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烟心如同小鹿乱撞,咕咚咕咚的狂跳,她闭着眼睛等着陆沉渊亲上来。已经感觉到男人温热的呼吸拂面,林烟紧张的开口,“你温柔点。”
林烟的接吻经验为零,向清远一直在城里读书,大学时候才确定关系,聚少离多。
向清远提过几次,他告诉她,只有彻底拥有了,才是恋爱。
现在男女没结婚发生关系很正常,不做什么倒是不正常了。
她还是突破不了心里的防线,觉得最宝贵的肯定要留到新婚之夜。
林烟都想不到,现在她竟然饥渴到这种程度,见到陆沉渊的身子就想缠上去,哪怕他无意间的触碰,也会心跳加速,血液上涌。
陆沉渊漆黑的眼眸变得柔和异常,温柔的勾起唇来,“接吻还要怎么温柔。”
林烟回答不太上来,红着脸低语:“至少,你不要咬到我舌头。”
陆沉渊微皱着眉,思忖了片刻,“你接吻都没有过?难怪要被人分手。”
他只是说这话很扫兴,可还是觉得匪夷所思,林烟的反应可一点也不像是装的。
林烟睁开眼睛,她有点急了,红着眼尾,明明是陆沉渊先提出来的,挺大和男人怎么会这么墨迹。
她的嘴是长刺了吗。
陆沉渊俯下的身挺直,站在原地,林烟的温柔时而炸毛的任性,这种性格很对男人胃口,激发男人心底里的保护欲,不想让她受到一点委屈。
一个人生活久了,真的很难接受别人突然闯进你的生活,一边拒绝,又一边期待。
“你亲不亲啊,不亲就去算了。”林烟气鼓鼓的看着他,每次都怀疑,她是不是个女人,怎么一点吸引力没有。
她自卑敏感,她破烂零碎的人生,有什么资格追求幸福。
林烟从来不觉得,自己身上有哪一点招人喜欢。
陆沉渊胳膊绕至林烟腰后收紧,低头吻住那喋喋不休的唇瓣收声。
陆沉渊俯下身,能让林烟抓住他宽实的肩,雾霭蒙住眼睛,她薄薄嘴唇合不上地呼吸,“你要我么?”
坚定有力的声音,胆怯又羞涩的脸颊,红的发烫。
“你想好了?”陆沉渊揽住她的背,似要扑住她的蝴蝶骨,把她揉在怀里。
“林烟,你快点出来,有天大的好事。”周萍在院里一嗓子,把房间里所有暧昧的欲望瞬间抽空。
陆沉渊放开了林烟,笑着抚着她的背,“去吧,有人找你。”
林烟咬唇,她八成上辈子欠了周萍的,这辈子过来还债的。
“我们家要发财了,连着你一起。”周萍提到钱满脸兴奋,又盯着房子的屋顶。
林烟不信,如果他们家能发财,天方夜谭,连彩票都舍不得买,哪门子暴富去。
林烟穿的单薄,陆沉渊拿着外套出来,看到周萍也没想打招呼。
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。
陆沉渊把外套披到林烟身上,周萍白了眼:“终于讨到老婆了,惯的很吗,有那么娇气怕冷吗。”
陆沉渊不愿意跟这种乡野泼妇一般见识,他点了支烟淡声笑着说:“那我该怎么样?总不能在家娘家受委屈,在我这里还要被欺负。”
周萍咬牙,肯定是林烟跟这野男人吹枕边风,卖惨她有多可怜。
“跟我回家,我有事要跟你们说,你也去。”周萍还有事要用陆沉渊,难听的话也不说了。
林烟不想去,陆沉渊替她回绝,“时间太晚了,我们要休息,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。”
陆沉渊语气平淡,声音不大,字里行间里都给人一种领导训斥安排的威压。
“不行,再晚就没有名额了。”周萍着急,急的焦头烂额。
林烟知道,以周萍的行事作风,她要是不跟着回去,周萍能在院子里赖一夜。
如果要真发财了,能想到她?天方夜谭。
林国平坐在炕头,手里拿着一份合同,跟本发财秘籍一样,捏的紧。
他拿了提前卷的旱烟卷递给陆沉渊,陆沉渊接到手里,没有抽的意思。
他受不了这种旱烟味。
“我女婿给买的,烟丝是玉溪,值钱的很,你抽空试试看。”林国平算是把珍藏货都拿出来了。
提到女婿,字里行间都是骄傲,哪怕楚秀不是她亲生女儿,也沾了不少的光。
楚秀的丈夫好啊,平时总是惦记他们,尤其是逢年过节,人不到礼物到,礼数周全。
中秋节还快递了两盒美心的月饼,听说值不少钱,他们也一直没舍得吃。
哪里像他这个亲生女儿,处处不如人家,连结婚都这么仓促敷衍,什么都要不来。
“烟儿,你看看,我们家要发财了,村子好多人都同意了。”
林烟接过合同,瞧了瞧光伏电站屋顶租赁,这么高大上的几个字,跟他们家有什么关系。”
陆沉渊从林烟手里拿过合同,嘴角轻扯,只翻了几眼就知道这种低端骗局。
林国平问:“你认识字吗?”他指的是陆沉渊。
陆沉渊:“认识不多。”
陆沉渊的谦虚,换来林国平无奈的叹息声,“大字不识几个,家里也没地,你说你以后拿什么生活,只能出苦力,卖力气的活。”
林国平一想到楚秀的老公,就心里还是有点小心思,越对比心里就越不是滋味。
她女儿长得那么漂亮,怎么就非去招惹向家人,被迫跟这种男人过日子,一眼望到头的没出息。
陆沉渊:“怎么都能活。”
林国平认命,生米煮成熟饭,只怪她女儿命不好,摊上这么个穷鬼。
他们还答应的八千块钱,没有兑现。
林国平想了想说:“实在不行,让林烟姐姐老公,给你找一份保安的工作,在海市收入也四千开外,还有宿舍住。”
在林家,楚秀丈夫定海神针一般的存在,大家都觉得他有能耐,有本事。
周萍一听,立马就摔下手里的抹布不高兴了,瞪了眼林国平。
“你乱说什么话,为了你女儿,去麻烦我们家楚秀,真看出来是后爹了。”
林国平臊白了脸,不敢再说一句,接着盯着合同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