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烟把陆家说的跟豺狼虎穴一样,陆沉渊也能理解。
之前闹过太多不愉快,换做是谁,也会心生不快。
陆沉渊说:“带小朋友去那里玩玩,爹地,感受下乡村生活挺好的。”
陆沉渊到现在还以为,林烟只是单纯的想回去看看。
林烟不想小欧知道的太多,表示还是不想带去。
小欧气鼓鼓的,抱着小胳膊,对妈咪提出抗议说:“哼,不跟你好了。”
林烟说:“下次,妈咪下次肯定带你去,小欧最讲道理了。”
小欧还是不开心,他想跟爹地妈咪一起去玩。
陆沉渊许诺说:“回来给你带礼物,让你妈咪买给你。”
小欧对礼物不感兴趣,他有钱可以自己买。
他回到自己小房间,把自己关在里面,小脸绷着,在告诉所有人,我生气了。
梦梦敲门进来,小欧看到她,眼泪汪汪的,“姐姐,爹地妈咪不要带我。”
梦梦撺掇小欧说:“你可以去奶奶家啊,姐姐陪你去,那里那么大,什么都有。”
“才不要。”
梦梦无奈,她该怎么继续到陆家,她姐姐的死,她一定要查清楚。
看小欧这样子,怪可怜的,梦梦一次次的心软,做不出来伤害小欧的事情。
“是奶奶,她肯定很疼你,不会表达吧,哪有奶奶不疼孙子的。”
小欧有骨气的说:“我才不稀罕嘞,没有奶奶我也长成大孩子了。”
这小家伙,倔强的跟个小牛犊一样,梦梦劝不动。
林烟当妈的,梦梦年纪轻,她也理解不了林烟怎么想的。
陆沉渊的母亲,她未来的婆婆,还不用小孩子来搞好关系,一点努力也不做。
林烟忏悔的自我检讨说:“小欧肯定以为,我们去玩不带他。”
陆沉渊五指穿过林烟的长发,蓬松细软的头发顺滑,带着淡淡的花香味儿。
“小孩子吗,哄哄就好了,你不是去玩吗?我以为你是要去散散心,这些年没回家乡了,思乡心切。”
陆沉渊精明的很,林烟无心的一句,就能被他听出端倪。
林烟头枕在陆沉渊的肩上,“没什么我想的人。”
…
下午的火车,陆沉渊一早就去公司,安排这些天的工作。
每次陆沉渊出差,都会带上席慕容,这次走上十天半个月。
席慕容满心失落,对手底下的人大发一通脾气。
席慕容这一年,脾气越来越大,一点小事不顺心,就会发火。
这些在总裁身边工作的人,背后给席慕容安了灭绝师太的封号。
林烟有阵子没看到林阳,发现他行李箱用的,比她用的都贵。
可见陆氏集团员工的薪水有多高。
林阳见到林烟就抱怨说:“姐,你现在什么身份,做绿皮火车去老家,传出去不是笑掉大牙。”
林烟反问,“我什么身份?我难道还乘私人飞机?”
林阳说:“陆沉渊又不是没有,他有私人飞机。”
林烟笑笑:“了解的这么清楚,你说的我都不知道,就算有飞机,村里有机场?”
林阳没话说,还以为能坐豪车回老家,扬眉吐气,光宗耀祖的。
搞个绿皮火车,也亏他姐想的出来,从火车上下来,油头满面,胡子拉碴,一脸疲惫。
“不是说姐夫也一起,没见到他人呢?”林阳撸起袖子,看时间火车没多久就要开了。
以前嘴里的窝囊废,现在一口一个姐夫,叫的别提有多顺嘴。
林阳在陆氏集团上班,没有单独见过陆沉渊一次,他连去总裁办公室的楼层,都没有资格。
有次,他特意去了总经办,说要见总裁。
总经办的人那种奚落的眼神跟态度,刀子割肉。
“他先去公司了,让我在车站里等他,他从公司出来,直接过来。”
林阳又怕陆沉渊不来,又怕他来,不太敢相处,在他面前会紧张冷场。
话说完没几分钟的功夫,林烟就在等车的人群中看到林烟。
他在人群中,太容易辨认,气质卓卓,不苟言笑的冷漠,气场强大。
林烟见面就叫姐夫。
陆沉渊跟林阳也不是第一次接触,这次是林阳态度最好的一次。
再不敢造次,拘谨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。
林烟脚边那么大的一个行李箱子,挎包里也塞满了。
看着就又重又大的旅行包,林烟瘦弱的肩膀扛着,旁边高高大大的林阳,就没说帮姐姐拎一下。
陆沉渊朝林烟伸手,把包从肩膀取下,果然提在手里很重,差不多能有十多斤,也不知道林烟都装了什么在里面,塞地鼓鼓的。
林阳这才假惺惺的伸手过来,“我来背。”
陆沉渊没挑剔,林阳如果想背,还用等到现在?
陆沉渊说:“不用你。”
到了火车上,陆沉渊先把行李都放在行李架上,这才坐好。
“姐夫,我在行政部做了有段时间了,那里工作氛围,我不太喜欢,工作都能轻松完成,我觉得在那里就是在浪费我的时间。”
林阳抓住一切能升值的机会,陆氏集团在他眼里也是自家公司了。
从知道陆沉渊的身份以后,他就一直琢磨着,混个领导层当当。
如果按过去,他就是国舅爷,默默无闻的小职员,不是被人笑话吗。
陆沉渊在用手机处理邮件,林阳说的话,他没听得进去。
“姐夫,你在听吗?”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回应的林阳接着开口。
陆沉渊将手机放回西裤口袋,“你跟我说什么?”
林阳又把刚才说的话,完完整整的重复一遍给陆沉渊听。
去厕所回来的林烟,听就最后一句,林阳想要做领导。
陆沉渊语气慢条斯理的开口:“以你的能力,你觉得领导层可以吗?想要到领导层,需要出众的成绩,你在行政部,好像没什么出众的地方。”
林阳挂不住脸,嘀咕说:“怀才不遇,大材小用,姐夫我能力是有的,你相信我,我也是为了姐姐长脸,做她弟弟,不能给拖累我姐的后腿。”
林烟扯扯唇角,瓮声瓮气道:“不能丢脸,别说我们就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