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在这个年纪牙齿多么重要,苏老太只感到一股发寒的感觉涌上心头,她攥着那颗牙齿,人晃了晃就晕倒在了地上。
“娘啊,我的娘你怎么了?你可不要吓我啊。”陈氏扑上去,推搡着苏老太,可苏老太受到的打击太大了,闭着眼睛没有醒。
陈氏对着二房的人就控诉:“这可是你们的亲娘老祖啊,你们非要把她活活逼死才高兴吗?看看她都这个样子了,你们还想着把她送去衙门,你们怎么忍心啊。”
苏敏:“没错,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死了我们就高兴了,我们要放鞭炮庆祝。”
什么招数对二房的人都没用,陈氏感到血气一冲,整个人都晃了晃,差点也跟着苏老太晕在地上。
这一次两人之所以受到的打击这么大,是因为她们以后都不能来这里闹了,要不然二房的人真的会把她们送去衙门,那样的话就彻底完了。
看着苏老三这么崭新的院子,想着里面住着一个还没有管教的媳妇,就让人心痒痒,忍不住去践踏她一下,好立一立威风,找回一下这么多日子丢失的尊严。
可是现在,这些打算都化成了泡影。
苏老太晕倒了,陈氏也半死不活的,最后还是这些狼狗把她们给拖了回去。
村里人不由得摇头,大房的人可劲地作呀,折腾呀,结果把自己弄得人不像人,鬼不像鬼,怪得了谁呢?
范蓉是一个好媳妇,苏老太和陈氏却想着来羞辱人家,管教人家,这一对婆媳俩的确是没救了。
活该,村里人看着两人被拖走,没有谁有半点同情,有人还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。
“估计会清静一阵子了。”苏兰吁了一口气,这一对婆媳还真是眼不见心不烦。
“嗯,下次再敢来闹,直接送到衙门去,屡教不改,不用再给机会了。”苏晓说道。
既然爹那里也没什么了,就更加不用顾及太多。
毕竟把亲娘送到衙门,在亲娘并不是犯下什么罪大恶极的罪行的情况下,从古到今也没有几个人,她不想苏洪友心里面有负担。
现在苏洪友也看开了,不厌其烦,终于不再留一丝情面,那真是太好了。
范蓉前面听着外面的动静,本来有点紧张,她还真的担心苏老太和陈氏两个人闯进来,到时候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,没想到二房这么容易就把事情给解决了。
这下子她可以睡个安稳的好觉了,以后的日子也不用担心。
她对二房的人充满了感激。
范蓉早就穿好了衣服,外面村里人的声音小了,她才走出来,想要好好感谢一下二房。
不过二房的人已经回去睡了,外面空空荡荡的,只是地上还隐隐约约留着苏老太和陈氏翻滚过的痕迹。
范蓉的嘴角边多了一抹笑容,是的,苏老三的母亲不成样子,但是苏老三和二房的人都是那样的好,她很欣慰,也很高兴嫁过来。
第二天早上,前往边防营的时候,冯氏有意无意说起昨晚苏老太和陈氏到三房院子闹的事情。
“大概是我睡得太沉了,不知道外面的情况。”范蓉说。
二房的人也就心领神会,不提这事了。
是的,就当做没有发生过,日子美好得很,好好过着就是了,何必徒增烦恼呢?
冯氏也只是担心范蓉心里有疙瘩,如果真是这样的话,得好好安慰她两句。
可是她这样一身轻松,丝毫不在意的样子,让大家都放了心。
今天笔芳斋,又有几个书生来买字,苏敏赚了二两多银子。
她在内间静心沉着地写字,并不在意银子的多少,等到以后她写得特别好了,字帖的价格自然会水涨船高。
一般来说,很多人都希望自己的东西一天比一天卖得好,或者至少要保持,可是苏敏没有这样的心态。
有人来买,已经是一种承认了,是一种激励。
银子只是写得特别优秀了附带而来的,如果她执着于这个,心境变了,书法也得不到提升。
在这一点上,苏晓很是佩服三妹,不急不躁,一心一意练着技巧。
远南地区的打版图也做好了,一百身的,两百身的,三百身的都有,还做出了三十身的样衣,又按照城市的数量成批做出来,现在要做的是试一试这些样衣的效果,苏晓把这件事情交给义恒去办。
其实很简单,想要让这些衣服推广出来,找当地的高门贵女,或者是青楼的头牌,这些人一穿,就会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。
但是去做这件事情需要耗费精力,也需要不少人手,这就是苏晓不断给义恒增加工钱的原因,因为义恒平时也很辛苦,而且做出了很大的贡献。
“苏姑娘放心,这些事情就包在我的身上好了,晚上我就安排人手,让他们一大早带着衣服出发。”
苏晓把一包银子交给义恒:“兄弟们跑腿辛苦,把这些银子分发给他们,让他们吃好的住好的。”
“苏姑娘,这就不必了,这些我自己安排就可以了。”
苏晓却摇头,偏要把银子给他。
“这是我应该做的,只是我找不到像你身边那些特别可信的人,要是换做别人,我也会给他们发跑腿费,不能仗着我们有交情,就让你出这份子钱啊。”
义恒只好把银子收下了:“好,他们知道苏姑娘的心意,一定会很乐意为您效劳。”
这会儿已经打烊了,不过二房的人也不急着回去,而是打算在这条街上逛一逛。
现在要开春了,天地之间总是有微微的暖阳,凉风习习地吹,逛着街很是惬意。
不能总是忙碌,忙碌之后,也要散散心,舒展一下劳累的身体。
看到喜欢的,就买下来,大家都有各自的私房钱,买东西真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。
苏晓买了一串冰糖葫芦,递给苏敏。
“二姐,我都快要满十四岁了,你还让我吃这个。”苏敏扭过头去。
可是却默默咽了一口口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