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你做的这样绝,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。”她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吐出来。
“这和公主又有什么关系,公主只管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做了,免得后患无穷。”
墨奕起身,离桌。
银华公主僵在原地,脸色发白,心中却是翻涌着无数的怨气。
她现在恨不得就把燕王府给毁掉,掀一个底朝天,可是她也知道,这不是轻易能够办到的事情,要不然这些年来,父皇也不会这么辛苦地防备着燕王府。
“公子觉得,银华公主会答应吗?”回到了房间,阿锦问道。
“如果她还有一点脑子的话,就该答应下来,不然,她以后只能处于被动。”
“公子此招甚妙,以后谁想来招惹公子,都要惦记一下自己的本事,连皇上宠爱的银华公主都不能拿公子怎么样。”
墨奕没有说话,只是看着窗外,他想快点回到南国。
这段时间他的状态跟以前不一样,她也察觉到了,心里面一直惦记着呢。
现在他又到了京城,一天天的不见,他要让她安心。
想到瞒着她,他还是挺愧疚的。
如果银华公主要犯傻,抓着不放,他会很长时间不能见到苏晓,那么,他会让银华更加难受。
今晚过后,有一个消息就传开了,银华公主说自己不喜欢燕王府的世子了,就算不是匈奴求亲,她也不会嫁。
就在第二天,银华公主收到了一个锦囊妙计,同时还有一副解药的配方。
匈奴使臣在这里等了三天才知道,原来这皇宫里,箭头上有火焰印记的,不仅仅是银华公主一人,还有另外一位身份不低的妃子所出的公主。
大楚执意要嫁那一位公主,要不然愿意撕破脸皮,宁愿打仗,匈奴那边也只是为了火焰印记而来,也就许下了。
毕竟,维持了基本的脸面,这仗能不打就不打,匈奴现在也不是时候。
差不多是这个时候,一位大夫寻到了良方,配出解药用在万贵妃的脸上,那些玫瑰红斑毒居然有在消退的迹象。
这些事情差不多同时发生和解决,让人们纷纷猜测,看来银华公主的确不适合嫁到燕王府,不然就会有灾祸伴随而来。
这一天,墨奕去跟燕王告辞。
“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准备,大半年后回来,才是最合适的时机。”
“小心一点吧,皇上不是傻子,这段时间的事这么巧合,就算没有证据,猜也猜到了,以后我们和天家之间,要比以前紧张和危险。”燕王道。
“父王放心,我敢做,就证明我有这个把握。”
燕王看一眼儿子,两年多以前稚气未脱的脸,现在已经棱角分明,冷肃高华。
燕王笑了笑,这笑容里带着一抹欣慰和期待。
“世子,我这辈子偏保守,为了守好燕王府,我忍气吞声,甚至活得屈辱,或许你用你自己的办法,能够做得更好,记住,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在内心提醒你自己一句,你要保全燕王府,你是为燕王府而活。”
“父亲,我记住了。”
一向世子都是叫父王,这一句父亲,让燕王眼里一热。
“好孩子,这些年来也辛苦你了,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。”
“父王这辈子也累了。”
墨奕神色一动,想做什么就去做,父王这话里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?
他还没有问,燕王就摆了摆手,让他退下。
墨奕骑着马,离开了燕王府。
出了大门,他稍微侧头看了一眼,眼里浮起一抹深浓的情绪,又继续往前走。
他这辈子要守护一个人,还要守护一座王府。
“公子回来的这些天,那一对母子就没有敢露面,据禀报公子不在的时候,二人多少有些嚣张,怕是以为这燕王府将来是他们的了,可真会妄想。”阿锦讥讽道。
表面上看起来是有些压抑不住的嚣张,要不是燕王在管教着,怕是二人已经上天了。
“他们越嚣张越好,天要使其灭亡,必先使其疯狂。”
墨奕压根就没有把这两人放在眼里,连称为对手的资格都没有。
马蹄儿轻快,男人的神色一片轻松,嘴角边勾起一抹柔和的笑意来。
再过些天就要回到南部,见到那个念想的人。
等经过一家笔墨店,男人勒住马匹停了下来。
阿锦正要问,男人说道:“给她写一封信吧。”
阿锦心里面偷笑,公子真是无时无刻不在记挂着苏姑娘,这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,还惦记着先写封信。
自从京城的第一批老板来了,很快就来了第二批。
苏晓这些天,都在忙着和这些老板打交道,这样的忙碌,让她觉得她似乎忘记了京城的事情,可是当闲下来的时候,她的脑海里又不由得浮起男人的身影,一阵阵难安。
好像心脏被抓在一双看不见的手里,时不时紧攥一下,让她呼吸都难受。
墨奕回京城已经半个月,除了那一封信,以及饭桌上那些京城老板的议论,苏晓就没有得到任何相关方面的消息。
玫瑰斑毒半个月不解万贵妃就会毒发身亡,没有更多消息的话,说明银华公主并没有答应和墨奕的交换,这是差不多明确的事情。
义恒说,他不是只有一种策略,那么,其它的策略奏效了吗?他现在怎么样了?
从京城到这里迢迢几千里路,老板们都提前好几天,所以消息也有滞后性,苏晓再“故技重施”,也没有听到新的了。
所以这段时间,她的日子并不好过。
义恒看一眼外头,脸上浮起了不爽的情绪。
温离又来了。
这段时间,这是来的第三次,温老爷子在府衙当职,身居节度判官一职,京城的事情怕是也听说了一些。
有的人可能就以为自己有机会了,还专门买了苏姑娘设计的衣服来穿,这不是投其所好吗?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