘛,他这么大的人物,怎么会到她这寒舍吃饭,原来是为了了解江建刚的情况。
「说是老爷他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来,后脑勺磕到,出现中风。」闻悦如实回答。
陈嘉辉皱起眉头,「不是有电梯吗,怎么会走楼梯?」
「有人传酒店昨晚有些楼层出现断电的现象,电梯无法运传,江老爷走楼梯也是正常的,」坐在旁边的陈秉昆接过话,「不过话说回来,他不是带着一名助理吗,没理由摔成这么严重的。」
闻悦抿嘴微微一笑,「具体的,我就不太清楚了。」
她不可能告诉这些人,江建刚昨晚见到了自己的原配夫人,从而被吓到的。
「我还以为是因为我昨晚没有答应他的合作,他才气急攻心,导致身体出现心梗或是其他问题,想着补救一下,现在看来,跟我陈某一点关系都没有。」陈嘉辉给闻悦倒了杯红酒,脸上露出松懈的笑容。
闻悦接过。
「祝你家老爷早日康复!」陈嘉辉碰了下她手中的碰。
「我替老爷谢谢陈董!」闻悦一杯饮尽,「你们慢慢吃,我先去忙了,有什么需要的,可以喊我。」
陈嘉辉点头。
闻悦出了包间。
转角处,正好看见迈进8号贵宾房的顾海霖。
他也来了?
接着李栉从包间走出来,跟部长到楼下海鲜区点菜,完全没有看见她本人。
闻悦没有主动进去跟顾海霖打招呼,往其他楼梯口下去。
电话在这个时候响起。
掏出一看,是顾海霖。
「怎么一见到我就跑?我有那么可怕吗?」
他到底还是看到了她。
「什么意思?」闻悦装傻充愣。
「别再装蒜了,」顾海霖毫不客气地揭穿她,「拿瓶好酒上来。」
不等她说话,便挂断了电话。
无奈之下,闻悦只好拿了红洋白三样好酒上去给他挑。
顾海霖没有挑,三样都要。
闻悦将酒交给服务员,让她先开红的。
「今天到医院看望江老爷了?」顾海霖开口问她。
「嗯!」闻悦点头。
「他老人家怎么样了?」
「情况不容乐观,几时出院还不清楚。」
顾海霖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,他端起面前的红酒,轻轻晃动了两下,抿了一小口,「这酒的年份不够,喝起来不是很醇。」
「要不换一支?」闻悦最讨厌挑剔的客人,但还是要笑脸迎人。
「不用!」顾海霖拒绝。
闻悦想到了陈嘉辉父子俩人,「陈嘉辉父子俩人也来了。」
顾海霖顿了一下,感到有些不可置信,「他们来做什么?」
「问江老爷的事。」
「就这些?」
闻悦点头,「陈嘉辉还以为江老爷是因为他不同意跟他合作才导致身体出现问题,后来一听是摔跤,松了一口气,大概是怕惹祸上身吧,所以才过来问个清楚吧!」
「他江老爷想跟他合作什么吗?」
「没有!」
闻悦可不敢问多,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。
顾海霖陷入沉默,晃动手中的红酒。
李栉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。
看到闻悦,欣喜不已,「亲爱的,你不是在家里休养吗,怎么来了?」
「养了一段时间,已经好得很多了
,待在家里也是闲,不如来万象帮一下忙。」闻悦找了个理由。
李栉当着顾海霖的面,搂过她的肩膀,端详着她的小脸蛋,「瘦了,回去你可要好好补一补,不然某人会心疼的。」
说着,邪佞的眼神瞟向顾海霖。
闻悦不动声色地推开他的手,保持微笑,「你们先聊!」
抬步走出包间,李栉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,顾海霖沉着脸说道:「我的人,你也敢勾肩搭背,想死!」
李栉笑了,「怎么?吃醋了?」
顾海霖瞳孔微缩。
李栉意识到了什么,忙向他道歉,「不好意思,我以后会注意的。」
顾海霖这才放过他。
闻悦忙到九点多钟才走出万象。
一辆黑色车子开了过来,挡在她面前。
后座的车窗滑下,顾海霖那张俊逸的面孔出现在她眼前。
她愣了下,「你还没走?」
「上车!」顾海霖命令道。
闻悦不敢违背他的意思,只好坐上车。
康丛开动车子,平稳地行驶在繁华街市上。
闻悦闻到他身上的酒气,有点浓,在霓虹灯的掠过,她看到他泛红的面孔和脖颈,「你跟李栉他们喝完了那三支酒?」
「喝完了。」顾海霖本来没怎么喝的,奈何陈秉昆知道他在8号包间,跑了过来,他又不得不跟他喝了些,搞得他现在胃里难受得很。
「你不是不胜酒力的吗,怎么今晚突然间喝那么多?」闻悦问他。
「谁说我不胜酒力?」顾海霖侧眸看她,眼神中透着犀利的暗芒。
他可不允许别人说他酒量不行,尤其是闻悦。
「我见你平时都不怎么喝酒,所以就觉得你酒力不胜,看来是我误会了。」闻悦突然间觉得这些男人真的是一个比一个会伪装。
而她呢,真实得只有被欺负的份。
「不要用你的臆测去怀疑每一个人。」顾海霖提醒她。
闻悦撇了下嘴角,不过是说了一句,脾气就来了。
「后天有时间吗?」顾海霖突然问她。
闻悦转过头看他,「有事?」
「你之前不是说将餐饮做到全国各地吗,正好我这次有点时间,可以陪你到燕京看一下。」
「这好吗?」
闻悦还以为他只是说说罢了,没想到居然还记得,但想到当下的状况,她却犹豫了。
「有什么不好的?」顾海霖反问她。
「我是觉得江老爷还在医院里,我这个时候跟着你到燕京,万一传出去被人知道,还以为我们不顾江老爷的死活。」闻悦解释。
顾海霖冷笑,抓过她的胳膊,嘴巴贴近她耳边,「他都成那样子了,哪还有精力和时间管我们?」
他说得没错!
但闻悦还是觉得不妥,「他不行,那他可以吩咐身边的人,我不信没一个忠于他的人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