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渺用力的将房门打开。
她的脚伤还没好,加上身上的不适导致她每走一步路都觉得疼痛无比,但她还是固执地往前面走着。
在她走到电梯门前的时候,却有一只手抢先帮她按下电梯。
她咬着牙转头。
“我送你去。”他说道。
话一出,时渺突然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其他了。
容既疯了?
——他可能是真的疯了。
她是要去报警。
她要抓的人就是他!
然后他跟她说了什么?
他要送她去?
在时渺咬着牙看他的时候,容既已经将外套披在她身上,轻声说道,“外面风大,不要着凉了。”
时渺想也不想的将他的手甩掉!
外套落地。
而那个时候,电梯门也开了。
她立即转过头,但在跨入电梯厢内的前一瞬间,她整个人却是僵在了原地。
……
“从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静谧的房间内,时渺质问的声音艰涩而冷硬,“所以说,你之前跟我说你在新西兰其实也是骗我的,是吧?”
——那款罕见的香水,不做公开的行程,其实一切都有迹可循。
但她没有想那么多。
一来她了解到的程放似乎不至于做这样的事情,二来……她以为他和严歌的感情很好。
但现实的卑劣和腌臜就这样将她的想法击碎!
“嫂子知道么?”时渺又问他,“你们的孩子才刚出生多久?你这样对得起……”
“郁时渺。”
程放直接将她的话打断,“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。”
他的声音比时渺的更冷了几分。
其中仿佛还透了一些不耐烦。
时渺脸上的表情顿时消失。
“还有,你和容既又是怎么回事?”程放又问,“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又搞到一起了?”
时渺没有回答,只紧紧的抿着嘴唇,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程放。
那眼神让程放的眉头顿时拧紧。
“你不告诉我你的事情,我的事你也别管。”
终于,她说道。
程放先是一愣,随即忍不住笑了出来,“郁时渺,你现在真的是翅膀硬了。”
时渺没再看他,直接转身走了出去。
容既正站在阳台上抽烟,而那个陌生的女人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怯怯地看着她。
时渺直接走到她面前问,“你知道他结婚了吗?他的孩子刚出生几个月你知道么?”
女人愣愣的看了看她后,垂下了眼睛。
时渺还想要继续问的时候,程放却几步过来,挡在了时渺面前!
“你在做什么?”
程放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,手更是将女人牢牢的护在了身后,“我刚才说了这件事和你无关你没听见?”
时渺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。
一会儿后,她突然笑了一声,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话说完,她直接转身就走。
容既立即跟在她身后。
时渺没有管他。
她的脚步跨的很快,肩膀在轻轻的颤抖着,在按了一下电梯按钮发现没有反应后又用力的按了两下。
然而,电梯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。
时渺正准备再按的时候,容既从后面将她的手握住,“我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