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说明不了什么,因为听到那种不吉利的事情,胆子小的都会害怕。
孙勤还在想着往前面凑,尽可能离苏兰近一点。
苏晓厌恶地皱了一下眉头:“爹,我们和娘在这里呢。”
苏洪友快步走过来,自己的亲弟弟半死不活的,他的心情很不好。
不过,听到女儿的叫唤,他也是一点也不耽搁。
看到一家子几口都在一块,孙勤吞咽了一口口水,不敢上前了。
苏晓继续想事情,刚刚发现三叔的时候,孙老三就首先以一种肯定的口吻,说是那个送人来的人害的,再结合刚才,苏晓不由得多想了一点。
那么,这件事会是跟孙家人有关吗?
孙勤不好上前,吴氏到了冯氏身边。
“好累呀苏家二嫂,幸好还是找到了你三弟,不然我们孙家非要帮着找到天亮不可。”
“谢谢你们了。”冯氏不冷不热地说。
“这是我们应该做的,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,这个时候不出力,我们也不能心安啊。”
冯氏更是不高兴,怎么就成一家人了?
是在这样的情形下,她又不好跟人闹不愉快,就说:“孙家弟妹,这里好多人跟着我们家一起找三弟呢,你要这么说,大家都是一家人。”
苏晓在想着,要是冯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,她肯定是要出声的。
不过,冯氏这话,说得很好。
苏家和孙家本来就没有什么瓜葛,要说是一家人的话,那整个村子里帮忙的都是一家人了。
苏晓如果来反驳,也没有自信比这句说得更好。
冯氏也是活了三十多年了,虽然朴实善良,但是对农村的人情,还是能熟练应付。
果然,吴氏这下子不好说什么了,因为苏家二房拒绝结亲,是村子里的人都知道的事情。
要是她拿这件事情来说,只怕会落人笑柄。
冯氏不想和吴氏在一块儿,就往前加快了脚步,和方氏一起走。
“你们家三弟动都不动一下,这情况看着严重咯。”方氏叹了一口气。
“二丫是不是从高处摔下来,嘴角边看到一点血,只怕里面伤得吓人。”冯氏也忧心道。
苏洪友默默地跟在担架旁,他一句话都没有说,可是身上却散发出凝重的气息。
等回到村子里,苏老太一直在抹着眼泪,肿着眼睛没有什么表示,苏洪友和冯氏一一向表示感谢。
“苏家大房和二房这做人的区别,简直不像一家人。”
“是啊,苏家二房多厚道,本来不是他们的家务事,却这样尽心负责,又知道感恩。”
“苏二嫂还受了这样的委屈,都没有在面上亏了大伙儿。”
苏晓打来一大盆水,往里面搅了蜂糖:“大家累了渴了,先喝一口水再回去吧。”
村民们拿起碗,一人舀一碗,就往嘴里灌。
“好喝,这水清甜解渴。”大家一边喝一边点头。
冯氏又把灰里盖着的土豆给宋怜儿,宋怜儿捧着土豆,咧开嘴笑,只觉得浑身上下的疲惫都消失了大半。
冯氏和苏洪友招呼村里人,苏晓给苏老三详细诊断。
她用空间里的仪器设备好好地给苏老三照了一下肺腑,损伤的确很严重,大量内出血,脑子里又多了几处淤血。
苏晓闭了闭眼睛,这下子真的累了。
“怎么样,你三叔是不是治不好。”苏老太在盯着苏晓呢,见状赶紧问道。
“现在是危险期,三叔这个样子,说明从很高的地方摔下去,起码有四层楼那么高。”
苏晓说着,眼睛都有点酸涩。
她真的很想看看,是谁恶毒到这样的程度,对一个痴傻无害的人下手。
四层楼,苏老太不由得想到,她还比较年轻的时候去过城中心,那些四层楼高的酒楼可高了,有人想不开从上面跳下来,挣扎了两下子就没了命。
苏老太有一种末日来临的感觉,悲从心起。
“老三,老三,你可千万不能死啊,娘就盼着你好起来,娘想要看看你跟正常人一样的样子。”苏老太不由得又哭了起来。
“好了,我要给三叔治疗,你们谁也不能进来。”苏晓说。
她要上一些维持生命的设备和药水,让三叔度过最危险的时候。
“那不行,我必须守着老三,你们一个个不盼着老三好,都想他死掉,万一他真的死了,就说是他是伤势过重,我找谁说理去。”苏老太凶狠狠道。
苏洪友和冯氏想劝苏老太,苏晓对他们摇头。
苏老太这个态度,她突然想到了,要在这里治好苏老三,怕是不可能的。
三叔不死,都要被这个老太吵死,陈氏和苏燕那种心肠,三叔待在家里,和在狼口里有什么区别。
不过,再怎么着也要先熬过这个晚上,三叔的情况不稳一稳,再经不住路上的颠簸了。
苏晓去了房间,把一些简单的东西从空间取出来,然后搬出来。
她给苏老三上氧气面罩,又挂上了点滴,还喂他服了一些药。
“这是啥,你把你三叔口鼻罩起来,他怎么呼吸。”苏老太就要扑上去,把这些东西扒下来。
“好了。”苏晓一声冷斥,这是要拔氧气管吗?
苏老太被她这样的气势震慑了一下,心有余悸地瞪着苏晓。
“你自己摸摸三叔的脉搏,是不是强一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