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心疼(1 / 1)

其实唐初夏根本就没有昏过去,不过是身体处于一种特殊状态。

毕竟原主的身体太差,她带过来的金手指就算是要改造也不是一下子就做到的,总是需要时间。

今日活动量有些大,身体恰好达到了一种极致,才会出现发烧昏厥。

唐父唐母的话她自然是不知道,可唐晚秋来到她房间,站在她床边她是完全能够感知到。

“姐姐,你说老天爷是不是不公平?”

唐晚秋自顾自的说着,唐初夏很想认同,可她动不了。

“爷爷奶奶在我小的时候就告诫我,一定不要太贪心!可为什么?谁家不是疼小的,而到了我这里,反而成了没有人要的!”

可能是回忆到自己的童年,唐晚秋哭了起来。

跟其他孩子相比,她的童年不愁吃不愁穿,可是爸妈不喜欢她,只能够在老宅被小朋友欺负。

如今回来了,父母刚开始对她的好,在唐初夏身体出现问题时,全部都变了。

她狠呀!

双手不由自主的伸出去,触碰到唐初夏的脖颈。

鬼使神差的握住,不断的用力。

“是不是只要你死了,一切都会变?”

唐晚秋咬着牙低声说道。

唐初夏感觉窒息的感觉,可惜身体醒不过来,意识再清醒也没有用。

“你身体这么弱,死了很正常,也不用下乡的,爸妈那么不舍得,那就留下来永远陪着他们可好?”

唐晚秋似乎把自己说通了,手指更加用力。

唐初夏倒是没有想到自己穿越过来还没有做什么,就要死了。

甚至都能够感受到灵魂从身体里离开的感觉,再持续几秒钟她可能真的会窒息而亡。

可恰好在这个时候,屋门被人踹开。

一阵尖叫和混乱后,唐初夏捂着脖颈剧烈的咳嗽。

被踹在地上的唐晚秋跪在地上,趴在地上一个劲的哭。

“造孽呀!”

唐母难受的捶着胸口。

不管不顾的要打骂唐晚秋,被唐父给阻止。

他只是眼神冰冷的看着她。

“给我一个理由!”唐父蹲在唐晚秋的面前,严父的形象并不会因为相处的时间长了而消散,这个家伙唐父一直都很有权威。

他低声质问,唐晚秋哆嗦的厉害。

“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!”

这是她唯一能够说出来的话。

唐父不知道是不是相信了她的话,只是起身对着唐母说道:“照顾好夏夏!”

唐父带着唐晚秋出去,至于去了哪里,做了什么,就没有人知道了。

顾北淮跟顾南枳站在床边看着唐初夏,眼神里都是同情。

如果说之前顾北淮还生气唐初夏的作妖,现在看到她脖子上青紫的痕迹,所有兴师问罪的话都说不出口,心口甚至还冒出些许心疼。

陌生的情感让顾北淮有些手足无措,好在他一向控制力惊人,没有表现出来。

唐母去煮了几个鸡蛋,这会正拿着一个鸡蛋给唐初夏在脖颈青紫的地方滚动。

比起冷敷热敷,滚鸡蛋是最快速的。

“夏夏,你有没有哪里难受?”

唐母哽咽的厉害,却强撑着笑脸,就怕唐初夏看出来难受。

她摇摇头。

“妈,我没事,姐姐应该是鬼迷心窍,不是真心想掐死我的!”她声音粗哑,说一会就要咳嗽两下,看出来是伤到了声带,难受的紧。

唐母又要哭了,顾南枳急忙开口说道:“阿姨,我给夏夏滚鸡蛋吧,不是还熬了药,阿姨要不要去厨房看看?”

唐母看出来唐初夏没有反对,就把鸡蛋递给顾南枳,她看了一眼顾北淮,倒是没有撵人,只是去给他们端了一点橘子过来,放在炭火炉子上烤着,可以吃。

等唐母出去,顾南枳同情的说道:“你说你是不是最近犯太岁?前几天被未婚夫绿就算了,还落水感冒,现在又晕倒,刚刚差点被你那个妹妹掐死!要不要咱们偷偷去找个神婆给你看看?”

顾南枳说完就被顾北淮敲了脑袋。

“能不能不搞封建迷信?”

顾北淮拉着凳子坐下,跟唐初夏的眼神对上,冰冷带着探视。

唐初夏也不怕,甚至还对着他露出一个惨兮兮的表情。

顾北淮:……

这个女人就算是在鬼门关转悠一圈,还不忘勾搭他,简直脑壳有病。

他实在没有忍住翻个白眼。

顾南枳根本就没有察觉两个人之间的情感互动,一直在喋喋不休,视线倒是一直注意着她的脖颈。

唐初夏本就因为常年身体弱,家人宠爱,几乎不让她怎么做事情,就算是在家也是当成小公主一般照顾着,本就长得好看,这皮肤不但白皙的如玉关键还特别的薄。

就刚唐晚秋的这一番致命虐待,那脖颈真的分外凄惨,配上她那楚楚可怜的表情,应该是个人都不会不心疼。

可顾北淮不会。

他就看着憨货妹妹在那里骂着唐晚秋,而唐初夏一边把饼干盒子打开,一边不忘配合顾南枳骂人,还在投喂她。

两个人相处的分外和谐。

顾北淮有一种自己是局外人的感觉,可在顾南枳看不到的被子一侧,唐初夏的手指探出来对着他勾了勾。

撩得那叫一个坦荡荡。

要不是怕自己妹妹受到不好的打击,他肯定会当场揍一顿唐初夏这个妖女。

鸡蛋都变冷了,顾南枳去厨房再换几个时,房间里就剩下唐初夏跟顾北淮。

“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?”

顾北淮咬着牙,看着探身过来抓住自己的手的女人。

唐初夏眼眶泛红,把自己青紫的脖颈坦露在他眼前。

“真是狠心的男人,都不知道心疼我!”

把自己利用到极致,顾北淮哪里见过唐初夏对着自己撒娇,确是经验不足,忘记了呵斥。

唐初夏趁机把自己的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。

“北淮哥,我真的好疼呀!”

软软糯糯的声音因为声带受损,带了些沙哑有别于她以往那种趾高气昂的调调,弱小又可怜中带着些许魅惑,给顾北淮完全不一样的感觉,本就绷紧的身体更加僵硬。

“北淮哥,你真的不会心疼我吗?”