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她是真的很高兴他能够留下来,时不时和她陪伴。
这一刻男人觉得,这辈子不管他冒多大的险,付出多大的心力,都是值得的。
以前来到南部,他要求的是自保之力,没有生出那一门心思。
可是现在不同了,为了保护好她,他必须走那一步棋。
不仅仅是为了他们自己,成亲以后,苏家二房没有任何背景,天家动动手指头,就能让二房的人顷巢覆灭。
他珍重她,就不仅仅是要她,还要负责起她的家人,保证她一家的平安。
该禀报的事项禀报了,阿锦知趣地退下。
“真的不走了吗?我以为你很快就要走了。”苏晓说。
“要走,但也要是带着你一起走。”
苏晓心头一动:“墨奕,遇到你,我真的很高兴。”
“如果没有遇到我,你会选择什么样的男人?”虽然那天晚上已经听到了,可男人还想再听一遍。
苏晓反问了一句:“那你希望我遇到什么样的。”
“我希望你遇到,不仅仅对你好,还必须有能力保护你。”
“那眼前不就是喽。”苏晓笑盈盈的。
“那如果你没有遇到我呢?”
“没有遇到你,你就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,所以我也没有必要回答。”
墨奕被苏晓绕进去了,心头隐隐有些燥,想听的没有听到,还被她反呛。
“你这女人,惯会贫嘴。”
“你还不是,扯这么一出。”
晚上吃饭的时候,苏晓就跟家里人说起白五公子也帮了忙的事情。
苏洪友和冯氏都有些惊讶,想不到五公子还有这样的心意。
“五公子实在太好了,看着他还是一个有点爱玩的孩子,没想到却为我们家做了这么一件大事。”冯氏感激道。
“人家是京城贵人家长大的,很多事情耳濡目染,自然是普通的孩子比不起的。”苏洪友说道。
冯氏:“咱们明天得好好请墨公子和五公子吃一顿,要不是他们,大理寺那些欺负我们的人也不会下了狱。”
想起那些人凶神恶煞的样子,她就感到心头发怵,连做了几个晚上的噩梦,又怕那些人卷土重来,不过到了牢里,他们该是没有机会了。
听到苏家二房请吃饭,白南策高高兴兴地来了,还带来了一坛子上好的绿蚁酒。
“这是京城最好的酒坊酿造出来的,刚刚才送到,大家尝尝。”
苏晓心想,这是好几千里之外的外卖啊。
“你这孩子来就好了,还带东西来。”冯氏和颜悦色地说。
“婶子,我总是来你们家吃饭,实在是太麻烦你们了,多少让我尽一尽心意。”
“不麻烦不麻烦,我们苏家二房的人喜欢你,你多来走动最好。”
白南策听到这样的话,更是眉开眼笑。
吃饭的时候,冯氏给墨奕和白南策都夹菜。
“二丫头和三丫头有你们这样的朋友,真好。”
墨奕是早就习惯了,白南策有点受宠若惊,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了,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情呢?
二房的人并没有跟白南策提及,他们知道了白南策做的那些事情。
朝堂的事情,他们最好还是不要张嘴,心里面默默地感激就是了。
吃好后,总是把那些脏碗都收拾在一个大盆里。
“婶子,让我来吧,你们平时太辛苦了。”白南策端起这个大盆,走向水井边。
“哎,五公子,你等等。”冯氏赶紧喊住了人。
白南策停了下来,眨把眼睛看着她。
“要用热水洗碗才洗得干净,这锅里烧着热水呢,就在锅里洗好了,再端到水井边清洗。”
“好。”白南策又端着这一大盆碗进了厨房。
阿城不由得看呆了,这还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吗?竟然抢着干活。
“婶子,是倒在锅里洗是吧?”
“是。”冯氏蔼然地笑着,往里面挤了几大滴洗洁精,这是苏晓从空间里拿出来的,比以往的清洁粉好用太多了。
然后大家就看到,白南策把这一盆碗哗啦啦全往锅里倒去,顿时就碎了几个,还有几个缺边了。
大家哭笑不得,苏敏急得直跺脚:“哎呀你,哪有人这样洗碗的,你不会一个个放到里面去吗?”
白南策看到碗碎了,也是一脸的懵:“我,我问过婶子了呀。”
大家才反应过来,白南策刚才口中的那个倒字,并不是在开玩笑。
冯氏都无语了,不过她知道白南策是好心,和颜悦色对他说:“五公子,这个活儿你做不太惯,让我来吧。”
“婶子,对不起,这些碎掉的碗,我赔给你们。”白南策有些挫败地低下了头。
苏洪友脸上浮起了一抹严肃:“五公子说的什么话,几个碗而已还要你陪,那就是我们不会做人了。”
“三丫,你和五公子下棋去吧。”冯氏对苏敏使了一个眼色。
“走吧,你再洗,我家就没有碗可以用了。”
白南策一边走出厨房,一边嘟囔:“明明看起来很简单的活儿。”
“什么事情都要脚踏实地,一步一步来,还有,不要轻视任何活计,这里面有很多人日以继夜的辛劳。”
这说得很对,白南策也是心服口服。
“你这丫头,懂得道理还挺多的嘛。”
“人无道理,不足以立世。”
第二天中午,苏晓吃饱肚子了,就在大街上逛逛,手上刚刚去爹娘那里要了一大杯奶茶,不时喝一口真过瘾呀。
她一边逛一边想,是时候推出新的口味了,其实珍珠圆子那种q弹的口味,远远比红豆更受欢迎。
“你这个疯丫头,这种衣服乞丐都不穿,你拿来我这里卖,是不是想钱想疯了?”
耳边传来一阵惊叫声,就看到旁边一家衣铺子,有一个人影被推搡着出来。
她的手上拿着一件衣服,这衣服的料子是粗麻布,针脚歪歪扭扭的很难看,差点就看不出来是一件衣服。
“求求你,把这件衣服买了吧,我要供我的举人相公念书。”
这女子不是别人,正是苏燕,她的头发乱糟糟的像鸡窝,身上的衣服也脏兮兮的,有几处还破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