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沉渊过份紧张了,林烟笑笑说:“什么时候,变得这么小心翼翼了,以前你从来不会跟我解释,现在学乖了?”
陆沉渊说:“有些事,不说不行,藏着掖着我没什么好果子吃。”
林烟从身后拿出一盒点心给陆沉渊,“吃泡面能吃饱吗?把自己弄的可怜兮兮的,我让人买的鲜肉月饼,现在冷掉了,应该没有刚出来的时候好吃,我去拿平底锅热热。”
陆沉渊觉得油腻,拦住林烟说:“别麻烦了,我吃饱了,我饭量本来也不多,随便吃口什么就行。”
林烟挺佩服陆沉渊的,他跟一般的有钱人不一样,对吃的方面不挑剔。
有时候忙起来,一天可以不吃一顿饭,让人看着都饿。
也难怪,他身材一直保持这么好,身上都是腱子肉,一丝赘肉都没有。
陆沉渊扶着林烟在床上坐下,用手摸着已经有西瓜大小的肚子。
陆沉渊好奇的问:“每天挺着肚子走路,累吗?”
林烟不是矫情娇气的人,几岁的时候就上上山砍柴,背着比她还大的竹筐。
现在林烟挺着肚子,还是身轻如燕,走路一点也不输给别人。
嘴上却娇气的说:“能不累吗?生孩子是件特别特别特别辛苦的事,所以你要多心疼我,既然不能替我分担。”
陆沉渊宠溺的拍拍林烟的头,“我不是不心疼你,是不想约束你,你在我身边,哪怕我们结婚了,我也想你自由自在,不被家庭束缚,去做自己想做的事。”
林烟会心一笑。
陆沉渊这点做的还真不错,她跟陆沉渊结婚以后,跟结婚以前差不多。
他没有要求,她必须要对家庭付出一切,去专心做个好妻子,带好孩子,孝顺长辈。
反而,她想做什么做什么,可以无所顾忌,甚至她晚归,陆沉渊也不会多问。
这样的绝对自由,林烟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的,她有时候想陆沉渊能小心眼一点。
她还挺羡慕,有个查岗的老公。
这样的自由,会让人误会,陆沉渊没有那么爱她。
林烟违心的微笑说:“你这么说,显得我斤斤计较一样,总是对你管的那么严?我好像也没有吧。”
陆沉渊从床边起身,背对着林烟,他说:“没有。”
林烟撇撇嘴,她觉得自己对男女的问题上够大度了,她承认百分百的信任不可能。
不是有句话吗,男人只有挂在墙上,才会老实。
……
小欧要去幼儿园,这段日子生病,老师三天两头的发微信过来问。
小欧从早上起来就不开心,满脸都是抗拒,他不想去幼儿园,只想在家呆着。
想归想,还是乖乖配合,刷牙洗脸吃早饭,准备出门。
淮嫂请假,李彦在门口早早的候着,他是小欧的专职司机跟保镖。
小欧吃着没有味道的煎蛋,囫囵的说:“爹地你怎么不放点黑胡椒或者海盐啊,没味道可怎么吃啊。”
陆沉渊用叉子叉过小欧剩下的煎蛋放在嘴里,表情很认真的品尝着。
“煎蛋不就是这个味道,不好吃吗?爹地再去给你弄一个。”
小欧故意拖延时间不想出门,对爹地投去奶萌的微笑,露出浅浅的酒窝。
“好呀爹地,我要吃加了黑胡椒的。”
林烟用手里的筷子打到陆沉渊的手背上,对小欧态度强硬说:“不要那么挑食,什么味道的不能吃,有营养就够了,不要拖延时间,幼儿园你今天必须去。”
小欧的小伎俩被识破,黑黝黝的大眼睛,卖萌的对妈咪眨了眨。
“谁说我不要去幼儿园啦,妈咪送我,爹地也要送我。”
陆沉渊说:“爹地今天没空,马上就要去公司,等下次再送你。”
小欧看向妈咪,把希望寄托在妈咪的身上,从椅子上下来,凑到妈咪身边,晃着她的胳膊撒娇说:“妈咪,你要送我去,我想一回头就能看到你。”
明明是件很简单的事情,怎么到了小欧这儿,就成了奢望了。
林烟微笑着说:“妈咪送你。”
小孩子都黏人,林烟觉得小欧已经很可怜了,她在家的时候,小欧会不停的问爹地怎么不回家,一直等到睡着。
小欧每次挥手跟他们说再见的时候,心里肯定是很舍不得的,他的童年跟寂寞相伴。
这也是她为什么要生下肚子里这个的理由,想要小欧没那么孤单,虽然这么想,对肚子里的小家伙不公平。
林烟问陆沉渊说:“你今天很忙吗?送幼儿园这段路的时间都没有。”
陆沉渊愧疚的看着小欧,对林烟说:“挺忙的,晚上我可以去接他,然后回老宅吃饭,你有空吗?”
林烟不确定的说:“我要回家一趟,不知道几点钟结束,林阳的老婆不是怀孕了,我要买点东西去看看她,做大姑姐的,也不能让人挑毛病。”
林烟虽然心里不喜欢李天心,表面功夫也要做,不想让人背后嚼舌根。
陆沉渊不勉强,“你忙你的,回不回去吃饭不重要,饭什么时候都可以吃。”
林烟嘱咐说:“小欧,你不要跟和和打架,你那么一丁点,打架你吃亏,知道吗?”
小欧抡起小拳头,奶凶奶凶的说:“妈咪,我已经很强壮了。”
林烟汗颜,和和个子高长得结实,小欧还没等挥拳头呢,人就能趴下。
担心果果跟和和相处的好不好,她又不敢多问。
上次在医院问过陆洺洵,瞧她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的样子,好像踩他尾巴似的。
林烟不放心的说:“回去你盯着点,不要让他们往一起凑。”
陆沉渊笑了笑说:“我在小欧身边,那小子折腾不出多大动静,他是被宠坏了,也许长大一点,会懂事。”
林烟哼笑声说:“看出来你是他大伯了,你没听过一句话吗,三岁看到老,也别怪我说话难听,这孩子这辈子就这样了,只要不危害社会,就算他没往歪了长。”
林烟不爱在背后嚼舌根,对和和她还是一肚子的牢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